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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攻擊!殺無赦!”騎兵已經悄悄地進入了肥羊營地約莫五百步距離,天際邊朦朧的光亮甫現,李懷唐就果斷地下達進攻命令。無須號角或擂鼓,鐵蹄重擊地面之音勝過鼓槌的效果。
三千名輕騎兵分成三路,李懷唐率兩千騎居中,左右兩翼各有五百騎包抄。
五百名強弩手則紋絲不動,下馬架弩防備。雖然很鬱悶,但是公孫文遠還是堅決地服從了李懷唐的命令。戰場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變化,如果萬一出現新的敵情,強弩手就是救命的後備軍。
居中的兩千騎排列成三行,間隔數十步,依次衝鋒,如同大海中的滔天巨浪,一波接一波猛烈地衝擊著肥羊的大營。作為受害者的牧民們則像落水無助的難民,一波海浪過來,沉底一批,倖存者剛剛鬆一口氣,第二波海浪緊接著又驚現在他們的頭頂
李懷唐身先士卒,一馬當先闖入目標營地。其實也不能叫闖,突厥人根本就毫無防備,就算有,也形同虛設,畢竟,這只是一支三千多人的部落,不是軍隊。
一名老者剛剛從一頂毛氈帳篷裡探出腦袋,一團火紅急速映滿了他的瞳孔,一條特別的長矛橫掃而來。老頭眼裡最後的影像是一團漆黑,蓋住了飛閃而過的矯健紅影
這次衝鋒,李懷唐不用唐刀,而是改用了馬槊。李懷唐手中的槊來自趙含章報廢的百條唐槊之一,武裝院匠師們巧手給那些所為的廢槊裝上了矛頭。曾經的廢槊,又重新煥發出青春活力。
槊的用法變化多端,威力無窮。剛剛李懷唐所用的是其中之一的功能“掃”。
持槊衝鋒者,必腋下夾著槊的末端,單手握槊。李懷唐本想挑起一名敵人示威的,不料首先遇到的是從帳篷裡伸出來的一顆猥瑣腦袋。來不及任何的思考,右手本能揮槊橫掃,李懷唐甚至看見了那驚恐絕望的目光,但是這並不影響李懷唐的發揮。
被擊中的頭顱帶著它主人的身體,凌空後飛,強大的動能將整個帳篷摧毀,數名婦人孩童瞬間失去遮掩,尖叫著四處奔逃。
槊的威力在於其杆本身的堅韌。掃中目標之後,李懷唐手中的槊被彈了回來,矛尖部份左右晃動了數下又穩停指向衝鋒的前方。槊身良好的彈性抵銷了強大的反向力,一切盡在持槊者的掌握中。
第二名倒黴蛋的出現,依然無法滿足李懷唐的**。
衣巴一早就在一處草叢裡減輕半斤,剛剛舒爽完,才站立起來卻看見飄逸如飛的一騎衝過來,衣巴蹲久了的雙腿顫抖軟綿,本能地蹲坐向地面上那新鮮出爐的一坨黃金糕上,看樣子他貌似很幸運完全可以避開迎面而來的矛尖。
“該死,不讓我挑!”
欲“挑”而不得逞的李懷唐,電光火石之間,改變了主意,微微上抬槊身,然後狠狠地往下敲下去,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地砸在了衣巴光禿禿的腦袋上。擊槊力量之大,把衣巴的整個脖子壓縮排了肩膀裡,天靈蓋頓時破碎,紅白之物流溢飛濺。
汗血馬的極速讓李懷唐看不清戰果,實際上他也無心觀賞,“挑”人的**依然高熾,銳利的目光到處搜尋著目標。
這一次,失望不再。
一名欲反抗的敵人迎面撞上了李懷唐手中的槊尖,強大無比的衝擊力讓槊尖毫不費力地穿透了無畏之敵的胸膛。技藝生疏的李懷唐沒有辦法將敵人挑飛,瞬間死亡的敵人瞪著不甘的雙眼,怒視著李懷唐。
如果是一般的長矛,這樣的衝擊很可能就會要了李懷唐的命。掛在矛尖上沉重的屍體把槊身壓的彎彎的,堅韌的特性,讓長槊不至於被折斷。要知道,瞬間折斷的長矛足以將騎士彈離馬背,除非騎士在長矛斷裂的同時棄矛。
掛在長槊上的屍體在視覺上具有異常的殺傷力。遠遠看過去,飄蕩在半空中的屍體足以讓膽小者肝膽碎裂。李懷唐就這麼舉著一具屍體,穿透整個敵營。
若非是汗血馬不堪重負,李懷唐還想繼續的舉下去。
將槊拋卻,李懷唐拔出了鋒利的唐刀,勒馬首轉方向,再次迂迴衝進敵營。
騎士們意猶未盡,狼嚎著再次隨他們的上將軍返身蹂躪敵營。千騎過營,氣勢磅礴,戰刀翻飛閃寒間,人頭滾滾,哀嚎慘叫之聲連天遍野,血流漂鎬。
敵營裡一片狼籍,在屍山血海之間,大片的毛氈倒塌,四散的牛羊流竄,倖存者驚恐無狀,與散亂的牛羊無異。
“鬍子,你個混蛋,竟敢搶我的羊?”暗暗與鬍子較勁的黑塔在追殺一名敵人的時候,被鬍子截和。這下與他的距離又差了一級!黑塔懊悔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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