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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之間,歇腳地地方自然都是在這些販賣私鹽地據點——那些豪強們的莊子和大宅院,見到這些披甲的精銳騎兵,那種訓練有素的做派,和冷森森的沉默氣質,膠州營的一些傳聞在這些人的腦中重新清晰了起來,僅有的那些異心和蠢動也都是煙消雲散。
斧槍的打造並不難,特別是李孟手上還有一套樣子,郭棟這邊甚至不需要影響製造火銃地進度,學徒們就可以供應這兩千多人的使用了,火銃對鐵料要求相對較高,還有質量的嚴格把關,產量始終上不去。
到現在膠州營也才有八百支火銃,讓李孟特別頭疼的是硝石火藥,雖說南京武庫那邊已經是送來了兩船,可幾次的射擊訓練之後都是耗費地差不多了,郭棟曾經小心翼翼地給李孟提過建議,說是火銃的射擊方法傳授下去,等到戰場時候再射擊,這樣不是節省彈藥嗎?
這個提議很多人覺得很對,紛紛贊成,李孟卻毫不猶豫地否定掉,沒有經過實彈射擊計程車兵上戰場,那不是去送死嗎?這可是新兵訓練中必須要講到的內容。
但訓練雖然勉強維持,作戰時候每名火銃手最多也就是有三發彈藥,李孟只能是把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一些人調撥到火銃手這個類別之中,這些人除卻火槍之外,還要帶著肉搏的刀斧兵器,隨時作為近身肉搏的兵種出現。
所以火銃兵的軍餉比起長矛兵和騎兵要高出三成,卻也沒有人有什麼意見,操作武器需要技術難度最高的是火銃兵,最靠近敵人的也是火銃兵。
郭棟畢竟只是一個工匠而已,能做到眼下這個地步已經有些勉為其難了,李孟本來還是要造炮的,可這裡壓根沒有工藝基礎,甚至連火藥都是滿足不了,只好是做罷。
說起來,在南京帶回來的那個黃平,本來是千戶的級別,說句玩笑話,在整個膠州營的官兵之中,身份最高的就是他。不過李孟沒有給他什麼統領一方的職位,只是給他個親衛的身份,在王海率領的親兵護衛隊中擔任個把總。
膠州營的訓練,編制甚至兵器,都和大明官軍有這樣那樣的不同,想要真正融入這個團體,要學習很多才是。
黃平倒也沒有什麼怨言,他本就是外人,雖說也在膠州呆過一段時間監視李孟,但對於這個軍隊的真正瞭解不過是些皮毛,真正進入其中才發現這裡面有好多聞所未聞東西,有心做點事的黃平如同一名窮人進了寶庫,每天如飢似渴的學習和了解都覺得時間不夠,他這等在大明核心軍隊成長起來的世代軍官,對這類東西的理解和認識比起趙能他們自然高出許多,甚至連馬罡也不可能這麼深刻。
在李孟的主持下,下面的帶兵官馬罡,趙能,陳六還有王海,騎兵營分成兩隊,幾個人率領的部隊輪換著在膠州進行比武演習,李孟這才是發現,部隊無戰,在駐守之中確實是有些疲了,幾次輪換之後,部隊在行軍,比武,演習,加量的訓練中渡過,士兵們的精氣神果然是有所不同,雖說各個部隊都有些狼狽,可總比在戰爭的時候暴露這些問題的好。
李孟這邊開展大練,山東境內的其他兵馬則都是一副太平景象,出海五天之後,救援朝鮮的船隻就灰溜溜的回來了,在海上從漁船那邊得來了訊息,朝鮮陷落
不過登萊總兵實際上心裡很輕鬆,出海作戰本就是風險極大,何況是和那些野獸一樣的韃子打,其實,要是過一個月兩個月,他們會更加的高興些,因為二月,西安附近,陝西巡撫孫傳庭和總兵曹變蛟和李自成鏖戰七日之後大敗闖軍,而安慶附近的張獻忠部也被左良玉擊敗,而且左良玉還射中了張獻忠,如果不是一堵牆孫可望救援,恐怕就要被左良玉砍死了,看起來,又是“太平有望”。
要說官僚的拖延果然是出神入化,而今可不是總兵訓斥都司,而是總兵攻擊參將縱兵為匪,這兩個人一在西,一在東,手下都有兵將近萬,誰也得罪不起,朝廷和山東巡撫衙門能做的,不過是調節而已。
劉澤清給朝廷的奏摺頗為的激烈,說是自己四千多兵馬被人砍殺擊潰,大好士卒,平孔有德之亂時,未曾為國捐軀,誰想到卻死於同袍之手,李孟此人賊子野心,朝廷理應從重懲治,有功將士之心。
這可是直接擺出自己的功勞要挾朝廷,這個法子對統兵大將來說極為的好用,著名清流劉宗周彈劾劉澤清貪鄙,禍害駐地的時候,總兵劉澤清直接上表反駁,言辭激烈,朝廷最後也只能調解。
不過這次不同,李孟在南京城的霸佔民女(倒也說不上是民女)的惡名已經被江南文人紛紛揚揚的傳到了京師,京師的東林黨在朝廷的卻都是閉口不言,或者是輕描淡寫,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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