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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貴客不少,大家都是何處來的鹽販,敢請報下所在的地方,就從這張桌子的兄弟們開始。”
“在下高密的!”
“在下昌邑!”
“小的是安丘的。”
“咱是諸城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自己的地方,有些是縣城州城,有的不過是下面小地方,等到最後才輪到王,孔兩位鹽商,這兩個人自矜身份,本以為不用站起來報地名的,可看到李孟的眼神掃過,身體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諂笑著抱拳說道:
“兄弟是曲阜那邊的人,今日見到各位,還望今後大家多個關照。”
在座都是粗豪漢子,看到這兩個鹽商如此裝作文人模樣,都沒有太多的好感,反倒是有人小聲議論說道:
“曲阜的,那不是靠著兗州府和濟寧很近,他們吃淮鹽的啊!”
“這兩個人這六七年差不多吃下了靈山鹽一半的鹽貨,都是拿船運到南邊去了,也不知道賣給誰?”
這些話雖說是小聲,不過站在上首的李孟和王和孔兩位鹽商都是聽得清楚,李孟眉頭一挑,沒有出聲。兩位鹽商的表情可不好看,陣青陣白,稍靜下來,李孟舉起手在空中按了按,屋子裡面頓時是沒有人說話,李孟又是開口說道:
“看來就是萊州府南邊和青州府東面的兄弟們了,平度州的好像是沒有到啊,說起來半個多月沒有來我鹽場買鹽了?”
聽著李孟這自問自答的話語,下面有人應道:
“李大人,這事情俺知道,平度州的老丘去魚兒鎮販鹽了。”
“這位兄弟是?”
看李孟詢問,出聲的這名漢子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抱拳回答道:
“回李大人的話,俺是古亭鎮的王柱子,也在平度做點小買賣。”
李孟笑著讓他坐下,環視一下四周,又是朗聲說道:
“今天叫大家來,就是告訴大家一件事,從今日起,靈山鹽一兩五錢一擔!”
這句話一說完,酒樓二樓先是安靜下來,過了會,突然喧嚷開來,王家和孔家的鹽商彼此對視一眼,都是苦笑著低下了頭,其餘的鹽販子和小鹽梟們誰也不敢衝著李孟發作,都是彼此說自己的苦處。
逢猛鎮的王家和孔家,原本李孟給他們的價錢就是漲到了一兩五錢一擔,他們雖說可以接受,可也搞了些小手段,比如說在某處加一份銀子收這些鹽販子運來的鹽,這倒是抄襲李孟當年的故智。
至於其他的鹽販子,都是在靈山鹽場拿一兩二錢的鹽貨,私鹽販運扣去風險和運費,如果再加上這三錢銀子的成本,賺的錢可就愈發的少了,有些地方甚至可能是賠錢,但是和李孟爭辯,大家都是不敢的。
互相抱怨了會,看到李孟還是微笑著環視,王柱子自覺地剛才還算是套上近乎,又被同伴攛掇幾句,腦袋一熱就站起來了,他一站起,屋子裡面頓時是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他身上。
王柱子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冷汗都是冒出來,想要坐下,可看著李孟的眼神已經是看過來,只能是硬著頭皮先是恭敬的施禮,然後戰戰兢兢的說道:
“李大人,在您老這裡拿了鹽,回到古亭鎮那邊賣,最多是賣一兩六錢銀子,很多時候還賣不上這價錢,不是我們一家賣啊,大家殺價爭的厲害,您看,能不能”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分片
這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李孟打斷,繼續說道:
“高密賣到一兩八錢,昌邑的二兩一錢,安丘和諸城都是二兩二錢,若是加上腳錢和關卡打點,我這一提價,各位是不是一文錢也賺不到手裡,搞不好還要賠錢?”
李孟這句話說出來,整個酒樓才是變得真正的鴉雀無聲,誰也沒有想到李孟居然把各處的行情摸的如此清楚,但是瞭解的清楚是一回事,他這裡還是要漲價,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不是斷大家財路嗎?卻聽到李孟又是繼續說道:
“大家做這殺頭的買賣都是為了求財,李孟也絕對不會做斷大家財路的事情,這價格提上來,卻也有個保證給大家,一月之後,這萊州府和青州府東邊不會再有靈山鹽之外的第二家鹽場,今天在座的各位等下去寧師爺那裡去登個名字,今後你所在的地方,靈山鹽絕對不賣第二家,還有這關節關卡,大家也不必擔心,我李孟說是官鹽,各位賣的就是官鹽!”
下面的各位幾乎都是張大著嘴在那裡聽李孟說話,萊州府和青州府東邊不會再有靈山鹽之外的鹽貨,那就是其他鹽場的鹽無法進入,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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