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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計程車兵,那名刺客發力衝來,一時間居然無人能遮擋。
此時的貴官出行,儀仗護衛都是長長的隊伍,而貴官則是在中間被環繞,李孟對此深惡痛絕,心想我親力親為,威嚴自生,何必搞那些華而不實的勾當,此時此刻卻是想到,這扈從如雲也是有他的道理,最起碼可以把外人和主官隔開。
刺客明顯不是撲通的武人,從暴起到衝刺,速度已然是極快,刺客幾乎可以判定自己和李孟接觸前,沒人能攔在自己的面前。
他手中拿著的是把精鋼的短刺,上面淬著劇毒,身居高位之人都習慣在內襯中穿著鎖子甲防備刺殺,可這短刺正是對付這等甲冑的利器,若是那些江湖人士還對這個短刺有個說法,叫做破甲錐。
在李孟頭上的懸紅將近四萬兩銀子,兩淮鹽商、魯地豪強還有某軍頭都是參與其中。敢領取這花紅的人也只有自己,殺了李孟之後,雖說自己也是必死,可這筆花紅,足夠保證家人幾代富貴了。
倉促之間,以李孟每日打熬自己的身體。勤練不墜,也僅僅只能是後退一步而已,身後的那些護衛一陣驚呼,有些腦筋轉地快的,已經是覺得膠州營這偌大的基業恐怕就要隨著李孟的死去而煙消雲散了。
“吱”
極為刺耳的摩擦聲音,李孟後退了一步再也沒有繼續退,微微側身,腰刀已經是抽了出來。揚起劈下,刀在半途的時候,李孟還是倒轉刀身,把刀刃變成了刀背,敲在了那名刺客地脖子上,立刻敲暈了過去。
“呼呼”,李孟也是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是平靜下來,身上已經有冷汗滲出,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小班長,而是鎮守一方的大將,有些事情,即便是反感也要去做了,要不然就會有性命之憂。
看著李孟無事,身後的親兵們這才是轟然一聲圍了上來,李孟的穿著的錦袍上已經是被劃了個大口子,卻露出裡面的鎧甲來。這可不是時人穿著的那種鎖子甲,而是一套差不多完整的板甲。
陳六臉色極差,一來是方才驚魂未定,二來自己就在身邊,卻也是伸手不及,覺得慚愧之極,李孟幾把把自己身上錦袍扯了下去,裡面穿著地卻是半身鋼甲,他看到陳六的難看神色,說道:
“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今後要加強防備了。”
說完之後,扭頭衝著一名護衛頭目說道:
“黃平,你錦衣衛出身,這護衛警戒之法,你可知道。“
跟在身後的黃平算是這些護衛親兵裡面反應的最為理性合乎規矩的。在眾人慌亂的時候。身為把總的黃平指揮自己地護衛守住了李孟身邊的位置,防止第二次可能的攻擊。
聽到李孟的召喚。黃平心中一陣激動,知道自己獲得提拔任用的機會來了,不過表情上卻儘量裝的淡然,上前一步躬身答道:
“回稟大人,小人在錦衣衛之時,確實學過。”
“好,從今天開始就開始依照你學過的法子,安排這些親衛,有什麼需要就去找王海去要,他會給你安排。”
黃平連忙躬身答應,原本想心情好出城看看士兵操練的計劃顯然不可能繼續下去,李孟轉身就準備回府,黃平那邊剛要跟著行動,卻被李孟又是叫住,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既然出身錦衣衛,想必也知道拷問審訊之法,把這個刺客的嘴給我撬開,告訴我是誰做地!”
說完直接回府,陳六一眾軍官則是去佈置城內的清查和防衛去了,這次李孟可不是走在前面,前後左右都有親衛士兵護衛著,李孟心中不住的冷笑:好啊,居然以死士對付我,那就去死吧!
李孟遇刺這件事起突然,解決的也是迅速,膠州城內只是有些風傳,也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不過第二天,李孟就率領大隊人馬離開了膠州城,去往逢猛鎮他的李家莊園居住。
死士,這只不過是不怕死的刺客,能不能經受住拷問就不一定了,錦衣衛幾百年的手段積攢下來,委實是有過人的地方,黃平查德信用,自然是十二分的表現,當天晚上就把問出的口供送到了李孟地手中。
指使刺客的人是曹州總兵劉澤清,這也是劉澤清的常用手段,若是不能明刀明槍的動手,那就派刺客暗殺。
山東巡撫,巡按衙門的幾名官吏都是因為譏刺或者是參劾他橫行鄉里,為官不法,被他派人暗殺,劉澤清納名妓為妾,也是派出殺手把從前和這名妓有所往來地士子一一殺死,手段殘酷之極。
和李孟地衝突,雙方皆是擁兵大將,而且李孟精兵強將,十幾日之內把他在東昌府內的兵馬全部打垮,身後又有重臣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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