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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砍斷,運氣一般的,腦袋搬家,運氣糟糕的,手斷肚破,一時未能死絕,忍受著劇痛的折磨。
區域性戰場上,突騎施人將注意力集中到李懷唐身上,這也給了武騎兵們尋找袍澤,倚背而戰創造了機會。一對,兩對,三四對;五對,六對,七八對。透過吆喝提醒,武騎兵們漸漸形成互相可以依靠的戰爭,給袍澤提供保護。平時的嚴謹訓練在此刻體現無遺,配合上的技巧,武騎兵們輕車熟路。
如果說武騎兵們的個人戰鬥力不是這些百裡挑一的突騎施人對手,那麼,互相倚仗的小小陣形,足以抵銷突騎施勇士的優勢,上百個小陣形組成的大陣形,則是突騎施百戰勇士無法戰勝的。
當勇武的單打遇上講究配合的雙打,突騎施人就想不通了,戰場還是那個戰場,對手還是一樣的對手,甚至連戰刀都是一樣的戰刀,可為什麼,結果就不一樣呢?
戰場的勝利天平,悄悄地向武騎軍的強弩手們傾斜
第229章 狙擊戰之二
沒有任何工事經驗的人是無法體會到一件工程的複雜性與艱鉅性。 熱書閣 李懷唐在給鐵牛下命令的時候,他不知道這個命令是不可能按時完成的。別說笨拙的輕騎將士們能否在兩三個時辰內完成藤橋的製作,單是鐵牛爬下溝底,再攀上對面的斷崖式陡坡這一過程就要消耗兩個時辰。
午時已到,在眾將緊張揪心的目光注視下,揹著倆火把的鐵牛終於有驚無險地站在深溝的對面岩石上,興奮地朝著護都他們揮舞火把示意。
護都長出一口氣,手指鬆開泡著汗水的手心,向身邊的兩名強弩手發令:“射!”
這兩名強弩手得到的命令是,將兩根十數丈長的,由草藤撮編而成的繩子用弩箭拋射到深溝對面。
兩根草繩過去了,然後是四根,六根,八根
在深溝對面,鐵牛將草繩的一端牢牢地系在一處巨石上,另一端則由護都親手綁在大樹的樹幹上。隨著越來越多的草繩被拉直,固定,吊橋的雛形漸漸顯現
架設藤橋的工程如火如荼,與之息息相關的狙擊戰也在十數里外繼續激烈地進行。
卡瑟的彎刀嘣了兩個口子,鮮血順在刀身凝聚到崩口處,一滴一滴地掉落地面。卡瑟取得了四個戰果,準確來說,是三個,有一個是自己人。不過,他並不介意,混亂的夜戰,自殘是很難避免。
卡瑟之所以停下,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強敵,一個讓他躊躇不前的強敵。卡瑟覺得毫無把握戰勝他,以前,就算是面對他認為的最強對手拔匿也沒出現過這樣的感覺。雖然他沒能看清對手的容貌,但他很肯定,此人,必是史國屠夫,除了他,沒有人能有如此的身手,如此的強悍,而且,史國屠夫說的正是唐言!什麼唐軍,之前的判斷全部錯誤,不知道蘇祿汗知道以後會如何的暴跳如雷。卡瑟覺得他的機會來了,只要將史國屠夫擊殺,獻其首級於蘇祿汗的帳下,想不飛黃騰達都很難,從此,草原的第一勇士稱號非他莫屬。
又一聲慘叫傳來,那是強敵取得的不知道第幾個戰果。
機會!
當聽到對面刀兵磕碰的清脆聲,卡瑟確認強敵肯定來不及回擋,果斷地抓住機會從另一邊發動迅猛的攻擊。
“哐當!”
沒有預想中利刃切肉的爽快感覺,卡瑟感覺手中的戰刀明顯是砍在了金屬上。
李懷唐渾身是血猙獰著臉,這個狡猾的敵人已經是第三次向自己偷襲了,前兩次依靠著身上破碎斷裂下來的一大片棉甲瓦解了對方的攻勢,這一次,李懷唐急中生智,用腰間的刀鞘接住了他幾近得手的陰險一刀。
拼著右翼被砍的可能,李懷唐憤怒地回手一刀,砍向卡瑟抓刀的手臂。
卡瑟早知道對手迅捷如閃電的速度,心不敢存一絲僥倖,以最快的速度放棄手中的武器,險險地躲過斷手的一刀。
饒是如此,李懷唐的彎刀刀尖還是觸及到卡瑟的的胸膛,將他的皮甲破開。一道帶血傷痕出現在卡瑟的胸前,卡瑟大駭,以為必死無疑,能在史國屠夫刀下餘生的,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沒有,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道給他帶來痛苦的傷痕反倒成了他以後向草原各部族勇士炫耀的資本。
李懷唐沒有放過卡瑟的意思,挪動腳步,欲將其置之死地而後快。莫說是赤手空拳,就算現在卡瑟雙刀在手,他也不敢迎戰,不是怕死,實在是史國屠夫這個惡名太過昭著,屢次偷襲的失敗,消磨了他雄心壯志,胸膛前的那道傷口更是成了壓垮他抵抗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
面對著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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