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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葉姬有喜了!”
“好!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啊!”齊濟善的開心絲毫不亞於準父親李懷唐。
“走,李郎子,快帶我去見見我的外甥女!”
出拔煥城南便是阿克河,一座石橋連通著南北兩岸,奔騰的河水從石橋下咆哮而過,激湧的浪花閃耀著夏日的光芒。石橋取名為通寶橋,是阿克河上唯一的一條橋樑,夏季水高漲之時,它便是過阿克河的唯一通道。
辰時剛過,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出現在通寶橋上,千餘騎士緩緩地排隊踏上橋頭。李懷唐與他的將軍騎將士跟隨在後,他極不情願來此,來與不來對他來說結果都一樣,此刻他的心還在葉姬的身邊,還在昨夜溫情互訴之際。而該死的突騎施人卻把他約到了城外,過通寶橋大約十餘里的地方談個鳥判。
石橋不長,千騎沒用多長時間便透過,李懷唐下橋之時,發現許多人被堵在了橋南。官軍出門排場果然不一般,李懷唐哂笑搖頭。
“唷,好馬!”等候過橋的人群裡冒出一聲羨慕的讚歎。
李懷唐下意識看過去,一名粗獷的中年胡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胡人的面相兇悍,眼露精光,身上帶著一股殺氣,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名百戰之士。
胡人非泛泛之輩,李懷唐的打量仿如疾飛的利箭,使他警惕,目光從李懷唐座下的戰馬身上移向了李懷唐。
兩人的目光相觸,碰撞,差點擦出火花,敵意的火花!李懷唐殺意頓起,不禁多盯了他兩眼。李懷唐不知道,同樣的感覺也冒在胡人的心頭上。
“頭人,此馬天下罕有,不如做了他!”站在兇悍胡人身邊的另一名胡人眼露貪婪的神色。
被喚作頭人的胡人冷笑了一聲,自問自答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寧遠城李懷唐!他的戰馬是汗血馬,整個安西除了他,還會有誰擁有此寶馬?看來,我乙李啜拔沒有遲到。”
傳奇人物李懷唐在拔煥城的訊息不但安西人盡皆知,甚至傳到了與之毗鄰的河西走廊地區,兩天前,乙李啜拔聞風而至,他對大小倆美人還念念不忘,對數名族人被屠的仇恨還耿耿於懷。他不信突騎施人會甘心放棄這個復仇的機會,他來此正是為了做漁夫看看能否撿到現成的便宜。
“去,把兒郎們都喚過來,我們等候在此,我有感覺,今天突騎施人會向他發難。”
拔煥城不大,兩天的時間足夠乙李去打聽到足夠的訊息,突騎施人邀請李懷唐出城談判之事昨晚他就打探到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乙李戳拔深信這個道理,一早就等候在通寶橋橋南,期待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此次他以經商的名義帶來了五百名精銳的部族戰士,為了不引起注意,他特意將這五百人安排在拔煥城之東南。
突騎施人使團的駐地由二十來頂毛氈組成,露野而宿。騎兵隊伍過了通寶橋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突騎施人的營地,讓眾人均不悅的是,肯塔與墨託都不在,留守的突騎施人說他們鬧肚子,同去減輕半斤了。
趙含章大怒:“豈有此理!耍我是嗎?吃飯有同吃的,拉個鳥糞還一起?他們要拉就拉個夠,我們不奉陪了,回城!”
突騎施人留守的領頭趕緊哀求:“趙使君息怒,事有湊巧,多有得罪。我這就去請大總管去,他們就在那邊的草叢裡辦事!”
武通道:“算了,反正來都來了,就再等他一會。”
“哼,滾!如果一盞茶的功夫他還不出現,我們就回城。”馬鞭被趙含章揮舞得獵獵作響,配合著他的語氣更顯惡狠狠,讓突騎施人心驚肉跳。
等待相當無聊,不過田園風光倒是蠻不錯,初夏的到來,將曾經淒涼的灰色世界染得更綠,視野裡增添了許多希望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望著一片綠油油,齊濟善感概道:“趙使君大才啊,到安西這些日子來,我觀之人人均安居樂業。眼前又將是一個豐收年,想必今年可以做到自給自足,不再用河西運糧來補缺口了吧?”
“唉!”趙含章苦笑著嘆息一聲,“齊侍郎有所不知,中原有諺語云瑞雪兆豐年。可放在安西這裡不一樣啊,每逢暴雪,安西來年必定有水患。別看眼前的農作物長勢喜人,都白長了。”
“水患?”齊濟善不解地問道。
趙含章解釋道:“是的,去冬下了那麼多雪,今年又熱得特別早,所有的冰雪都集中融化從湧入阿克河,看水勢,阿克河恐怕再過幾天就要決堤,甚至有可能沖毀拔煥城。”
“決堤?”齊濟善與武信都很意外。在他們的印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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