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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倉皇逃竄。
結果一看這夥商旅的車隊,真是把這些官兵嚇了一跳。藥材。兵器,甲冑等等叛軍需要的物資都有一些。更加驚人的是,在那些屍體上,居然還發現了一些信箋。
當然,左良玉屬下的騎兵看見這隊行商之後,一露面,這些行商就四散潰逃,激戰是沒有的,那屍體到底是被殺死還是怎麼死的,誰也說不清楚,但是朝上報告經過地時候,這發生激戰,乃是博取功勞的必要過程。
這些藥材,兵器和甲冑,自然是落入了左良玉部隊的手中,不過搜出來的那些來往信箋,確實是有些問題,左良玉和自己的幕僚商議了之後,還是朝著京師派出了信使。駐紮在濟南府城的山東巡撫衙門,在十月左右收到朝廷轉來的批示,收到之後,山東巡撫顏繼祖立刻是把幕僚和師爺叫道書房密議。
顏繼祖可是做過吏部都給事中的清要,在朝堂上一向是以才學過人,敢言直諫著稱,大凡能做到吏部都給事中這個位置的官員,都被認為將來可能入閣的候選梯隊,很是受人看重,也是當今地名士,從少年進學科舉一直到官場,都是一步步走的無比順利,端坐在正中,自有中風流倜儻的味道,不過這一省之長光靠風流倜儻可遠遠不夠,看著下面的幕僚和辦事的師爺,顏繼祖捋捋自己地鬍鬚,沉聲開口說道:
“朝廷那邊轉了封信箋過來,說是河南左良玉和闖賊交戰時候,繳獲了賊人與官員往來地書信,其中有曹州總兵劉澤清結納闖賊的書信,本撫原以為劉澤清最近醒悟,不在做那跋扈之舉,誰想到卻有如此地內情。”
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著幕僚們都不出聲,顏繼祖已經很是憤怒,開口冷聲道:
“食君之祿,卻做出如此無君無父的悖逆之事,我欲發文,鎖拿劉澤清問罪,免得在禍害地方。”
下面的幕僚卻聽得明白,心想你巡撫大人要是發文的話,何必在這裡詢問,直接派人撰寫送出去就是了,既然是叫來密議,那顯然是要聽勸的,幾名幕僚彼此交換了下眼神,一名年齡大的站起來,躬身說道:
“大人消消怒氣,劉澤清所做雖說於法理不合,卻也不是悖逆的行為?”
顏繼祖頗為驚訝的“哦”了一聲,那名幕僚看到對方這個反應,更是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在那裡朗聲的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些武夫粗鄙,不知道朝廷的大義,總想著若無賊,我何處存,每逢交戰之時,總是留三分力氣,不肯趕盡殺絕。當然,若是大人催戰,劉總兵也不會有什麼異議,這類文書不過是個常例規矩罷了。”
“真真是荒唐,兵賊不兩立,怎能這樣胡來!”
顏繼祖的鬍鬚都被氣得翹起來,可這話語卻又是鬆動了幾分,又有幕僚趁熱打鐵的站起來說道:
“劉澤清部駐紮在東昌、兗州兩府,距離濟南府快馬不過一日的路程,那人虎狼之星,若是逼迫的緊了,恐有肘腋之禍啊!”
被幾位幕僚的臺階這麼一給,顏繼祖終於是安靜下來,在那裡沉吟著說道:
“朝廷轉這信件下來,也就是讓本官解決的,若是本撫這邊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顯得無能。”
“朝廷不發旨意,只是把信轉下來,想必也是知道其中關竅,大人也不必去大張旗鼓做什麼,只需要做些防備,省內有兵將者,無非是駐紮登萊山東總兵丘磊,分守萊州參將李孟二人,而李孟與劉澤清素有舊怨,職責範圍又有駐防青州,大人可調遣李部兵馬移防青州與兗州交接一帶,就近監視劉部,若有事正好用上”
這番話說的顏繼祖連連的點頭,當即是發文給李孟,按照方才那位幕僚所說的,釋出公文調防的命令。
李孟受到這封命令之後很是納悶,河南左良玉部之所以能夠繳獲那封劉澤清通賊的信件,自然是出自李孟的手筆,眼下提供青鹽的背後勢力,對李孟定期提供的兵器和藥材越發的依賴,對他的要求自然是盡力的滿足。
按說,這栽贓的計策十分的精彩,在南陽府和開封府交界的地方截獲,那裡和兗州府相隔幾百裡,和劉澤清的駐防之地風馬牛不相及,唯一有聯絡的就是前幾年,闖軍入河南之時,劉澤清曾經奉命征剿。
可這幾樣事情看似關係不大,但落在有心人手中,細細一想,肯定會覺得其中聯絡甚多,稍微向外一想,就會覺得此事不會虛假。
這也是李孟琢磨出來的陷害之法,只要朝廷坐實劉澤清的罪名,派兵徵繳,自己這邊再發力,肯定是把劉澤清部徹底的打散,劉部的兵馬實在是談不上什麼戰鬥力,李孟所缺的無非是個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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