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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應對箭雨的最好辦法是快速移動,聚集在泥灘前的石國騎兵無疑成了寧遠長弓手的最好靶子,長弓比強弩發射的頻率要高,弩箭一輪長弓可放兩輪甚至是三輪。數輪箭雨過後,石國騎兵在林子裡鼓起的勇氣被消磨殆盡,廝殺中的死亡會刺激戰士的鬥志,而被屠殺所籠罩,慘烈的景象幾乎吞噬了所有的勇氣,使勇士變成懦夫。
勝利在望,李懷唐下令停止了將士們繼續製造箭雨的衝動,前國君莫賀吐屯的旗幟被適時祭了出來,如果說箭雨代表著鐵血,那麼莫賀的旗幟就是懷柔的象徵,鮮豔的旗幟一出,彷彿給剩下的近千名石國騎兵們送去了希望,隨著第一個騎士選擇吃螃蟹,跪在泥灘前請降,剩下的大部份騎士都紛紛效仿之。
也有不識時務者,格連率領著最後十數名親兵,繼續完成飛蛾撲火的悲壯之舉。瘋狂掀不起一絲漣漪,箭雨之下,十數起如同風雨飄搖之中的孤舟,迅速沉沒。
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炷香工夫,寧遠鐵騎強悍的遠端打擊能力深深地震撼了許多來自大唐的僱傭軍。唐軍的裝備不遜於寧遠鐵騎,甚至還有比寧遠鐵騎還要強大的床弩,可如此高強度密集使用強弩和強弓鮮有見聞。虎賁騎的射手一人數種武器,弩手發射完畢立刻轉換成長弓手,始終向衝鋒中的敵人實施遠端打擊,而且隊形轉換相當迅速有序,敵騎進入百步距離之時馬上結束行動,位於陣前的將士們拾起地上的巨盾和長槍列陣迎戰。遺憾的是,石國騎兵太過弱小,沒有給槍盾陣發揮威力的機會。
王忠嗣一直在仔細觀察戰場,他有一個疑惑之處,沒有經過斥候仔細查探,李懷唐到底是如何判斷出敵人有伏兵,而且精確到右翼的樹林裡,而不是左翼?
“慢慢看,以後你會發現的。”李懷唐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兩點黑影,笑著回答了王忠嗣。
戰場上總有不長記性之人,史國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無視寧遠鐵騎的特殊“天空斥候”給他們帶去了沉重的災難。秋季相對稀落的樹林擋不住“白玉抓”的眼睛,所謂的伏兵在寧遠鐵騎面前有如兒戲。
煙火很快便消散,大軍打掃戰場後,迅速進入布拉堡。實際上,樹林並沒起火,燕驚遠受命放煙,他只是在樹林邊緣堆了上百個乾草垛生煙,讓北方吹進樹林裡,做賊心虛的格連卻因此而上當。
第428章 獵殺
費爾干納山山脈深山裡到處怪石嶙峋,雜草叢生,莫說人跡,就是鳥獸也鮮會到此覓食。然而,一場追與逃,獵殺與亡命此刻正在山裡上演。
“鐺!”一支弩箭擦著巴霍的耳邊而過,釘在他身後的岩石縫裡,嗡嗡搖晃的箭尾如同他驚慌狂亂的心跳,嚇出他一身冷汗,耳朵辣辣發熱。
巴霍與兩名同伴躲在一塊岩石之後,神秘而可怕的敵人在他們百步開外,無須觀看,巴霍都能感覺到冰冷的箭頭在指著他,只要身體稍稍離開岩石的保護範圍,強勁的弩箭就會帶著死神的冷漠無情射來。相對於三人來說,容納他們的藏身之所太過狹小,剛剛他被同伴擠了擠,結果引來了弩箭,差點讓他送命。
說起兩名同伴,巴霍相當氣憤,問候他們祖宗十八代的衝動數次憋到嘴邊卻又吞回肚子裡,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內訌,否則同伴只要有意無心地推他一把,敵人的弩箭將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身體。
巴霍自詡運氣一向不錯,一年前他還是一名山民,遊獵於金山山脈裡,依靠著獵物生存。葛邏祿人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以豐厚的財物將他誘惑到異域,跟隨突騎施蘇祿汗進攻寧遠城,在一場九死一生的大敗仗中,巴霍不可思議地逃脫了寧遠鐵騎的致命一擊,而他的許多同伴或戰死或被俘為奴。回到突騎施人的碎葉大牙,與所有幸存的葛邏祿人回紇人一樣,為了每日的兩頓而成了突騎施人。反正他只求溫飽,至於成為哪個部族的人他根本不介意。
因為擅長爬山,他被斥候將軍卡瑟相中。數天前,他被命令穿過費爾干納山山脈蒐集有關寧遠鐵騎的情況並回報。
費爾干納山山脈中段有許多險峻的山路連線著寧遠城地界與藥殺水流域,對於突騎施人來說,欲查探寧遠城的底細,這些人跡罕至甚至不為人知的小徑成了必經之路,可是所有的主要通道已被山砦隘口封堵,寧遠守軍據險而守,斥候騎兵無法通行。
和巴霍一起拋棄戰馬進入崇山之間的還有兩名山民,他們同樣善於在山間懸崖峭壁之間遊走。
沿襲一貫不錯的運氣,巴霍三人磕磕碰碰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