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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州營的判斷要快了些。
膠州營的陣列剛剛是完成,李孟的親兵營都是在緊張的裝填彈藥,用通條壓實,看著一百多步停下的韃子騎兵,還沒有裝填完彈藥計程車兵們只能是慌亂的跑到長兵器陣列的後面去,火銃兵在沒有彈藥發射的情況呆在陣前,那是自尋死路。
停在一百多步外的韃子騎兵,看見那些朝後面跑計程車兵,這情景想必是看得不少,本來看見這夥明軍不跑卻在原地列陣,心中都是有些忐忑,此刻卻都是放心了,原來和從前的是一路貨色。
這些韃子騎兵都能看見不遠處的大批騾馬,各個眼睛發亮,心想這次可是要發達了,帶隊的貝子看著那些列陣的膠州營青壯,沉聲和身邊的兩個參領吩咐說道:
“把這夥漢狗打散了,青壯都抓回去,這可是上好的勞力。”
左側的一名參領嘻嘻笑著奉迎道:
“貝子爺這次運氣好,抓了這麼多騾馬和青壯,在睿親王那邊肯定是得個好彩頭,等回到京城,怎麼也得進貝勒吧!”
右邊的那名參領口齒卻不是那麼靈便,遲疑著說道:
“這些狗子看著不太對”
“怕什麼,咱們正白旗的巴圖魯,怕這些狗子作甚,列陣,先射後衝!”
居中的貝子在面甲下沉聲的說道。
建州女真徵烏拉之時,被烏拉設伏,萬眾圍之,建州武將下馬步射,見敵陣有隙則上馬突之,烏拉軍大潰,殺聲震天,鄰近朝鮮聞之,三日不敢過江,待七日後方渡江收屍。漢家的中原王朝,文人墨客,平民百姓,文武百官,對於關外和塞外的那些遊牧民族的印象就是弓馬精強,“騎射”是也。
不過實際的戰鬥中,“騎射”確實是有的,但“騎”和“射”是一般是分開的,弓箭這種遠端兵器的特性決定了如果發射地時候顛簸,射出去地箭就不會有什麼準頭。所以開弓射箭的時候。大多是都是步射。
清軍的箭頭大而且沉,射程雖然不遠,但破甲的效用極強,人被射中之後,創口一般都會很大,失去戰鬥力。
戰例中常有某將身中幾十箭尚且死戰不退的情形,而且不死,不過那種箭往往輕箭,不射中要害,並不能讓對方失去戰鬥力。但清軍的這種重箭不同。射中之後,創口很大,流血不止,人必須要退出戰鬥治療,後果直接就是重傷和死亡。
陣型結合的很緊密的步兵佇列,騎兵往往很難撼動。直接衝陣的話傷亡也是很大,所以滿清的騎兵騎馬到了射程之後,下馬射箭,如果敵陣騷亂出現空隙,立刻是上馬衝陣。這樣地法子對付步兵陣極為的好用。
何況大明那裡去找如此紀律嚴明、勇猛果敢的步卒,這套戰術自然是無往而不利,而且韃子騎兵確實是要比被剋扣糧餉的大明步卒強壯許多。在馬上砍殺,居高臨下,更是具有優勢。
膠州營計程車卒在列隊之前和之間都要有隊副和小隊矯正排列,對齊方向,然後在前進後退的時候透過鼓點再有一次調整,實際上這個調整隊形地過程也是士兵們調整心態,逐漸的鼓起戰意的過程。
但這隊韃子騎兵出現的確實是太突然了。以上的調整都是沒有做到。士兵們只是依靠著平素地訓練,那些在棍棒皮鞭和軍紀督導下養成的半本能的反應來站好自己地佇列。把手中的長矛或者放平或者斜指。
李孟的親兵護衛只有幾十人跟在身旁,都是拿著長矛站在最前面的幾排,而其餘的親兵營士卒則都在給火銃裝藥,火銃射擊相對於長矛兵和斧槍兵來說,是個對操作要求較高的作戰技術,李孟所帶來的人之中,只有親衛們和不到兩百名士專職地火銃兵能做火銃地射擊。可裝填完畢的只有一百多人。
那邊地清軍騎兵,兩名參領在那裡吆喝指揮,雙方相隔一百多步遠,自然是聽不清楚說什麼,不過就算是靠近了,李孟這些山東人也聽不懂女真語言。
清軍騎兵都是些打老了仗的老兵,上面的頭目一安排,對於上面的戰術意圖執行的很充分。
眼下膠州營的陣型那些散落在前面的火銃兵,和後面正在緊張裝填彈藥計程車兵被清軍自動忽視了,那是散兵,在接陣衝過來的騎兵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目前對面這些大明官軍值得重視的只有三個大小不同的方陣。
膠州營計程車卒李孟所在的方陣有五百人,陳六和王海各領三百人在李孟所領的方陣兩邊,居中的李孟方陣最大,只要是擊破居中的大方隊,其餘兩隊則被割開,而且中間的大方陣士兵潰散,兩邊的方對必亂。
整場全是潰兵,雖然人多,但多是步卒,騎兵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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