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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羽箭聲,嘶喊聲,響徹山谷,鷹騎的騎士們一邊屠殺,一邊怪叫。
在吐蕃人的眼裡,雙波峰上的敵人隨之出現騷動
第283章 血戰雙波峰
雙波峰的緩坡下,低沉的牛角號迴盪在峽谷裡久久不息。吐蕃人的五千精銳如潮水一樣,快速湧向寧遠武騎軍的盾牆,他們的印象中,坡上的那些馬匪沒什麼可怕,第一波佯攻的兵力如果再多點,再派上支援的弓箭手,馬匪們早就崩潰了。
當習慣成為理所當然,悲劇的距離就不遠了。五千名精銳吐蕃士兵絕望地發現,他們的待遇與之前的袍澤完全不一樣,還沒衝到緩坡下,密集的箭雨準確地落入他們的隊形當中,像無數把梳子交叉犁過,中箭者大多數被釘在地上,箭矢的強勁力道駭人聽聞,有脖子中箭的居然屍首分家,瞬間斃命,這已經算是運氣不錯的,最慘不忍睹的是四肢中箭,要麼肢體破碎昏死過去,要麼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緊抓著將身體與大地連線的箭桿在淒厲狂嚎。
一輪箭雨的效果是,數百名吐蕃精銳永遠地留在加布峽谷裡,成為這個貧瘠峽谷裡稀罕的養份之一。
強弩陣齊射的聲音異常刺耳,傳入吐蕃人的耳朵裡是熟悉的毛骨悚然。燭龍莽布支的心有如掉入湖中的鐵塊,迅速沉入湖底,半晌才發出一個溺水者不甘心的掙扎聲:“弩陣!”
與燭龍莽布支的感覺一樣,所有的吐蕃人都相當吃驚,馬匪居然有弩箭,哦,不,準確來說是弩陣,恐怖的弩陣。
寧遠強弩手的痛快完全建立在吐蕃人的痛苦之上,仗著地勢高,強弩的威力被髮揮得淋漓盡致,吐蕃人的火把給強弩手提供了參照,在早已測試好的距離內,箭雨準確而密集。
訓練有素的強弩手動作很熟練,剛發完一支弩箭,又立刻飛快地給弩弓裝上第二支。陷於地勢的緣故,吐蕃人只能以步兵衝擊,兩條腿的速度比不上四條腿,這也給了強弩手發射第二輪弩箭的機會。
第二輪的弩箭同樣的準確密集,與之前所不同的是,吐蕃人的衝鋒隊形更為密集了。在慌亂中,領軍的將領疏忽了一個問題,就是從較為平坦的地勢過渡到緩坡之際,衝在前頭計程車兵必然被迫減慢速度,而身後計程車兵速度依舊,結果,在雙波峰的緩坡下,吐蕃人無意中給一場災難創造了條件。
強勁的箭雨落下,粗長的腳踏弩弩箭從上而下斜穿了一名名吐蕃士兵,有時候還一箭兩人,吐蕃人瞬間死傷慘重,哀嚎聲驚天動地。幸虧強弩的發射速度有限,吐蕃勇士趁著難得的緩衝喘息機會,不要命地往坡上跑,打定主意離開這個與死神最接近的區域。
災難不來則已,一旦發生,似乎無窮無盡,這一波吐蕃勇士註定了是悲劇的承載者,剛離開弩箭的攻擊範圍,他們又遇到長弓手的考驗。
強弩對較近的目標不起作用,吐蕃人的接近卻不等於強弩手就沒有了打擊能力。從成軍伊始,李懷唐就很注重寧遠武騎軍的遠端武器裝備,除了強弩,每名士兵均配備一張長弓。長弓的射速要比弩箭快幾倍,慢吞吞爬在緩坡上的吐蕃人再一次流血,很受傷,好不容易又熬過兩輪的箭雨,才完全脫離弓弩的威脅範圍。
這時,衛安國才赫然發現,給他立功的機會並不多,他的眼前只剩下兩千餘的吐蕃人,剛好可以給他麾下每名將士分配一顆頭顱。
一場肉搏隔著盾牆將血腥的場面展示在夜空上毫無遮掩的月亮女神眼下。刀兵聲,嘶喊聲,慘叫聲,混合成一首悲壯的無數重唱,震撼著觀戰者感同身受的心靈。
數十步外的激戰,刺激著李懷唐的戰鬥**,加入戰團的衝動卻觸及了腦海裡的一片溫柔叮嚀:為妾身故,請務必保重
想起蘇小娘,李懷唐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暖意,伸手摸向懷裡的那兩截步搖,頓時,衝鋒在前的**受到了削減。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吐蕃人的意志大半都丟失在衝鋒的路上,他們之所以選擇繼續戰鬥是因為他們無路可退,回頭的路上,利箭穿心的場面觸目驚心,沒有誰會覺得自己的運氣特別好,可以在四五輪的箭雨下逃出昇天。既然不能後退,那就只有繼續戰鬥,對方弩箭厲害不見得肉搏也厲害,如果可以沖垮敵陣,坡頂上的強弩手就是他們屠殺的物件。
衛安國沒有給對手任何的機會,巨盾配合長槍的戰法他們自己都數不清演練了多少回,武騎軍們的攻防動作簡單樸素,每一面盾的防,每一支長槍的攻,都是機械的重複,卻行之有效,絲毫不妨礙他們殺敵立功的效果。肉搏戰的激烈程度在慢慢減緩,巨盾牆外的吐蕃人越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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