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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最氣定神閒的是胡一箭,他沒有隨軍衝鋒,而是在百步開外,尋找獵殺的機會,任何悍勇之士,或者頑強的指揮者,都逃不過他的冷箭,一連四箭,包括敵軍的主將,都被他準確射落馬下。他不擔心戰果被搶,他的箭桿上都刻有他的名字。鷹騎的將士們不遑多讓,瘋狂地用彎刀爭搶著越來越少的的敵人頭顱,隨著時間的推移,能繼續戰鬥的汗血騎士屈指可數,眼看就要全軍覆沒。
混亂之中,兩名汗血騎士突破了伏兵的包圍,帶著渾身的血跡和無數的創傷,慌不擇路地衝向駐馬觀戰的沒馱。被欺負得快患上鬱郁症的沒馱,毫不客氣地將他們的腦袋留了下來。
伏擊戰結束之快,超出了沒馱的預計。一絲憂慮和擔心出現在了他的臉龐上,從此,這裡又要多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這以後的日子恐怕更加的難過。不知道為什麼,沒馱沒有帶著收穫的兩匹汗血馬離開,而是侯在了那裡。
得益於鷸蚌相爭,成就了黑子升任為千騎將軍以來的首場伏擊戰。士兵剛剛報上來的戰果,斬首五十餘級,俘虜也有四十名,繳獲完好的汗血馬八十匹,另有十二匹帶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逃脫的敵人一共有七人,其中兩名被眼前這個叫沒馱的給砍了,戰馬也給牽了回來。
“你為什麼不帶著戰馬逃跑,難道就不怕我殺掉你嗎?”
馬匪獻投名狀的行為多少出乎了黑子的意料。
沒馱面有苦色,若是平時,他早就帶著兩匹神駿的汗血馬逃之夭夭了,哪裡還會傻乎乎地將寶馬獻上,甚至有可能搭上他的性命。這個就叫形勢比人強,失去了寶貴的糧食,就算多幾匹這樣的駿馬又能如何?難不成忍心把這樣的馬給殺了吃掉?
懷著一絲的希望,沒馱將他的性命賭上了,操著一腔突厥語道:“若非將軍義助,沒馱恐怕早已遭到厄運,所以,沒馱的性命從今以後就屬於將軍的了。再說,這戰馬本來就是屬於將軍的戰利品,沒馱只不過是將恩人遺漏的東西撿了回來而已。望將軍收留。”
聽了這話,黑子還真的挑不出他的毛病。
“呵呵,這樣就想加入我們?恐怕誠意還不夠吧。”
黑子淡淡地說道,這些慣匪奸狡的很,尤其是這名臉帶刀疤,油嘴滑舌的馬匪頭子。一個不小心,就會出大問題,可是剛剛己方死傷了近十名的騎士,也需要有經驗計程車兵來補充,眼前的十數名悍匪就是個不錯的料子。黑子甚至想到了把沒馱幹掉,再吞併他的手下。
沒馱趕緊再獻策道:“將軍剛剛殲滅的敵人是阿了提的汗血騎。他們與我發生爭執,把我的牛羊糧食搶了。就在北面不遠,還有二十來飯桶在看管。如果將軍不棄,沒馱願意帶路,為將軍奪取糧食立功。”
話音剛落,一名斥候就從北面馳來,胯下新繳獲的汗血馬速度驚人。斥候帶來了訊息,胡一箭他們只追殺到一名逃兵,其餘的都逃得無影無蹤。逃兵留下了匹汗血戰馬,和數百的牛羊。
沒馱雖然聽不懂唐言,可是也從對方的神色之間猜到了大致,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本來,他是想借黑子的力量奪回糧食,等熬過這段時間再尋機逃歸深山,如果機會允許的話,再偷他數十匹戰馬,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完全可以躲避這些殺神,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過日子。
聽了斥候的回報,黑子大喜,那些牛羊夠自己吃上近十天了。怎麼說,沒有眼前這個沒馱,自己不可能有如此收穫。於是道:“沒馱,你想好了。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離開,我絕不為難你。在我點頭之後,你就是這裡的一員,再想走,就別怪我的彎刀無情。”
沒馱感覺到自己的心思有被看穿的可能,內心難免忐忑。眼前這名貌似唐人的將軍口口聲聲說“你”,完全就當他的十數名手下已經歸順了他一樣,如果這個時候走,恐怕就得成了孤家寡人了,在這裡,沒有了幫手,就連馬匪也做不成。那些牧民再羊,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來的。
黑子倒不怕那些小嘍羅會跑,光明部的獎賞機制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們這些討生活的小角色到了這裡,一旦嚐到甜頭,就算拿刀趕,恐怕也驅趕不走。
沒馱當然不知道黑子的算盤,這個時候再說走,面子上也過不去,以後還怎麼帶這幫手下混啊?
“將軍太小看沒馱了,既然沒馱之前沒走,那麼無論現在還是以後,就更不會走了。草原英雄一諾千金,豈有反悔之理?”
自古以來反悔最多的就是草原英雄。不過,黑子沒有與他計較,先吞下這條地頭蛇再說。按將軍的說法是把他們拆散了,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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