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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說,那位致仕的趙知府禁不住心裡苦笑,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是繼續的陪笑道:
“大人說那裡話,整個山東鹽路都要仰仗大人地虎威,兩淮那邊也是委託老朽來說項說項,畢竟現在在山東的都是他們淮上子弟,家中都有妻兒父母,還望大人開恩慈悲才是!”
李孟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著說道:
“南直隸那邊是南京腳下,兩淮的父老自然瞧不起我這鄉下地方,怎麼當得起趙翁這麼客氣的說話。”
這位老員外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不過李孟那邊卻繼續的說道:
“幾次三番,李某這邊只不過做些小生意。讓山東人吃山東鹽罷了。生意就是生意,不想帶上什麼沾染血腥的事情。可有人總是找上門來,本官總是要做些一了百了的。”
這位趙員外聽到李孟這番話,卻聽到了些轉機,連忙站起來,作揖恭敬的說道:“兩淮的幾家人已經是下了死保,決不再冒犯大人地虎威,這邊由海州的鹽運使大人和幾家族長聯合寫了保文和契約,在濟寧鹽倉那邊存放的六千擔的淮鹽都轉給大人,另有四千擔淮鹽用水路送到濟寧州,請大人一併的接受。”
淮上鹽商讓出山東的地盤,並且奉送淮鹽萬擔作為賠償,還有一些所謂身份高貴的人做的擔保,這件事情看起來李孟已經是大獲全勝,兩淮鹽商行銷天下,從未在什麼地方遭遇到這麼大的抵抗。
或者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一個把私鹽當作主業來經營,而且有這麼強大的武力地將官,在半個月前的那場衝突,兩淮鹽商差不多在山東丟掉了幾百條人命,山東本來不是淮鹽的主要市場,而且為了求得庇護,已經是給劉澤清讓出了不小的利潤,這番慘烈的爭奪,所得利潤不大,卻如此血腥,太平富貴久了地鹽商們都已經是有心放棄。
派這個致仕地知府前來分說,這態度已經是磕頭了,聽到對方說的那些條件,李孟倒也滿意,只是這趙翁卻不光是兩淮鹽商地說客那麼簡單。
這位老員外看到李孟的態度,以為自己說和的任務已經是完成,心中也變得輕鬆無比,坐回椅子上,正要說幾句閒話,卻聽到李孟在座位上開口笑著說道:
“趙翁在鉅野的鹽倉也有個三千擔吧,據說這鹽還有一半就是劉總兵的私產?”
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在這位趙員外的耳中聽起來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他在哪裡再也不敢表現什麼高品文官的雍容氣度,好像是屁股下面有刀子扎一樣跳起來,急忙的走到當中,直接的恭敬跪了下去,口中連聲分辨道:
“李大人明辨啊,在下身處那劉澤清駐地之中,很多事情也不得不從,在下心中也經常是慚愧異常,覺得有負朝廷的恩德,聖人的教誨。”
李孟心中冷笑,膠州營的鹽販去找這位致仕的官員商議私鹽買賣的事情,誰想到被這人拒之門外不說,還告訴了劉澤清的人馬,讓自己的人手摺損了四五個,要不是這人還有朝廷官員的身份,今天就在這裡砍了他的腦袋,不過對方可是一個致仕的知府,要是動手殺了,恐怕朝廷對付女真和闖軍的人馬,就要來對付自己了。
不過李孟而今也是有些涵養氣度,只是淡淡的說道:
“本官還掛著鹽政巡檢的職司,看在趙翁這次說合的份上,也就不為難了,趙翁回鉅野後,十日內把這鹽運到濟寧去,這事情也就算了吧!“
這些私鹽加上運送的費用,一來一去,這趙翁差不多虧掉了上萬兩銀子,何況還有得罪劉澤清的風險,不過看著坐在上手滿面笑容的李孟,還有站在四周滿面森然,呆到肅立的親衛們,這位也算是看過市面的趙翁嚥了口吐沫,乾笑著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李大人的好意了,這件事情趙某回去之後就辦。”
“本官也不願意山東境內多有刀兵殺伐之事,請趙翁回覆淮上的諸位,自此之後,天下太平,不必擔心。”
李孟這番話說完,那就是同意了這位官員講和的提議,此時的趙翁背後已然是被冷汗溼透了,他身在鉅野,和曹州的劉澤清來往頗為親密,劉澤清一向是自詡勇猛無雙,人前人後都是作出一副兇惡模樣。
不過那模樣更多的是故作兇惡,在美色金銀面前,劉澤清向來都是笑臉相待,可這李孟臉上倒是一直掛著和煦笑容,卻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語氣淡然,可卻殺意森森,這種殺意不是故意作出,倒好像是天生帶有。
這位趙翁已經不願意再在這邊耽擱工夫,心想走的越快越好,而且想起來前和劉澤清見面所說那些,背後的冷汗禁不住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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