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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審判不過是走了個過場罷了,也真難為那些刀筆吏,只是一夜之間就完備的準備整理出了王老闆所有罪狀的證據證物,竟然還有一些證人。
最後,由於是戰事將起,避免未來戰事中王家與城外逆賊裡應外合盜賣了縣城,因此特事特辦,王老闆所犯之罪十惡不赦,但張縣令還有一絲人情,看在往日孝敬份上,判決如下,王老闆本人即日押赴菜市口問斬,抄沒家產衝公,家屬裡男子發賣為奴,女子衝為官妓。也不等王老闆辯解,拿布條封了口,由兵丁衙役押赴刑場,一刀了斷了。
羅織罪名砍了王老闆,整個縣城為之轟動,窮人是大塊人心,富人是噤若寒蟬。
窮人不明事理也就罷了,但富人卻心知肚明,要說有事,哪個富人的屁股是乾淨的?真要叫起真來,哪個不是死上十回八回的?王老闆不過是特殊時候適逢其會做了那隻冤枉的小雞罷了。現在是看出了縣尊和那些刀筆吏的厲害,就等著這些猴子們的表現了,一個不好猴子就會變成挨刀的雞子。
於是,米脂募捐順利並紅紅火火的開展起來,當天下午幾個師爺帶著賬本和衙役幫閒,拖著大車小車,挨家挨戶的募捐錢糧的時候,富戶士紳就相當踴躍了,中戶人家難免是傾家蕩產,大戶人家是論車論石的往縣衙的倉庫和廣場里拉,一時間縣尊和一干衙役師爺兵丁千戶,都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看著滿滿一屋子的銀錢,和廣場上如山的糧食,張縣令現在是笑的見牙不見眼,只是圍著這些資財轉圈,心中盤算這一戰下來需要多上獎賞,需要多少使費,還有多少能落了自己的口袋。
對了,那些跟隨自己跑前跑後的師爺胥吏要分多少合適,還有現在依舊緊緊跟在自己身後,雖然不做一聲,但眼睛裡寫滿貪婪的千戶,該分些多少?
心中雖然鄙夷那千戶的貪婪,想想正是要他賣命的時候,分些也是應當,若沒有這些賊配軍帶隊,那些籤丁家將護院,雖然也有四五千之數,但那就是一盤散沙,還真就不能守得住這縣城,縣城一破,那自己就是有萬千銀錢,也得不到半分花銷。
於是不情不願的張縣令對站在身邊的千戶稍一拱手道;“有勞千戶大人費心統帶,軍士多年的欠餉請大人報上來,本縣馬上命人抬到校場足額髮放。”
那千戶一聽,連忙收起貪婪的目光,趕緊虛情假意的連連個張縣令打躬作揖,雖然是一不文武夫,但在市面上廝混多年,那馬屁奉承話也是滔滔不絕,這讓張縣令一時有了能文能武,指點江山的豪情,於是在一番受用之後,大度的擺擺手道:“對了,這次守城就拜託給各位將軍,大家辛苦,一旦戰事勝利,本縣絕對不吝惜封賞各位,本縣決定,把這次用兵的戰時雙餉犒勞一併發下。”
那千戶更是高興萬分,再一次馬屁如潮,但只是盯著那如山的金銀不動,張縣令見那千戶只是諾諾著卻還是沒走,知道為何,心裡大是鄙夷,卻也發作不得,又微笑著道;“關於這次鄉紳富戶助餉獻捐所得銀錢米糧,在留下戰時戰後的賞賜也會有些剩餘,來啊。”分管錢糧師爺馬上過來等待大人吩咐,“看看能剩多少?咱們就不要了,都給千戶大人抬去買些酒肉與其家丁家將吃食。”
那錢糧師爺裝模作樣的拿出個賬冊來翻看一番,抬頭道:“去了各項使費,還剩兩萬一千零二兩,”
“好吧,就都給了千戶大人吧;畢竟是戰時,還要依賴國之柱石掃滅頑匪,我們不能讓前線士卒流血又流淚。”
此話一出,當時那些胥吏師爺各個腹誹,但那千戶卻已經熱淚盈眶,連忙再次上前給縣尊深施一禮,代表全衛所之猛士感謝上司體恤。
那縣尊大度的擺擺手道:“謝我倒是不必了,還是感謝那些為勇士募集錢糧的鄉紳父老吧。”言於此,話鋒一轉,突然冷下臉來低聲但莊重道:“合城老小都依賴千戶大人極同僚指揮奮不顧身,以報國恩百姓之期待了,如果你這千戶翫忽職守懈怠了軍情,私吞了錢糧,引動士卒怨恨,致使縣城危機,不要上峰來查,我便先斬了你向上人頭以謝士紳百姓。”
那千戶聞聽,脖子不由一陣涼氣,把個腰彎成了蝦米,只剩下唯唯諾諾了。
這還真不是張光嚇唬那千戶,在整個文官集團幾千年的習慣和利益驅使下,輕賤打壓武臣已經成為習慣,這千戶真要是被張光看著不順眼,一刀下去,當時砍了也沒有不可能的,不過是事後找個哪怕是牽強的藉口,在那些文臣上下的遮遮掩掩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千戶就等同白死,而這斬殺武臣的文官,還可能為此在文官集團搏個直言犯死處事果斷的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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