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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指責了他們毫無信義,使他們不好等閒視之,故又來一次請我原諒,其實他
們反對我的陰謀,絕不會改變的。當時我若堅持辭職以示抗議,那就當面鬧翻了。我那時還
不願那樣做,因此也不再提辭職的話,當場敷衍了幾句,也就罷了。
在這次談話後,我又同張聞天會見過兩三次,我自然必須要將邊區政府的工作向這位中
央書記報告,可是張聞天擺出他書記的臭架子,蠻不講理的打官腔,有點像惡婆婆折磨媳婦
似的。這種小人的行徑,我雖然有點生氣和好笑,但也忍者不說甚麼。當年十一至十二月之
間,我可說受盡了折磨,邊區政府的工作受到嚴重的干擾,一個星期的反張國燾鬥爭以及許
多暗中的麻煩,這些事都是由毛澤東在後面掌舵,而由張聞天在前面喊打喊殺來進行。
甚至我的太太和我不滿十二歲的兒子,都受到他們的歧視和侮辱。我的太太與我離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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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三冊
約六年半,我的兒子在武漢時代和我分手,相別已超過十年,他們於一九三七年九十月間先
後來到延安;彼此都經歷艱險,劫後相聚,不僅我們自己愉快,我們的好朋友都深深為我們
祝賀。但竊據了當權的陰謀家,並不肯放過,用打擊我太太和兒子的手法,以增加我的痛苦。
我的太太本是老中共的黨員,列名為中共婦女領導幹部,當我從上海到鄂豫皖蘇區,她
留在上海擔任中共中央機關的機要工作。因為當時在上海的中央機關屢次遭受破壞,她幸而
逃脫了被捕被殺的危險,最後與中共失去了聯絡。她歷經艱險,方得改名隱藏於上海一間高
級女子助產學校習醫,將近兩年。抗戰爆發後,她才與中共八路軍南京辦事處取得聯絡。她
來到延安,並寫信回湖北棗陽縣家中接兒子來延安相聚。我的太太到了延安,立即擔任邊區
政府內工作人員的教育工作和邊區醫院的助產工作。她的工作繁重,超過一個普通黨員。可
是中共中央組織部,以必須調查她失去黨的聯絡後的經歷為理由,不允恢復她的黨籍。當時
歸隊黨員,大多不需要這種所謂調查,就可恢復黨籍,需要調查者,顯系含有懷疑和不信任
之意,這使我那熱誠和爽直的太太,頗感氣惱。
那時我的兒子小學尚未畢業,延安並無適當的學校可以容納他,因而暫在陝北公學低班
就讀。不久幹部子弟學校成立,他就首先轉入該校。這個小孩子很活躍,喜歡唱歌和表演,
為學校主持人目為難的的童星,參加過幾次兒童表演。有一位文藝工作者,曾因犯重大過失
受過我的處罰,他那時成為張聞天的馬仔。他作弄我的兒子,派他演反對派張慕陶,扮成奇
怪形狀的漢奸樣子。我事先毫無所知,等我走到文藝會場的時候,一群人正在作弄我的兒子,
毛澤東也正在那裡湊熱鬧,奸笑著說張國燾的兒子扮演張慕陶,再適合不過。我恰恰走過去,
目擊這種情形,就將孩子所戴的假面具撕掉,牽著他離開會場,一面走一面高聲申斥說:野
蠻、殘忍、禽獸不如。
經過以上我所扼要敘述的那些事情,我沒有與那些陰謀家公開鬧翻,不能不說是忍耐的
奇蹟。我此後再不願同毛澤東、張聞天等會面。十一月間,我就有計劃的將邊區政府主席職
責,推交秘書長代行。任秘書長的潘自力為人很正直,與我共事相處很好,他目擊黨內情況,
知道了我的意向之後,感到責任重大,因而不動聲色向中共中央請求調換工作。這個時候,
邊區政府在延安南門外,建築了一排窯洞,大致已經完工,需要搬遷。搬遷的主要用意,是
企圖減少日機轟炸的危險。我雖已消極,但因工作不能停頓,還是如常的照料我所應做的工
作。
十二月間潘自力調走了,原任交際科長的伍修權升任秘書長。伍修權接任之初,特務派
頭十足,藉故把替我收拾辦公室的一個小勤務捕去了。這顯然是對我施的下馬威;他大概企
圖從小勤務口中,訊問出我的“反黨行為”;無異明白表示他是來監視我的。數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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