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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聽到這個宣告,索盧普的心動了,應該說是激動,張口差點當場喊出要立功兩字。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衝動,重重的顧慮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萬一功勞沒撈到,倒被有心人找個藉口讓他銷聲匿跡,然後再冒功就划不來。這種事情很正常,他也曾經親眼見過。所以,索盧普決定還是等等看。
這一等就是數十天,痛苦的日子幾乎消磨掉了他的耐心,好幾次,他想算了,就當成豪賭一場,生死由天,或許是鬼使神差,他終究守口如瓶。直到數天前,這邊的巨石開鑿得差不多,負責看場的工匠提出要轉移到更遠的一座山坡去採石,索盧普才開始著急。因為,那裡就隱藏著他要立功的秘密,一旦採石大軍開赴那裡,他的功勞很有可能要化為烏有。
索盧普不甘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神不定,煩躁不安。
“嘿,你在偷奸耍滑嗎?再開小差,你就當定一輩子的奴隸了。”一名監工的輜重兵在怒喝著索盧普,威脅著要給他留下不良記錄。
“你們都聽好了,崔將軍有令,今天誰要是偷懶,可就別再想著有機會重獲自由。”監工計程車兵厲聲警告附近所有的奴隸。
受到威脅的奴隸儘管不滿,卻不敢抗議,監工手上的那支筆比彎刀還要厲害數十倍,筆頭對著誰的大名一揮,那他這輩子就完蛋了,之前的努力和汗水都白費。奴隸們不知道今天的監工為何如此的緊張火爆,他們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較之以往更加的緊張和壓抑。
阿賴山吸收了整整一個夏天的熱量,重重山脈上的積雪都融化得差不多了,進入初秋,葉姬河的水流量隨之大減,河水水流量的減少,意味著巨石的運輸再一次成了築城的瓶頸問題。
不過,寧遠城城牆的牆基已經奠定完畢,現階段主要是城牆牆體的加高,對於巨石沒有刻意的需求,完全可以用較小的石塊來替代。所以,李懷唐的想法是與其浪費力量去開山鑿巨石卻運不出來,還不如撤回上萬的壯奴,讓他們加快城牆牆體和城內各種建築的進度。反正各種碎小的石塊已經積累了不少,而且還有同樣上萬的運輸大軍推著各種車輛,趕著牛馬源源不斷地往寧遠城運回石塊。就算石塊不敷使用,再增加運碎石塊的人手也不遲。
這天一大早,李懷唐帶著烏蒙,還有魯大匠進山檢視石場。在出徵前,李懷唐希望寧遠城城防的力量體系能夠搭建起來,高大的牆體應該體現出她的巨大作用,進出城門的人流也必須受到監視。同時,李懷唐放心不下那些數量龐大的奴隸,一旦他們有什麼異動,對寧遠城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他需要親自去了解情況,一併解決後顧之憂。
“除了留下三千壯奴來開採石灰,我們可以抽調出一萬五千名勞力。”負責監工的輜重千騎將軍崔有元陪同在李懷唐的身邊,一絲不苟地回答著李懷唐的問題。
“這些奴隸體格不錯啊,幹活也很賣力。”李懷唐興致很高,在崔有元的介紹下,一邊看一邊讚賞。
“感謝上將軍的寬厚,這些奴隸雖然很辛苦,但從不缺衣少食。多吃多勞,身體自然強壯。而且,上將軍高瞻遠矚,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安心下來,與初時的惶惶不可終日相比,他們現在的情緒絕對的安穩。他們只有賣力的幹活才能回報上將軍恩情之萬一。”
隨同前來的烏蒙和魯大匠覺得崔有元有恭維的嫌疑,可也是實話實說,無可挑剔。
李懷唐點點頭,毫不客氣地全部接收了崔有元的讚賞。
一行人前呼後擁慢慢地靠近了正在低頭苦幹的奴隸。
“你們倆,對,就你們倆,過來。”李懷唐很隨意地指了指附近的兩名奴隸,也不管他們是否聽得懂他的意思,示意他們過來。
兩名奴隸不確定地看向崔有元,得到了首肯,才恭恭敬敬地跑到李懷唐跟前。
“你們叫什麼名字?”李懷唐轉用慄特語詢問兩名在他面前哈腰躬背的奴隸。
“我叫白羊。”“我叫黑泥。”兩名奴隸都來自於拔汗那,李懷唐蹩腳的慄特語勉強可以和他們交流。
“以勞動換自由的條令你們可知道?都有什麼想法?”並非要顯擺領導派頭,李懷唐只是想知道這些最底層奴隸的真實想法。
“這個?”白羊和黑泥猶豫了,答案很泛很虛,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崔有元著急道:“你們就實話實說吧,有什麼說什麼。”
“是,是,崔將軍。”在兩人的眼裡,這個崔將軍是他們頭上的天,掌控他們的生死。
外相老實的黑泥首先道:“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