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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
槊的威力讓李懷唐不禁驚歎,因為堅韌,其擊中目標之後所產生的彈力幾乎全部傳到目標身上,而李懷唐持槊的手輕鬆自如。
大殺器配上力窮無比的李懷唐和速度驚人的汗血馬,這個殺戮組合幾近完美。
在此之前,商祺從未親眼目睹過戰爭,李懷唐的威武表演讓他大開眼界。睜大的雙眼甚至不願眨動,擔心漏過精彩的一幕,儘管李懷唐的身影已遠在他視線外邊緣。
一名鼠尼部的衛兵,嗷嗷狂叫地飛蛾撲火,迎著李懷唐的馬槊步行衝鋒。
商祺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場面:蚍蜉撼大樹。
毫無懸念,一個黑點出現在空中,依稀中,傳來一聲慘叫。
“挑得好!”
大唐尚武,商祺雖為商人,亦不例外,家境富裕讓他有機會接近馬槊,對於槊的使用,他還是略懂一二。唐軍將領馬上擊槊出神入化,精彩無限,只可惜漸行漸遠。商祺只好將目光轉向如狼似虎的唐軍將士。
“咦?”這個世界上,能使用唐槊的當然是唐軍無疑。這是商祺認知裡的理所當然,那麼,使用大食彎刀的呢?商祺迷糊了。
稍稍落在李懷唐的身後是數百名汗血騎,數百騎就是數百把大馬士革彎刀,無堅不摧,一時間,人頭滾滾,血腥瀰漫。
光明騎騎士們很鬱悶,在密集的人群裡,馬蹄的作用遠比彎刀大,更實用,滾滾的鐵蹄強勁有力,飛速撞擊之下,幾無倖存者,馬蹄過處,剩下的都是肉醬肉泥,只可惜了那些頭顱,可惜了那些戰功。
近兩萬人來自不同部落的突厥人,回紇人自開始就陷入了混亂。很不幸,所有的馬匹,都集中放在牧場的馬圈裡,想去取馬,就必須得越過擁擠無序的人群。
而襲擊者恰如其分地扼殺了他們任何的反撲機會,也扼殺了他們逃生的希望。
襲擊發動得很突然,卻不失計劃。襲擊的領頭人很聰明,很果敢,指揮相當得當,每一支從大軍中剝離出去的騎兵都有如鋒利的箭矢,射向敵人的致命漏洞和軟肋。數千的騎士,臨陣有條不紊地配合作戰。
數百快騎負責衝殺,筆直橫蠻地衝入敵陣,殺死一切敢於抵抗的勇士。這個最有前途的任務,自然被鷹騎的汗血騎包攬。對付毫無組織,毫無防備步兵,速度極快的汗血騎無疑是最佳選擇。在李懷唐的帶領下,嗜血的鷹騎將士大開殺戮,盡情揮舞手中的彎刀收割頭顱,瘋狂催動胯下的戰馬踐踏生命。在數百鷹騎推進的路線上,一條由碎肉,殘肢鋪就的血路赫然出現,一直延伸近千步之遙
另有千騎專職驅趕衝散,將混亂推向更混亂。他們分成數十支小分隊,看見哪裡的人群敢於停硫,就衝向哪裡,用彎刀和馬蹄送上驚慌。
這不是一般的混亂。遭受襲擊的各部牧民如同驚散的羊群,到處亂竄。
突騎施人的強大也不是掛在嘴上的,關鍵時刻,湧現出不少悍勇之士。
登高振臂一呼沒有專利,胡人也懂。
一名突厥部族年輕首領,頭腦很清晰,他手腳並用爬上血祭臺,扯破喉嚨呼喊,力圖將各族戰士聚攏到這個戰馬無法衝擊的高臺上抵抗。他的努力慢慢地發揮了作用,數名,十數名部族士兵開始向他靠攏。
“糟了!”商祺不禁叫苦,這些惡賊一旦上臺,第一個要殺的肯定是他。
“嗖!”
一支羽箭冷不丁穿透臺上的突厥人腦袋,鋒利的箭頭從他的左太陽穴處鑽入,帶著血跡出現在右太陽穴外。
帶著遺憾,帶著驚怵,突騎施人的身軀重重地砸在商祺的腳邊,砸散一灘黃水,至死雙眼不合。
百步外,雙騎閃過,騎射的騎士輕蔑地瞥了這裡一眼。
這是光明部神箭手騎士的傑作。經驗從實戰中獲取,李懷唐早就意識到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上次在通往骨咄礦山伏擊突騎施人之時,李懷唐就發現了這種戰術的巨大作用。
“擒王”戰術被李懷唐屢屢祭出,百試不爽。此次也不例外,數十名神箭手被挑出,專門負責對付敵軍的首領和刺頭。隨著一個個可以並敢於挑大樑的將領倒在冷箭下,牧民們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地。
在馬場與牧民之間,數百名武騎兵橫亙在其中,威力強悍的弩箭無情地將密集的敵人橫掃,三百步的距離成為了各部牧民們無法逾越的鴻溝,天塹。屍山血海觸目驚心,摧毀一切衝鋒的信心。
殺戮,被他們演繹得盡善盡美。
三千對兩萬,人數上太過懸殊,以致於,李懷唐來回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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