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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當水軍就不當吧,馬死下地走。與水有關的職業多的是,商船保鏢,船伕,漁夫,都可以勉強混兩餐。
熬過心理磨合期,魚飛向現實投降了,有模有樣拿起足杆,齜牙裂嘴撐了兩天船,然後扔了,累,那活不是人乾的,又轉行當保鏢,,太悶,沒拿刀砍人嗷嘯戰場愜意。
彷徨之際,刺激不期而至。數名洛陽商人在揚州市面大肆招聘護衛出海做買賣,條件優厚。
所以,魚飛報名了。
到了登州,再到大廟島,魚飛才大吃一驚,岸邊,停泊著他夢寐以求的大海船――樓船。
樓船乃大唐水中最主要的作戰艦船,武器配備齊全。船上建樓三重,列女墻、戰格,樹幡幟,開弩窗矛穴,置拋車壘石鐵汁,狀如城壘。
這樣的樓船一共二十艘,每艘可容兵八百人左右,雖然稍顯破舊老邁,配套的絞車弩、拋車和拍竿殘缺不全,但在海戰中,依舊威力十足。
最讓魚飛震驚的是,這夥洛陽商人有通天本事!居然請來了數百名工匠,正在將一些不知從哪弄來的重型武器替換樓船上的破損裝備。至於修葺維護油漆等的匠人更是多不勝數。
另外還有鬥艦數十,千擔運輸船舶數十,哪裡是什麼海商,分明一支水軍!
造反?!
魚飛恢復正常後的第一個念頭嚇了自己一大跳。
不止是魚飛,上千名應聘而來,與他一樣處境的江淮壯漢都有如此想法。
洛商的護衛隊首領是一名斷臂醜陋大漢,他回答了眾人的疑惑:船俘獲自海寇,我們唯一的活兒,就是保護商船,消滅海寇!朝廷放棄了渤海,我們搶回來!
沒有人與錢有仇,被招來的千餘人基本都有冒險家的氣質,既來之,則安之。為了豐厚的回報,只要不造反,賭一盤又如何?何況獨臂所言非虛,渡海前,登州城下,他們確實看見了數千顆倭寇透露壘成的京觀。
接下來的數天裡,選拔的結果讓魚飛大出意料,更喜出望外。這裡唯才是舉,因為經驗豐富,他被斷臂將軍任命為“魚飛號”樓船的主將兼任全軍副將。柳暗花明之間,他的樓船將軍之夢實現了!只是在形式上欠缺朝廷的正式任命,不過不要緊,他是實在人,看重實際而非虛名。
時不我待,以唐軍水師舊部為骨幹,再輔以數千船伕縴夫為基層士卒的遼東護衛船隊正式掛牌!
封常清任主將,景山副之,魚飛其次。在他們的率領下,數千人展開如火如荼的刻苦訓練,一方面繼續暗中招兵買船,一方面等待江淮糧食的陸續轉運。
之所以自稱船隊,不以艦隊命名,主要考慮到政治上的原因。艦隊,那是戰爭機器,會授人口實,被朝廷敵視,船隊麼,民用工具而已。
廟島與登州一海之隔,大量的人物流轉引起不少人的警惕,各種猜測傳聞滿天飛。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只存在傳說中,廟島上的動靜無法瞞得過刺史齊濟善,雖然封常清等人三緘其口,但是憑藉著各種端倪,他至少能猜得出,李懷唐正在籌建水師!
這個李郎子意欲何為?跑馬玩膩味了,想下海抓鱉?
齊濟善才不會往造反方面想,只有蠢笨的逆賊才會從海上起事,而且,他不認為李懷唐有興趣當海寇,隔行如隔山,比起海賊,縱馬草原的前途可謂無量。
猜不出只能作罷,他知道李郎子的脾性,追問也只是白費,還不如專心致力於恢復登州的農業生產。
隨著海寇的滅絕,登州迎來了大量的移民,無主荒地終於成為充滿希望的農田,帶給齊濟善舒心的喜悅。也有擔驚受怕,朝廷派來了宣慰使,打的是表彰功績的旗號,可齊濟善心中有鬼,不禁忐忑不安。
接待宣慰使對於齊濟善來說,不啻於一場戰役。
一如往常,李隆基派出了近身宦官作為宣慰使。
歷來消滅匪盜的大捷都油水豐足,牛仙童循例沒有錯過這個機會。
在人頭山與大量的物證面前,主要是倭寇的衣物和兵器,牛仙童不為所動,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一下。
“船呢?能否帶本使去瞧瞧海寇們的船?”
顯然,牛仙童在離開洛陽時受到了高人的指點。
船?沒有!都被李郎子的人帶走了。
話不能這麼說,聽聽浸淫官場多年的齊濟善的業務水平有多高:有,有,在這裡。
與此同時,一個綢緞包裹被推到正氣凜然的牛仙童面前。
牛仙童臉無表情,漫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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