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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笑道:“我有誓言在前,剛剛那一砸是惡婆孃的專利,你砸不到的。”
“我不是惡婆娘!”水柔兒再次抗議,說完轉身欲走,卻被她的阿牛哥一把扯住纖纖玉手,順勢拖入懷抱。
“我,我醉了啥都聽不見,啥都看不見!”皇甫翻著白眼誇張地躺倒在地上。
在強壯有力的臂彎裡,水柔兒的掙扎顯得蒼白無力,阿牛哥的霸道強悍,脈動著她的小心肝,將她帶入了前所未有卻曾經朦朧渴望的意境當中。
“砸了我就想跑嗎?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水柔兒放棄了抵抗,像鴕鳥一樣低著小腦袋弱弱地問:“你,你想怎樣?”
“嘿嘿,這一輩子,你做定了我的娘子了。來,喚一聲李郎來聽聽。”
沉默,小娘不吭聲,突然轉守為攻,緊緊地反抱著她的阿牛哥。
“不喚是嗎?看來你不知道我的家法厲害。”阿牛哥笑著輕拍了
小美人的臀部,大吃豆腐。
“哇!”水柔兒放聲痛哭,爆發式痛哭,彷彿她人生中的鬱悶和痛苦都集中宣洩在了這一聲中。
“唉,你們還真的當我醉了。看來我還是到外面去醉吧。”不堪其擾的皇甫惟明突然挺起,閉著眼睛非禮勿視走出他專屬的帳篷,邊走邊嘆息:“鵲巢鳩佔啊,便宜你們了!”
帳篷內剩下了乾柴與烈火,至於誰是乾柴誰是烈火併不重要,關鍵是彼此都有需要。別想歪了,正經得很,一個需要傾訴,一個需要答案。
需要答案的是李阿牛,在水柔兒斷斷續續的述說中,他知道了公主和親的經過以及公主的痛苦,還有就是水柔兒的處境。
“別擔心,既然我來了,天塌下來就由我撐著!”阿牛哥勾了下懷中小美人的下巴,自信地笑道。
水柔兒嬌羞地嚶嚀一聲,將腦袋埋入阿牛哥溫暖的的胸膛裡。
“阿牛哥,”蚊聲幾不可聞。
“嗯?”
“你變了,眼神變了。像一個威武的將軍。”
李阿牛笑道:“喜歡嗎?”
“嗯,水柔兒喜歡得緊。”
“告訴你,我沒變,我本來就是將軍,我本來就是那個樣子。”
“吹牛,阿牛哥就喜歡吹牛!”
“笑我?不給你嚐嚐家法你不知道爺我的厲害,家法,懂麼,就是那個”
“啊?救命”
**被四名不速之客給打斷,闖進帳篷的是寧王派來的心腹。
“好一對狗男女!統統宰了!”領頭之人拔刀首先撲過來。
一陣驚呼,再加一片眼花繚亂,短短的時間內,四名不速之客倒地哀嚎。水柔兒瞬間完成了擔憂到異常興奮的轉變,一雙漂亮的眼睛差點就沒冒心形的星星。
“滾!”阿牛哥一腳將爬在地上的一名惡徒踹倒,惡狠狠地威脅,四名殺手連滾帶爬逃出了帳篷。
李阿牛輕鬆地拍拍手,對著小美人笑道:“見識了李大將軍的威力沒有?”
“阿牛哥真厲害!”水柔兒拍著手掌歡呼。
“什麼阿牛哥,喚李郎!”
帳篷內,打情罵俏在繼續,剛剛的四名小丑不過是一道調味料而已
越過勃達嶺,道路依然難行,公主一行人在山間小徑上又走了兩天,高原平湖—熱海,豁然於眼前。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還有突騎施人的迎親隊,從拔煥城被趕回來,他們久候於此,準備將遠嫁而來的碎葉公主迎接回碎葉大牙。此處距離碎葉不遠,沿著熱海南岸一路向西便可到達託魯關,過託魯關即是碎葉鎮。
夜色下的熱海優美恬靜,波光搖海月,星影入山巒,看者心曠神怡。本應讓人忘卻煩惱的景色卻對裴小娘不起絲毫作用,她孤獨地站在一塊岩石上,手裡緊拽著一條披帛,翹首北望。清冷的秋風徐徐拂過,將她優雅的身姿勾勒無遺,幾欲讓醉人心魄的熱海黯淡失色。
關於披帛的來歷,李懷唐已經從水柔兒的口中知曉,披帛上繡著的“若兮”兩字是裴小娘的芳名,而“衡”則是裴小娘的心上人。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李懷唐不知不覺地站到了裴小娘的身邊,情不自禁地念出此情此景,念出裴小娘的心聲哀愁。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寫得真好!”悲傷的情緒隨著裴小娘的反覆咀嚼愈加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