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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史城,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支騎兵的迴歸,帶著大量的利器迴歸。
冬晨的黎明,乞史城裡靜悄悄。
斯謹提心事重重一夜未眠, 昨夜裡的三人密謀的片段還不斷地在他的耳朵邊響起。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史君該下決心了。”
墨託沒有走,而是魚目混珠偷樑換柱地留了下來,化妝成他的替身帶著商隊去了吐火羅。這是他的計謀,意在掩人耳目,攪渾池水。
這些天來,墨託都在不停地給斯謹提出謀劃策,鼓動他下定決心。同時也積極籠絡斯謹提身邊的人,比如剎烈度。
“那馬匪頭子的實力如此的強悍,我們恐怕是以卵擊石啊。”
斯謹提憂心忡忡。
“國君毋須擔憂,我們的力量也在增長。情況沒有國君想象得那麼糟糕,而且,我們還有強援,勝算始終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和墨託對視了一眼,剎烈度會意地說道。
看到斯謹提如此的優柔寡斷,墨託恨鐵不成鋼,行動的日期將臨,最忌諱的就是反覆多變。
“箭已在弦,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兩天,墨啜大軍將至。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大不了遠走他鄉,而史君怕就見不到以後的太陽了。”
勸說的效果不大,墨託就轉換成另一種方式。
終究,還是恐嚇夠刺激。
腎上腺激素從0到250,把斯謹提從胡椅給彈了起來,嘴唇在咬,目光在期待,出言堅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是,為什麼不是骨啜親自率軍前來?墨啜的康**隊不堪一擊啊!”
腎上腺激素很好用,只可惜來得快,消失也快。跌落座位之後,斯謹提又回覆原來的狀態,被新的擔憂籠罩。
墨託笑了笑,道:“史君過慮了。如果骨啜親自前來,那麼李懷唐還會同意派軍去攔截嗎?”
剎烈度趕緊附和道:“對,他肯定不敢。如果他將大軍龜縮在城裡的話,再下令全城戒嚴,我們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嗯,我們的目的將他吸引出城。剎烈度將軍都安排好了,那三個不受我們控制的兵營已經混進了將軍的舊部,關鍵時刻製造動亂,吸引馬匪的注意力。我們只要看準時機,再一擊必殺,殺進王宮控制他們的眷屬,然後眷屬為要挾,控制北門。大事必定!”
墨託以手掌作刀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哈哈哈!”
三人都各懷鬼胎大笑了起來。
通往乞史城的雪原上,積雪雖然不深,可是多少也給行軍造成了麻煩。
“該死的突騎施人,夠折騰人的。那些馬匪怎麼就不乾脆點,把那個骨啜也收拾了,還有那個沒耳朵的老賊。”
騎在馬背上的墨啜使勁地發著牢騷和詛咒著。關於乞史城馬匪的傳奇,已經在撒馬爾罕城裡風傳得有聲有色,各種版本都有,突騎施人的敗績也被無限地誇大,甚至有人說蘇祿汗已經命喪乞史城下了。
為了配合突騎施人的鬧劇,墨啜被無端地冊封為史王,虛有其名,而無其實。雖然他的父王烏勒迦一再保證,事成之後保證其成為真正的曹王。
口頭承諾很無聊,毫無營養,墨啜只有無奈,沒有選擇。儘管不情願,卻不得不帶著五千多名康**隊聲勢浩大地開赴乞史城,準備風光為王。為了引起乞史城的注意,突騎施人還強令他在短短的數十里的距離上,走上三天。
結果才兩天,連史國人的人影還沒見著,荒野的寒夜就凍死了他們數十人,數千大軍叫苦不迭,差點就沒鬧兵變。
誰都不願相信突騎施人信誓旦旦的安全保證,指望他們的支援,還不如指望對手忘記帶兵器上陣。
墨啜不敢再往前走了,一路上遇上的斥候都不知多少茬了,越是靠近乞史城,墨啜就越膽戰心驚,沒準,那些兇狠的馬匪就在前面設個套,等自己鑽進去。突騎施人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對於墨啜的舉動,李懷唐感到好笑的同時也聞到了陰謀的氣味。
“我看,這是他們的陰謀,攻城戰把他們嚇怕了。就想把我們吸引出去,企圖在野外消滅我們。這數千烏合之眾就是蟬,突騎施想做黃雀。”
衛安國用手指在一張簡易的羊皮地圖上比劃著。這地圖還是李懷唐讓斥候們參照烏蒙的舊圖和透過實地觀察描繪出來的。
“斥候今天回報說,這數千人幾乎停滯不前了,在他們身後也出現了突騎施人的斥候。不過,看起來,突騎施人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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