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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眾阻撓的情形,請示北平當局制止,密定了遷運的路線是由平漢轉隴海再回津浦南下,以避免天津站日本人襲擊。一方面我們商調了東北憲兵100名,派一個隊長統帶,自己也挑選了本院的警衛若干名隨行照料。
周肇祥還是在外面聲勢洶洶地演講阻撓,我們沒有理他,不想他回家之後,正得意地脫去長衣在休息疲勞的時候,有兩個警察去到他家訪問,他親自出來答話。
警察問:“你們這裡住的一位周先生嗎?”
他答:“是我!”
警察不由分說,一下兩個嘴巴,拖住他就走,據說是拿人的下馬威,就此捉將官裡去。大約是等待我們走了才被釋放。
一個張繼的秘書叫李雲鵬,1929年張繼向我借用農礦部保管處大堂左屋做黨務的辦公室,拉我入國民黨,一切入黨手續都命這位李先生包辦。他同我來往甚勤,並且常向我借款,數目不大,約是二三十元,有時還,有時不還,我也聽他去。
他忽然來向我說:要換黨證了,要我交給他,並且要手續費用等30元,我也覺得用不了這數目,但也無所謂,因此照給了他。同時,他向我說:古物幾時出發,請我通知他,是張委員託的,以便在南京可以接洽。我不疑有什麼變數。到此,我要出發了,我如約告知他。
第三部分:崔鄭秘密勾串的經過張繼中途阻運 宋子文挽回原案(1)
我率領著第一批南遷的古物出發了。這個“青面虎楊志”的任務,比花石崗重要得多,聲勢相當顯赫,一共是21節車。一節間等車是我同著幾位監視人員、押運的職員乘坐,此外大約一二節二三等車安置了憲兵隊長、警衛官長、其餘的職員侍從,以及100名東北憲兵、本院警察等等,其餘車輛都是裝著古物的鐵皮車。
在車頂四圍各個車口都架起機關槍,各節車上都佈置了憲警荷槍實彈地保衛著。每到一站,都有地方官派人上車招呼,也有親自上車的,因為他們事前都奉到密令關照,同時車行兩傍逐段都有馬隊隨著車行馳驟著。
夜間開車(在重要的關口)都熄著燈是按照行軍作戰的規例,我們重要的員司夜間都和衣而臥。每到荒僻重要的所在,那司警衛的隊長不斷地關照與請示,都是我支援著。
路經徐州一帶,時有匪眾出沒,風聲甚厲,據說有劫車的企圖,他們都以為2000餘年的一切重寶,平素在皇宮來不到人間的,這番集體出來,當然是一個值得動作的事!據報在前一天的晚上,已有1000餘人在徐州附近向車行地段窺伺,被地方軍隊發覺打了一仗,匪眾知道洩露劫寶行為了而且官方有備,所以退去。我們自然格外兢兢。因為繞道隴海,又不得不多走1天,到第4天方才到達南京下關,大家都鬆一口氣,以為可以告一段落了。
車一到站,第一眼看見到站迎接的,乃是張繼,這個使我出於意外,但是我想到了李雲鵬的通知,這一舉動當然是非常之舉,他是故宮的要角,親身來迎表示特別要好與關心。並且後面接著出現的是褚民誼,他是以行政院秘書長的身分來照料的。此二位同來,這意義更明顯是非同一般的重要了。他們進入車站,車正徐徐地停下。
我一下車,他們趕上前來握手道勞,張繼連聲說:“辛苦,辛苦!”民誼說:“我們本來打算打電報要你們在徐州待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張繼卻期期艾艾著。
“為什麼?”我知道出了毛病,問了這一句,又接著說:“徐州正要搶劫我們呢!”
民誼說:“因為中政會議透過要你們改運洛陽與西安。”
張繼接著說:“昨天透過的。”
我靈機一動,恍然了!心想:李雲鵬原來為此。但沒有動聲色,接著問:“有存放
處所嗎?”
“總有吧?現在已經去問”張繼哼哼著,語尾非常含糊。
“問什麼?沒先準備好地方,怎麼能先運過去?”我追問。
“已經由行政院分別打了電報去預備,”民誼接著說,“你們現在不要卸!我們先去商量一下!我們一塊坐車去行政院。”
我說:“那我們要吩咐他們一下,這可相當麻煩!這樣停放在站上,怎麼辦呢?”
“是的!”民誼說:“請你先叫他們都不要離開,我們去商量著辦。”
第三部分:崔鄭秘密勾串的經過張繼中途阻運 宋子文挽回原案(2)
於是我吩咐衛隊、憲兵以及隨從人員,叫他們都不要離站,聽候下文。還有監視人員,也請他們暫留。我坐了民誼的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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