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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鹽丁報上來的訊息,只是說自己遇匪若干。一觸及潰,不是什麼大問題,無須在意。
鹽商們糾集起來的鹽丁和匪徒們和李孟手下的交戰,根本沒有被李孟這邊的人放在眼裡,覺得不值一提,就好像是蚊子在叮人,被人一巴掌拍死,人不會把它當個事情。對於半軍事化的萊州鹽丁來說,那些臨時糾集地地痞無賴太不值一提了。
李孟私鹽販賣市場擴張的很是順利。在他看來,自己的人員膨脹,實力增加,控制的商路渠道越多,自然就會把競爭對手不斷的排擠出去。這是自然的趨勢。他也不放在心上。
對於兩淮鹽商在濟寧州準備算計他的事情,李孟根本沒有想到。周圍也沒有什麼跡象可以讓他知道,他憂心的是其他地事情,不過李孟雖然是焦躁擔憂,可日子還是那麼平常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八月。
“老爺,常例地銀子知州衙門那邊收了,只是這次送的瓷器,被知州府上拒絕了,那個。那個。”
去送禮的羅西戰戰兢兢的說著送禮的情況,同時偷眼看著李孟地表情,李孟地臉色同樣是不好看,看著對方吞吞吐吐的模樣更是生氣,開口冷聲說道:
“這禮又不是送給你,有什麼話說出來就是!”
羅西清了清嗓子,這才是小聲說道:
“那管家地臉色不好,只是開口說顏知州將來要一步步做上去的,勸某些人不要那啥想吃天鵝肉,文武殊途,就滅了這個念想,也算是放過他家小姐。”
想讓科舉正途的文官對李孟這種搞鹽政的巡檢有什麼好印象,那真是需要太陽從西邊出來,何況李孟這還是去向對方女兒示好,更是忍無可忍,要不是顏知州和李孟同在膠州城,李孟的兇名和勢力都是看在眼中有所忌憚,恐怕早就是要翻臉了。
現在巡檢府上的人也都是知道李孟對顏知州家的小姐有意,可明朝文人瞧不起武人,這已經是快要百年,一個九品的巡檢想去娶六品知州的獨生女兒,還真是屬於高攀,顏知州要是答應,怕是在官場和同僚面前無法抬頭了,這些道理,即便是從前當鹽丁的羅西心裡都明白。
可看著李孟那模樣,也是知道這件事情根本無法勸,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的好,羅西只是在那裡尷尬的陪笑,心裡大罵其餘的僕人,我說我在外面回來就把這活推給我了呢,原來是這麼一樣的苦差事。
羅西正站在那裡尷尬的時候,外面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也沒有打招呼直接就是推門而進,開口氣喘吁吁的說道:
“大人,這是今天的邸報”
“老寧你怎麼這麼急。”
“大人,大人不是說凡是邸報上有韃子的訊息就要立刻報給您嗎?”
一聽是韃子的訊息,李孟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到寧乾貴的跟前,奪過邸報,開始仔細的看起來,有簡體漢字的底子在,一年半多的熟悉,這些繁體字倒還是看的明白,就是沒有標點符號,不過倒是不影響對大意的理解。
“東虜七月間分四路自大同入寇,大同宣府邊堡多失守,官兵死傷慘重,兵鋒過北直隸“
這個時代的訊息傳遞速度,過了一個多月從京師傳到山東,倒也是中規中矩,滿清韃子入寇,不是還要很久滿清才打敗李自成入關的嗎,為什麼現在就開始,莫非歷史發生了改變。
李孟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邊上的寧師爺雖然是跑得氣喘吁吁,不過卻沒有什麼惶急的神色,他看著李孟眼睛都有些血絲迸出,拿著邸報的那隻手都開始抖動,忍不住說道:
“大人,前些日子北直隸那邊的行商來咱們山東的突然少了,大家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原來是東虜入寇,如今邸報發下來,想必是無事,大人不必擔心。”
李孟這才是從邸報上抬起頭,看了眼在那裡解釋的寧乾貴,雙眼幾乎是血紅,寧師爺幾乎是被這一眼嚇得後退出去,極為憤怒,好像是還有惶恐和絕望,真是莫名其妙,寧師爺腹誹道,你一個九品販賣鹽貨的,這麼關心朝廷大事做什麼,閣老尚書們都還沒有你這麼著急呢?
肚子裡面埋怨,可還是陪著笑解釋說道:
“大人,大明江山可是鐵打的,這都快三百年,蒙古韃子打到直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不都是沒事,這東虜女真也就是蹦達幾天罷了,倒是這邸報上面說,陝賊高迎祥部從車廂峽大軍的圍堵中跑出來,這才是腹心大患啊。大明的邸報系統保證了訊息傳遞到全國,這也保證這些和官府沾邊的讀書人對天下大事都有些見識,寧乾貴所說的倒也不算出眾,不過也算是而今大明天下的共同看法,東虜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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