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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的前程富貴。真要仰仗兩位大人了。”
這大堂上一片和氣,三人相視而笑。這總兵官,左都督的銜頭,山東的將領中並不算是稀罕,即便是李孟,也記得有一人是這個官位——就是曹州總兵劉澤清,那劉澤清當年在孔有德之亂的時候率先攻進登州城,結果就被朝廷賞賜了這個銜頭。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巡撫和監軍地保舉推薦,已經是參將的李孟同樣可以做到這樣的位置,搞不好還能更高。
不過李孟也不點破,軍功沒有別人可以奪去,那巡撫和監軍只不過是要分潤些領軍和監視的功勞,好減輕自己身上的罪責,這件事情做了以後,等於是有個把柄握在李孟的手中,今後這巡撫和監軍太監若是保全,恐怕這一輩子都要和李孟低頭了,這樣做的好處,總比來個不知道底細地新人在山東作巡撫好。
巡撫顏繼祖今天地確是有些激動了,而且李孟答應了他們這件事,就算是裝,也要裝做不把李孟當外人,直接開口說閒話道:
“而今京師的訊息也傳過來了,言官們地摺子雪片一般的朝著中樞而去,都是彈劾楊嗣昌誤國,高起潛臨陣脫逃的,這揚閣部真是了得,居然是安穩如山,撼動不得,那高起潛卻被下獄了!”
太監劉元斌卻拍了下大腿,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說道:
“咱家派人去京師活動的,倒是有人傳信回來,說是楊嗣昌為了讓下面計程車兵說盧象升沒有死,生生打死了兩個人,而且皇上並沒有怪罪他什麼,楊嗣昌這老兒反倒是說盧象升輕敵冒進,貪功而死。”
顏繼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欲言又止的說道:
“當今那位若是信誰,那是要信到底的,咱們這次就算是把摺子遞上去了,若是那楊嗣昌說話,肯定不會信我們,咱們這信又是說這個的,搞不好”
監軍太監劉元斌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李孟對這兩人的情緒變化,有些談到的話能懂,有些則是一知半解,不過倒也是明白他們在說如今的崇禎皇帝,這也算是不把自己當作外人了,不過這些官場技倆眼下還用不到自己操心,且聽這兩人如何的解決,沒準對自己來說也是個難得的經驗。
“咱家上摺子倒是不走六部那關卡,司禮監的王公公也算是咱家的恩師,摺子遞過去,御馬監幾位相熟的幫著關說關說,顏大人的摺子做個旁證倒是更好些。”
安靜一會之後,監軍劉元斌沉吟著說出了這番話,不過在李孟的眼中,巡撫顏繼祖好像早就是等著這番話呢,顏繼祖在中樞多年,吏部都給事中又是人精呆的位置,這些關竅他怎麼會不明白,只是這建軍太監劉元斌卻也不是個傻子,怎麼會這麼乖乖的被人當槍使喚,雖說兩人眼下是榮辱與共了。
果然,太監劉元斌接下來就開口說道:
“說一千道一萬,這年頭沒銀子根本辦不了事情,此事怎麼也要兩萬,咱家前段時間派人去京師活動,已經是花費不少,這次只能是出五千兩,剩下的就要巡撫大人籌措了!”
李孟當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萬萬沒有想到說到最後居然就是銀錢,本以為這政治鬥爭會有多少的關竅門路,誰想到今天也就說了兩件事,一來是關係,二來是銀子,這層窗戶紙真是薄啊!
聽到一萬五千兩這個數目,顏繼祖猶豫了下,隨後點點頭說道:
“事不宜遲,銀子隨時能湊,你我先把這文書摺子之類的寫出來,免得被人先下手了。”
太監劉元斌冷笑了聲道:
“怕是早就下手了,看咱們能不能扳回來就是。“
再看也就沒有太大意思了,李孟直接站起,抱拳說道: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末將這就先告退了,二位大人若是有需要,直接去末將那邊知會一聲就是,末將都是照辦,這就告辭。”
兩個本來還在那裡低沉著臉的人聽到李孟說這句話,都是笑著答應道:
“李參將請自便,有事自然要找到你那邊,還請李參將多多支應,李孟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徑直的走了出去,看著李孟走下大堂,巡撫顏繼祖一直是盯著,李孟離開衙門之後,顏繼祖才遲疑著開口說道:
“本官也算是有見識的,大小軍將也真是看過不少,李孟這樣的還真是第一個,怎麼感覺也不像是我大明的武人,奇怪,奇怪”
下面的劉元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快些寫摺子湊銀子才是正事,管他作甚,那李孟願意幫襯你我,這就是天大的幸運了,還管什麼別的。”
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