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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肯定,他所見之人就是失蹤許久了的李懷唐。他不再猶豫,火急火燎地趕回城內,喚來家僕商仁,親筆寫了一封信摺好,千叮嚀萬囑咐,要商仁務必要將他的信件親手交到商祺的手裡,想想不放心,又將事情大概告訴了商祺,讓他務必送達給商祺。曾經商家的宏圖希望又在他的內心燃起,此前武信不止一次派人來暗示,要納商玲為妾,他還在猶豫不定,今天他總算拿定主意了。看來商祺說得沒錯,上將軍福大命大之人,沒那麼容易就死掉,說不準上將軍正在下一盤大棋,誰又能保證不是呢?
近鄉情怯,離鄉情更怯。裴小娘儘量藉故拖延在拔煥城外,盼望著奇蹟的出現,可等來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苦熬了數天,要來的始終要來,要走的終歸擋不住。在寧王的催促下,和親儀駕踏上了往碎葉鎮的路途。
勃達嶺。位於凌山中段,南緩北陡,寬約二十步,終年通行無阻,當然,十年一遇的暴雪除外。馬車在勃達嶺的南坡還能勉強行駛,下北坡相當危險,裴小娘不能再乘馬車,只好下車上駱駝,由她的親衛李阿牛牽著。
一路無聊,李阿牛故意沒話找話說,逗著裴小娘。
裴小娘也有一茬沒一茬地應答著李阿牛,說著說著,話題轉到了水柔兒身上。
裴小娘嘆息一聲,道:“阿牛,你好好的呆在大唐娶了水柔兒,以你的條件投軍,來日必定能出人頭地。何苦跟隨我去碎葉?”
李阿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我看得出公主不喜那什麼突厥人王子,阿牛沒啥本事,為公主解憂的本領還是有的。”
“你?”裴小娘一愣,沒想到此人說話毫無遮攔,不過心裡有些好奇,問道:“你如何為我解憂?”
“簡單得很,將那啥王子一刀兩段。沒了新郎,公主自然回大唐。”李阿牛說得隨意輕鬆,似乎殺死突厥人王子在他眼中只是抬手跺腳一樣簡單。
裴小娘笑笑,心中起了一絲感動,至少,他是唯一一個願意救她出困境之人,儘管他說得天真毫無可能。
見到小娘沒有反應,李阿牛回頭道:“如何?公主不信?不管怎樣,我是不希望悲傷的表情出現在你的臉上,像你這樣的小娘應該笑著過好每一天才是。”
裴小娘幽幽道:“你不懂,就算此王子死了,還有彼王子,胡人不計較這個的,除非你將他們都殺光。”
“殺光便殺光,沒啥大不了的。”
“你說得倒輕巧。盡會吹!”跟隨在裴小娘身後的水柔兒又在打擊她的阿牛哥。
“李兄別胡說!”皇甫惟明走在李阿牛的前面,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阻止他破壞兩國友好關係的言亂。“李兄所言被有心人聽了會惹起很大的麻煩。再說,公主和親自古就有,雖說是苦了點,可都是為了國家民族的和平。”
“屁話!靠著婦人的胸脯與大腿換不來和平,刀鋒不至,和平不來。要想胡人臣服,打到他服為止便可,大丈夫在世拳頭何用?連自家的婦人小娘都不愛惜都不去保護,空言什麼家國和平?”
話粗糙得很,卻引起了兩位小娘的共鳴,也讓龍武軍的將士羞愧不已。
話傳到了寧王的耳裡,他不禁惱怒。在他眼裡,李阿牛來路不明,本就不該帶他來,只是公主一再堅持他才懶得理會,如今此人口出狂言,竟然評論時政,矛頭直指當今聖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過勃達嶺,寧王找來了皇甫惟明,要他除掉李阿牛,以免他到了碎葉鎮惹事生非橫生枝節,從而破壞了大唐的既定政策。
夜路不好走,尤其是山路。到了夜晚,碎葉公主一行人不得不露宿在荒郊野嶺外。
皇甫惟明很為難,他接到了命令灌醉李阿牛,趁著公主不知道再將他除掉拋屍荒野。公主問起,就推說他逃跑了事。
帶著命令,帶著烈酒,皇甫惟明找到了李阿牛,三言兩語兩人就喝上了。
皇甫惟明遇到李阿牛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在李阿牛面前,他的話特別多,天南地北無所不涉及,談著高興喝得就多。
“聽,聽說,李兄是水中的鯤鵬,有機會,必定要向李兄討教一番。”
“算不得啥,雕蟲小技而已。”阿牛也有了幾分醉,但凡皇甫舉杯,他一概豪飲,不過他的酒量驚人,皇甫出師未捷頭先暈,眼前的星星有增多的趨勢。
“水柔兒加酒!”皇甫心中著急,頻頻示意阿牛身後的水柔兒儘快動手,這一句話他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可是水柔兒偏偏遲遲不動手,好幾次眼看就要成功,因為不忍心都被她放棄了。水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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