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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先生和大會主席團代為請假。
孫中山先生知道我要提早離開廣州,便約我晤談。二十二日晚上十一時,在西濠酒店夜
宴後,晤談即在大廳中舉行。我向他報告我發動鐵路工人組織和參加二七罷工的經過,罷工
失敗後,經過許多艱苦,鐵路工人的秘密組織才漸恢復,我們已決定在“二七”一週年紀念
日(即當年之二月七日)在北京秘密舉行全國鐵路工人代表大會。現在距會期不遠,我是主
要負責人,是非趕回去參加不可的。孫中山先生也不問我對大會有何意見,便欣然表示贊成;
並說去主持鐵路工人代表大會比出席這次大會還更重要而迫切,應當從速趕往,至於彼此見
面交換意見,此後還有很多機會。於是我們握手道別,誰知這竟是我和孫中山先生最後一次
的面談。
孫先生知道我對國共關係問題有不同的意見,但他極力加以彌縫。就在這天的深夜,他
派親信送給我一封信並附了二千銀元,託我捐給鐵路總工會,祝賀這次鐵路工人代表大會的
成功,並希望我個人的工作能夠順利發展。
二十三日我離開了廣州。我這次來去匆匆,人們也許可以看出我的處境和情緒,也許可
以看出中共內部的煩惱,而國共關係發展的大勢,也許可以從這裡反映了一些出來。
① “談話處”即番攤館和鴉片館,為軍人包煙、包賭籌餉的所在。
第四章 國共初期的糾紛
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能以一個新的政綱來團集革命勢力,是令人鼓舞的,但
也是甚難達成目的。國共兩黨離奇的結合關係,實是中國前途上的一個大暗礁,也是一切糾
紛的焦點。
一九二四年一月二十三日,我離開廣州;路經上海時,曾將我在廣州所發現的問題告知
陳獨秀先生。我曾向他指出,國共組織混合,一些中共黨員擔任國民黨內的重要職務,在我
看來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要求國共兩黨在民主的基礎上保持相當的距離;但是在廣州無法
貫徹我的主張,希望中央予以注意。陳先生對我的說法並沒有否定;他似採取“等著瞧”的
態度。
一月底,我回到了北京。我也向北京的同志們申述,但我不願再引起爭論,所以措詞比
較和緩。我著重說因國民黨代表大會一時不能結束,又因列寧逝世須停會三天,所以我為了
鐵路工人代表大會必須提早北返。北京的同志們仍是支援我的看法,也同愈我向大會請假的
舉動。
鐵路工人代表大會按期於二月七日在北京秘密舉行。到會代表約二十人,代表各主要鐵
路的秘密工會。我向大會發表一篇題為《國民革命與鐵路工會的任務》的報告;提出工人應
擁護國民革命,力爭工會自由和改善工人生活等主張。大會接納了我的報告,據此發表了宣
言,並曾致函中共中央和孫中山先生,表示對他們支援鐵路工人的謝意。最後,大會選舉了
全國鐵路總工會執行委員會,正式宣告鐵路總工會的誕生。鄧培當選為委員長,我當選為總
幹事,辦事處設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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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一冊
鐵路總工會的組成,表示鐵路工人又從“二七”的創傷中站起來了。分佈在各鐵路站的
工人秘密小組人數增加起來,工作也較為活躍。當時各地鐵路工人中,雖還沒有國民黨的組
織,但對國民黨第一次代表大會甚表興奮。不少的鐵路工人說:“現在國共一家,合力革命,
吳佩孚快完蛋了!”鐵路總工會已經建立,為“二七”烈士報仇的聲浪高漲起來。這就引起
軍閥們的注意,不久,鐵路工會又遭受一連串的壓迫。
鐵路總工會成立後不久,李大釗先生和其他出席國民黨代表大會的代表們回到北京,帶
來了不少的訊息。
李大釗先生初回北京時非常樂觀,極力稱許這次大會的成就。他指出這次大會所發表的
宣言、透過的黨章和決議等具有劃時代的價值。他稱道孫中山先生和國民黨主要負責人對這
次改組的決心和誠意。他相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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