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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羯師人是在向我們大吐蕃的勇士們示威嗎?”郎欽勃然大怒。寧遠鐵騎翻越坦駒嶺的訊息沒有傳到他耳朵裡,孽多城失守他也不知道,所以,他還以為素迦身後的是羯師國士兵。
郎欽打心裡瞧不起羯師國,他們計程車兵即使中看也不經打,頂多外強中乾而已。
“混蛋你個素迦”
罵聲剛起,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郎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看見素迦身旁一名騎士朝他射出一箭。
什麼時候羯師國人會騎射了?又是什麼人賦予了他們這麼大膽子?
想法剛形成,利箭如流星已從天空落下,準確扎入他的胸膛。
郎欽晃了晃,掉落馬下。
“不可能!”躺在地上,郎欽空洞的眼神望向幽藍的天空,伸手想拔出胸前的羽箭看看,穿透他身上精密鎖子甲的究竟是什麼。
郎欽沒有成功,臨死前,他看見天上的羽箭如蝗,越過他,撲向他身後的目標;斷氣之際,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此起彼伏慘叫聲
素迦當然沒膽量,也沒有實力去惹吐蕃人,將郎欽一箭穿心的是李懷唐。
李懷唐的一箭吹響了進攻的號角,數千名長弓手製造了一波密集箭雨。利箭不分人畜,不分人種,遇著非死即傷。吐蕃人隊伍之首頓時遭了殃,前面百步內的無論是人還是牲畜,全部被射程刺蝟。
素迦張嘴成圓形,石化當場,若非親眼所見,他永遠也猜不出寧遠鐵騎的實力究竟有多多恐怖。
李懷唐笑望著素迦一眼,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這一輩子,恐怕素迦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會產生。
“前進!殺無赦!”李懷唐豪氣迸發,下令虎賁騎將士交替壓上。
虎賁騎聽令而前,兩名槍盾手夾雜著一名弩手如牆而進,弩箭不時飛出,撲向弩手所瞄準的目標,吐蕃騎兵紛紛慘叫落馬。
吐蕃騎兵不失悍勇之士,慌亂之中,在一名百夫長的帶領下,數十騎名騎士策騎衝出,彎腰伏在馬背上直衝虎賁騎厚實的陣勢。
可憐的吐蕃人,幾乎沒有人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強大的寧遠鐵騎,還以為襲擊他們的是想黑吃黑的羯師國人。於是吐蕃的勇士們出離了憤怒,打算用彎刀教訓這些不長眼的劣等胡。
一聲怪異的牛角號響起,前排的槍盾手和弩手單膝跪下,後排的弩手平舉強弩於胸前指向前方,隨著一聲令下,一排密集弩箭齊放,迎面撞向吐蕃人的戰馬。
弩手們轉身退後,位於他們身後的弩手接替上前,繼續釋放弩箭。
兩輪弩箭過後,吐蕃人衝鋒的騎兵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吐蕃人終於看清了,也想明白了,屠殺他們的是強弩,劣等胡沒有強弩,眼前的敵人要麼是唐軍,要麼是寧遠鐵騎!
敵人的身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從逃過強敵的獵殺。
在強弩陣與槍盾陣前,吐蕃人不認為他們有機會突破,他們只有不到三千騎兵,任何的反擊都顯得蒼白無力徒勞無功。
此時已無需任何人的命令,吐蕃騎兵紛紛勒轉馬頭逃命。
寧遠鐵騎喊殺聲四起,數千名騎兵從兩翼發動追擊。這數千騎兵由虎賁騎的將士客串,戰馬來自之前與吐蕃人作戰的繳獲,他們不是專業騎兵,不過騎術也不差,完全能勝任趁機掩殺的工作,潰不成軍的吐蕃人對他們的威脅基本為零。
河谷平原上,逃者慌亂四散,追者兩翼包抄狼奔豕突。
如果將艱苦鏖戰比作耕作期,那麼乘勝追擊就是收穫期。摘桃子行動當然少不了李懷唐,此刻,他的身邊只有胡一箭與張仇兩名親兵。
有道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張仇不善長箭術,眼睜睜地看著李懷唐與胡一箭不緊不慢地收穫碩果。
火車不是推的,神箭手不是吹的。寧遠最厲害的兩名神箭手不出,誰與爭鋒?伴隨著絃聲響起,一名名吐蕃騎士慘叫掉落馬下。李懷唐四射四中,胡一箭五箭殺五人。
“三菱箭,給我!”李懷唐伸手向一箭未發的張仇討箭。三菱箭頭能有效穿透吐蕃人身上的鎖子甲,但是這種箭比較重,攜帶數量不多,每騎只帶五支,李懷唐在射殺吐蕃主將時消耗了一支。
張仇苦笑,指指胡一箭。李懷唐一看,胡一箭的箭囊里居然還有四支存貨,另有一支已在弦上。
李懷唐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兩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胡一箭早就做了小動作,騙走張仇的重箭。
“殺!”李懷唐怒吼一聲,然後拔出戰刀驅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