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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道敵軍動向的能力,滿清此次入關劫掠,就是搶掠人口財物,天知道他們下一步到底要去那裡,李孟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兵丁確實是太少了些,山東和北直隸邊界沿線,能夠被打進來的地方太多,自己這一萬兵馬總不能處處佈防。
“盧象升排程有誤,特削去兵部尚書銜,降為侍郎,望其戴罪立功,驅逐東虜流寇,已報聖恩”
宣大總督盧象升在軍帳之中看著前幾日下來的旨意,禁不住苦笑,白日在官兵面前的時候,盧象升一貫是滿懷信心的態度和表情,可深夜在軍帳之中,卻完全不同。軍帳是真定府的一個縣城之中,能徵用的民房都是給傷病士兵居住,盧象升謝絕了本地縣令把縣衙或者是某大戶人家的宅院讓出來給他的建議,在城中尋了一塊空地,搭起了軍帳。
軍帳之中除卻盧象升之外,只有一名年輕人坐在邊上,說是年輕人,盧象升倒也才三十九歲的年紀,只是眼下這兩個人,盧象升看面相好像是五十歲開外,那年輕人也的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督師,今日總兵虎大威領兵回營,說是趕到安平縣的時候,城池已經被攻破,來不及進城駐防了,只得是回營。”
盧象升身上的打扮卻有些奇怪,頭上纏著白色布條,身上披著麻袍,這是喪事的打扮,崇禎十一年五月,盧象升的父親病死,盧象升本來想要在家居喪丁憂,卻被崇禎皇帝奪情留任。
但這盧象升是大明朝廷裡面難得的清醒人,當初借丁憂居喪,未免沒有藉機避開如此紛亂之際,離開這因為崇禎的刻薄而變得兇險無比的官場的想法。但崇禎皇帝不允許他離開,反倒是把他派到前線,那盧象升身上的孝服不除,未免沒有自知此行兇險萬分,自明決死之志。
“虎大威也是宣府打了多少年仗的老人,城池被破就回營,那些韃子帶著人口牲畜,行動不便為什麼不追!”
“督師,這這其實也怪不到虎總兵,東虜強悍,虎總兵也要謹慎而行”
看著下首那名年輕人吞吞吐吐的樣子,盧象升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也怪不得他,聽老夫號令能去那安平縣,已然算是勇武之人了,可憐我大明百萬軍馬,在京畿要地,竟無能與韃虜野戰之士,廷麟,今日去晉州,糧餉可有著落?”
聽到這話,那被稱作廷麟的年輕人滿臉慚愧的站起來,開口說道:
“督師,屬下無能,晉州那邊答覆京師並無糧餉運來,說是而今道路堵塞,難民如潮,根本顧不上這些。”
盧象升擺擺手,開口說道:
“不干你事。”
那年輕人才坐在椅子上,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是站起來稟報道:
“督師,營內的糧草最多也就是半個月有餘,就算咱們在各個府縣自籌,而今這局面也不會多太多的補給,要不,督師您再寫封催告的公文。”
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是盧象升的苦笑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敵不在外 相逢不如偶遇
東虜賊寇進入京畿之地,大明的中樞被韃子突入,肆意橫行。但在此時還有人要和清軍和議。
盧象升清楚記得自己要出軍涿州的時候,內閣大學士、兵部尚書楊嗣昌居然到他營前勸他不要去戰,而要去和,東虜女真乃是虎狼禽獸,入關之後大明的子民無不受其荼毒,已經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這楊嗣昌卻談什麼議和,盧象升自然是不會聽從,而且反問說道:
“議和之事,周元忠不是已經去談了嗎,何必在我這裡絮煩。”
周元忠正是楊嗣昌秉承皇帝的暗示派出的和談使者,可剛到邊境,皇太極就領著軍隊圍攻錦州,自然是無功而返。現下想想,皇太極的應該是佯攻,用來吸引大明薊遼軍隊的注意力,好讓多爾袞和嶽託率軍從口外突
楊嗣昌、盧象升這等朝廷的中樞大臣,統治核心最頂端的幾個人,把話說到這般地步,明顯是撕破臉了,雙方的關係視同水火。
偏偏這次領軍的三個人,恰好是楊嗣昌、盧象升、高起潛三個人,提督京師城外禁軍的太監高起潛此次是作為監軍,高起潛和楊嗣昌都是朝中主和派的首領,對內是招撫闖營以及張獻忠部,對外則是和談讓步。
做高官多年,盧象升自然是知道這些同僚會有什麼手段,只得是向朝廷請命分明,自己率領宣大邊鎮的軍兵,高起潛率領關寧的部隊,這樣好歹不會有推諉命令之類,藉故不前的事情發生。
不過,盧象升領軍去涿州,南下保定府,一路追擊堵截清軍。清軍行動迅速。讓人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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