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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甚至稅賦都已經到了五年之後,導致了許多人無糧過冬,餓死城內。有人甚至推波助瀾,籍此機會大量圈蓄私奴,從而導致了禍患。臣懷疑,某些人居心叵測”
“到底怎麼回事?”
贊普及時地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末洛桑,一邊咆哮著一邊看向了郎次仁。
事已至此,郎次仁見無法再隱瞞。乾脆就戰戰慄慄地跪下來,哭喪著臉道:“臣無能,臣貪心,請贊普責罰。”
贊普隨手抓起一串大佛珠就砸向郎次仁,沉重的琉璃珠子砸在了末次仁的額頭上,頭破血流。
“說,什麼貪心?究竟怎麼回事?”
贊普發洩之後,怒氣似乎消了點。
郎次仁被砸,不驚反卻鬆了一口氣,贊普已經接受了他的解釋,將此次事件定性為貪汙。沉默隱隱不發的贊普才是最可怕的,贊普發怒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安全的時候。
末洛桑失望地閉上了欲添油加醋的嘴巴。贊普的這個似重實輕的懲罰實在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這明顯是在偏袒著朗氏,自己都用“居心叵測”來提醒贊普了,可是,贊普卻好像故意地忽視了。
已經三年了,末氏與朗氏的大相位之爭,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表面上,郎氏佔據了優勢,郎氏家族的兩人都擔任著要職。可是,贊普明知道他們的矛盾,卻是遲遲不決定大相之位的人選。
其實,贊普豈能不知他們之間的齷齪,只不過,贊普認為他們都沒有大相所應該具備的才能,而且,朗氏和末氏兩家貴族的勢力不容忽視,讓他們互相狗咬狗也是他高明的手段之一。平衡,永遠是當權者玩弄的手段之一,只要不是原則問題,贊普壓根就沒打算嚴厲處理朗氏。
知道已無大礙的郎次仁大呼僥倖,死對頭末洛桑居然想把他往死裡打,汙衊他想蓄奴脅主,這可是抄家滅族的罪名。
“贊普容稟。郎次仁利慾薰心在前,辜負贊普的期望,處理事情不當在後,愧對列祖列宗。請辭去本職,以贖罪過。”
郎次仁以退為進試探著贊普的態度。他心裡明白,什麼收刮民膏民脂,為政不仁都不是問題,贊普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的統治基礎就是建立在這些無惡不作的奴隸主身上的。贊普有“善意”一砸,他也要默契投桃報李,讓贊普有階梯可下。
贊普怒不可竭的樣子:“混蛋,你這是在要挾我嗎?想撒手不幹?沒那麼便宜的事情。既然你想贖罪,那麼好,今年軍糧的缺口,就由你們朗氏補上!公主陪嫁的奴隸也一應由你朗氏負責。”
對於朗氏來說,數百的奴隸只過是犛牛身上的數根毫毛而已,捐獻軍糧的數量雖然不少,可也總比丟掉性命要好,財物奴隸的損失以後還可以補償回來。
一場鬧劇在贊普充當葫蘆僧下,就這樣不了了之。
解決了軍糧問題,贊普將話題轉向與突騎施聯盟之事上。剛剛與蘇祿汗締結的同盟依然讓贊普覺得不夠不放心,他們的同盟,只是建立在脆弱的所謂共同利益之上,必須透過姻親來加強紐帶,將公主遣嫁到突騎施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吐蕃與突騎施人的同盟,對吐蕃來說具有非凡的戰略意義。安西就處於他們之間,只要雙方大軍夾擊,不愁安西不下,同時,對吐蕃將魔爪伸進河中地區也大有幫助。去年邀請突騎施人會獵安西城,目的不在攻克一座半座城池,關鍵是試探各方的態度。
“公主什麼時候可以成行?”贊普看著末洛桑。
“這,這個,可敦和公主讓老臣為難了。”末洛桑一臉的苦相。
“嗯?”贊普提高了聲調。
末洛桑只好硬著頭皮道:“公主嫌棄那個蘇祿汗太老了,可敦也說,公主才十三,不宜遠嫁。”
“荒唐!糊塗!這僅僅只是婚姻嗎?不!這已經關係到了我吐蕃的未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都與她息息相關。”贊普怒喝道。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皆從父母之命。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說三道四,挑挑揀揀的?當年我迎娶金城公主的時候,也不過才八歲,還不是聽從了祖母之命?她小小年紀,吃穿無憂,這一切難道是天掉下來的?我赤德贊祖沒有這樣只顧自己不顧家國的兒女。總之,我不管,冬天之前,必須給我送到碎葉城去。”
“臣遵命。”末洛桑應命。
“在夏天到來之前,我們還得從大唐那裡奪取一部份糧食,不然,今年牧民的糧食肯定不夠。對付大唐這個龐然帝國僅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嗯,還有,此去碎葉城,要借道小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