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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五十杆火銃的火力密度終究是有限的,還是有七八匹馬衝到了跟前,只是馬上的騎士精神差不多都已經崩潰,面對好像是鋼鐵荊棘一般的長矛陣,下場也就是被刺成篩子洞。
按照接戰的規程,在一切都開始準備的時候,李孟長矛站到了隊伍的第四列,看著火銃射擊之後的情況,作為一名戰場的指揮官,居然是呆住了。
這算是成規模的戰鬥,火器的應用居然有這般的威力,在現代的那些經驗和印象,火藥和鋼鐵的浪潮彼此傾瀉,卻造不成什麼決定的戰果,可今天這火銃的齊射居然有這般的效果,真是不可思議。
李孟命令鐵匠們打造合用的火銃的時候,只是覺得這是戰鬥中必不可少的遠端武器,並沒有把它想的太重。
可他也不想想,這些鄉野之間的響馬盜賊如何見過這般的火器,如何見過如此的威力,一輪齊射,天崩地裂,血肉橫飛,還有人能約束馬匹,這就已經已經是相當不錯的鎮定心神了。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陳六和王海同樣是有些發呆,反倒是不如身邊的火銃手從容,火銃手都已經是撤回佇列後面重新裝填彈藥,膠州營的陣型就這麼尷尬的靜止了一會。
先反應過來的是李孟,清清嗓子大聲喝道:
“目標在前,進!”
膠州營計程車兵也從方才火銃射擊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己方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對自己人的效果,那就是士氣大振。
彭葵糾集來的響馬比起呆住的膠州營更是不堪,很多精於馬術的騎士已經是不能控制馬匹,隊形依舊是混亂異常。那邊膠州營計程車兵在李孟的號令之下,已經是衝了過來。
地面上全是亂糟糟的人馬屍體,也有些摔倒在地上受傷未死的馬賊和壯丁,他們看著踏步過來計程車兵,心裡面存著僥倖,心想對方的兵器是長矛,如果保持隊形不亂的話,長矛肯定不能用來扎地上的人,那樣極為的不方便。
還有些死硬之徒嘗試著那兵器攻擊,不過接下來他們就絕望了,膠州營的長矛木柄末端也有短刺。對付在地面未死的敵人,膠州營計程車兵根本不需要翻轉長矛,只需要狠狠的頓下去就是了。
因為地面有障礙,所以膠州營的步卒陣列行進的速度不快,不過所過之處,已經剩不下一個活人了。
除去潰散和死傷的,居然還有三百多騎彙集起來,可衝擊是不要想了,雙方就是面對面的展開肉搏,此時的騎兵不過是騎在馬上,稍微高了點而已,行動方便,甚至還不如步卒。
說白了現在的騎兵也就是在馬背上的肉靶子,何況膠州營的步卒數量遠遠的超過他們,目前保持嚴整的陣型已經是沒有必要了,李孟計程車兵們三五個一組圍住響馬,拿著長矛攢刺,眼下人人下手都有分寸,馬賊刺死就行,這馬還要留著。
李孟身邊跟著的人最多,足有十二個,為將者衝鋒陷陣,自然不能有所閃失,不過他們最多是為李孟抵擋身邊的偷襲和暗算,膠州守備李孟給他們展現了什麼是標準的刺殺動作。
看著面前正當面的馬賊,算是今天這些響馬草寇之中最勇猛的一個了,手中的朴刀揮舞的風車一般,而且騎術很高,不用手操控韁繩,靠著雙腿和身體的擺動,就能控制方向,居然讓他砍倒了兩名士兵。
這勇猛的馬賊也看出來李孟正是為首的人,殺退了兩撥士兵之後朝著李孟這邊就是衝了過來。
李孟的位置本就是站在陣線的最前方,看著有人朝他這邊衝過來,身邊的親兵護衛都是要來護衛,可手中都是長兵器,轉向並不方便,李孟大喝一聲:
“都讓開。”
士兵們下意識的服從了命令,朝這邊上一讓,可這動作作出之後立刻就覺得不對,那馬賊已經是揮舞著朴刀縱馬衝過來。
這就是肉搏的戰鬥啊,李孟心裡面卻感覺到很是興奮,呼吸的頻率微微有些加快,可依舊是很穩定,手中長矛,右手握著矛柄尾部,左手握著前端,雙臂內收,長矛斜斜的指著上面,李孟頭仰起,目光盯著矛尖和正在衝來的敵人。
那馬賊手中的朴刀高高舉起,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李孟,砍了他,這些官兵就崩潰了。他甚至能看到李孟鎮定淡然的面孔。
猛然間,看著這名官兵首領的眼睛瞪大,怒喝了一聲:
“殺!”
如此突然,被震驚到的這馬賊在馬上禁不住都是晃了下,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喉間頓時一陣冰涼,接著就是劇痛。刺殺就是講究瞬間的爆發和準確度,李孟的親兵們看著自家大人先是穩如泰山,發力時卻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