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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唐笑道:“不出小財,何來大財?”
道理是這樣,可也太空泛了。呂尚卿搖頭苦笑,眼睛透過漆黑,看向北方,等待約定的點火訊號,史國人將在敵營後方放火,一旦突騎施聯軍陷入慌亂,飛**從西面出擊截殺,一舉擊潰突騎施聯軍。
“上將軍,你說史國人不會有詐吧?”呂尚卿有點不放心。
“管他呢,他打他的算盤,我們打我們的,難得突騎施人的斥候配合,只要他們的後營起火,我們就將禮物還給他們。”李懷唐很自信。
身邊的六猴子認真說道:“對!信塞翁者得牛!”
突騎施人安排在大營外的斥候夜哨很弱,被鷹騎的斥候和狼牙強勢拔除,在風聲的掩蓋下沒有鬧出絲毫的動靜。匯總鷹騎和狼牙的回報,得知突騎施人的哨兵竟然都是孱弱的慄特兵,而且一夜沒換哨了,幾乎所有斥候哨都是哆嗦在乾草堆裡,輕易被發現並被幹掉。
李懷唐與斯謹提約定的時間是凌晨天亮之際,只要突騎施人的後營起火,李懷唐答應親率騎軍殺入突騎施人的大營,重演當年在乞史城下的一幕。經北城一戰,強胡們的膽氣盡喪,突騎施人悻悻地收兵,與東城的伊捺大軍合在一塊,卻不攻也不散去,彷彿強胡們的意見出現了相左的狀態,進退維谷。
“看!有火光!”呂尚卿指著天際北一絲衝破黑幕的火光興奮叫道。
火光從微弱開始,愈演愈烈,直到形成沖天之勢,藉著北風向南蔓延,突騎施的營地陷入了一片火海,營地裡人聲沸騰,牲畜狂叫。
“吹號!”號手聽到了李懷唐的命令。
牛角號響起,萬馬奔騰,衝向被火光照亮的強胡大營。
與此同時,在突騎施人大營的北端,數萬名突騎施將士騎在馬背上,毫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大營在燃燒,看著慄特兵與石國兵在哭嚎逃竄。為了這場逼真的大火,他們不惜犧牲盟友,盟友麼,不外乎是昭武諸國的慄特聯軍,還有伊捺的慄特突厥混成步兵,這一切蘇祿汗都不在乎,只要能夠消滅寧遠鐵騎,殺死李懷唐,拋棄這些累贅他心甘情願。
蘇祿汗聽到了萬馬奔騰的聲音,聲源在迅速向他的大營靠近,他冷笑:“魚兒上鉤了!”
“恭喜大汗!”闕伊難如與斯謹提異口同聲討好道。
蘇祿汗奸笑連連,回頭振臂一呼:“突騎施的勇士們,隨我殺上去,有仇報仇一個不留!取李懷唐首級者賞半座城池!”
亦是萬馬奔騰,滿懷激情的突騎施騎士嗷嗷狂叫,衝入己方的陣營,曾經的盟友在他們的馬蹄下沒有得到絲毫的憐憫,遇者只有唯一的命運,那就是被踏成肉泥。
還沒相遇,蘇祿汗的雄心壯志已經崩潰,他欲大舉截殺的物件似曾相似,是的,曾經見過,時間還是一年多前,在楚河南遇到他人生首次的萬頭火焰烈牛,很不幸,覆轍又重蹈了,而且這一次的火牛陣容更為強大,蘇祿汗忽然頭皮發麻,隱隱感覺到了身體上的舊傷在復發,火辣刺疼。
衝鋒中的大隊騎兵要想及時停下談何容易,迫不得以,蘇祿汗極力吆喝隊伍轉向東,企圖躲過瘋狂失控的牲畜們。
折向東是唯一的選擇,回頭已不可能,繼續向南只會讓無數的火牛火馬攔腰截殺,折向西則會迎頭撞上那些可怕的牲畜,與這些後果比較起來,蘇祿汗寧願讓牲畜們尾追。
蘇祿汗是幸運的,他首先轉向,倒黴的是處於隊伍最後的騎士,等他們發現異常跟隨轉向已經來不及。無數的蠻牛狂馬,帶著詭異的火尾,不分青紅皂白撞向一切擋在它們前進道路上的物體,至少有一半的突騎施騎士受到了無情的蹂躪。突騎施勇士很悲哀,與敵人作戰還有機會,但是他們此刻的對手是著了火的牛馬,非人力所能抗拒,沒有誰願意留下與它們決一高下。
突騎施騎士選擇轉向的同時,也選擇了失敗。在數萬頭火焰牛馬的身後是萬餘名寧遠鐵騎、飛**與虎賁騎騎士。得到確認突騎施人的伏兵被迫轉向之後,寧遠鐵騎發動了無情攻勢,飛**的騎士們沿著數萬頭火牛火馬衝鋒的軌跡,鐵騎彎刀席捲而去,“降者免死!”的呼聲此起彼伏,傳遍了整個突騎施人的大營;虎賁騎隨後跟進打掃,輕鬆收拾丟盔棄甲跪地告饒的成群俘虜。
本來突騎施聯軍營地裡的火勢並非那麼可怕,火牛陣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最可怕最寒心的是被出賣,被蘇祿汗當成垃圾隨手拋棄,成千上萬的突騎施騎士不仁,以他們為芻狗,世間最令人髮指之事莫過於此,無論是慄特士兵,還是石國的步兵都失去了往日攻城時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