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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打聽了兩天,發現李孟身邊全是從靈山衛所帶出來的軍漢,寧乾貴也是膠州本地人,對靈山衛所這些軍漢也有些瞭解。
在衛所裡面,特別是在山東登萊一帶的衛所軍戶,很少有人家會讓孩子讀書科舉,都是種地打魚,這樣的人家或許是淳樸,不過腦筋和見識上,卻是差了不少。
這巡檢雖說只是查緝私鹽,可畢竟是官,而且還是油水頗大的官,要想當好,還真是需要自己這麼一個極有經驗的師爺參贊幫忙。寧乾貴權衡了利害之後,決定冒險賭博一次,大早晨的跪在了李孟的門前。
這也不算是什麼冒險,寧乾貴琢磨的很準,李孟還真是需要這麼個熟知業務的角色
第二天,這寧乾貴就成了駐膠州鹽政巡檢下的一名師爺,若是有從前的熟人見到寧乾貴,肯定會吃驚,因為寧乾貴從前奴顏婢膝,臉上從來都是掛著個討好的笑容,儘管容貌也是文質彬彬,可那阿諛的模樣卻很是讓人生厭。但從在李孟手下做事的時候開始,就很是很莊重的狀態。
既然是有明白人過來,李孟就把那個收入的問題拿來詢問,結果寧師爺聽到,李孟去年到現在已經是賺了快要萬兩銀子,而且每月一千五百兩可以很確保,頓時是張大了嘴巴,驚訝萬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患得患失
原來牟巡檢從前每年最多也就是三千兩銀子的收入,怎麼李孟卻有這麼高,原來牟巡檢在任上的時候收入有兩條,一是自己做些私鹽買賣,二是手下鹽丁們搜刮之後,層層上繳,層層分成,比如說最下面走卒得來十文錢,就要交給頭目七文,頭目再上繳給牟巡檢四文,整個是分肥的金字塔。
只是層層上繳,根本形不成有效的監控制度,所以也就是層層剋扣隱瞞,牟巡檢的手下是一盤散沙,大批的銀錢被這些小卒們剋扣貪墨。這是極無效率的賺錢方式,李孟的則是控制源頭,掌握渠道,讓過程變得簡單直接,賺錢的效率極高。
知道了沒有自己李孟自己可以賺得更多,寧師爺還是頗有失落感,這樣怎麼顯現他的重要性,不過在巡檢的這個衙門裡面做了幾天,寧師爺就知道,李孟和手下的這些人是個很團結,並且牢不可破的團體。
而且更令這寧師爺震驚的是李孟手下那些鹽丁的戰鬥力,儘管寧乾貴是個文人,可還是能看出來這些小夥子們比起從前那些看似凶神惡煞的鹽丁要強出許多。
還有李孟對鹽場鹽田還有販鹽的那些處置,都是簡單有效,比起從前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了,旁人很難鑽空子。
看到了這麼多,寧乾貴越發擔心自己的處境,他想得明白,如果自己對李孟沒有什麼用處,那將來免不了會被趕出來,這兵荒馬亂的,收入豐厚又有人保護的地方可不是那麼好找。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李孟那裡對他還是很欣賞,幾乎所有的公文和日常的行政事務,全部被這個寧師爺包攬下來,並且做的井井有條,有這麼個人實在是省掉了太多心事,李孟每天都是在膠州城,逢猛鎮,靈山鹽場和靈山衛所幾個地方跑來跑去,抓練兵,抓生產。
一方忐忑不已,一方覺得欣賞,李孟對寧乾貴很快就是加了月錢,卻讓這位寧師爺大為的感動,以為是李孟大人有大量,更加的賣命,決心要拿出些實在的東西來報答對方。
現在李孟在城外練鹽丁,佇列和體能的訓練不變,加上了對練的內容,鹽丁們分成兩隊,結成陣勢彼此拼殺,馬罡想出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就是僱傭城內的小孩子拿著土塊和木棍朝著行進中的鹽丁佇列投擲。
凡是有亂動,妄動的鹽丁一律是重罰,這也算是對遠端武器的一種適應性的練習,面臨實戰的效果如何不知道,不過卻有許多人被砸的青紫。
“大人,學生這裡有事稟報!”
重回巡檢衙門快要半個月,寧師爺基本上只有在早晚飯的時候才能見到李孟,而且李孟不是在城外訓練鹽丁,就是在逢猛鎮和各個衛所跑來跑去,檢查鹽的生產和銷售,想當初牟巡檢在這個位置的時候,每天不是在酒樓就是在青樓,要不然就是在賭坊,每天只是顧著享樂,每次去下面買賣私鹽,查緝鹽販還要幾個師爺和書辦,甚至還要鹽丁頭目百般的催促,才很不情願的下去一次。
所以這寧師爺在給牟巡檢謀劃的時候,常常是覺得不屑,這等暴發戶的嘴臉還能有什麼前途,可現在李孟每天如此的辛勞,卻讓寧師爺也是琢磨不明白了,坐在這個位置上,一點不享受,每天奔波,這又是圖什麼。
看著李孟穿著的衣服也是尋常的衣衫,半舊的居多,每日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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