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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很公平,讓泉萬春膽虧,就在臉皮上給予補償。淹沒在父親的唾沫之中,泉萬春毫無羞愧之色,振振有詞:“父親大人,兒郎才損失不到十數人,總比那個朗桂要好。”
這是事實,無可否認。
泉健男瞪眼,他行伍出身,所信奉的教義是彎刀鐵蹄,講不出什麼五十笑一百的道理。
詞窮了,惱羞成怒了,暴力了。
泉萬春齜牙裂嘴,上躥下跳躲避兇狠的馬鞭。
“哎喲,痛死了!別,別打,父親別打,看在兒郎給你保住主力的份上,饒了兒郎這次吧!”
泉萬春逃不過,跪地求饒。
基因無法傳承氣質,歷史上,子不類父如恆河沙數,枚不勝舉。很不幸,泉健男的兒郎屬於此列。泉健男自詡英雄,奈何生出的兒郎從頭窩囊到腳,連區區**之苦都承受不了。他越想越憋氣,馬鞭打得更狠。
泉萬春該感謝張文休,張文休的到來將他拯救於鬼哭狼嚎之中。
“城主息怒,萬春說得對。勁敵當前,守住安市城才是重中之重。至於南邊之事,等大王到來再作處理。”
泉健男不以為然:“丟了遼西城,又被海寇擄走明珠妃,對我們計程車氣打擊沉重,如果能消滅海寇救回大王的妃子,將有利於對抗眼前的唐軍。可惜這孽子不掙氣。”
張文休的想法沒那麼簡單,西面有唐軍突襲,東面同時有海寇侵擾,能用湊巧解釋嗎?事有異常即為妖!畢竟世上湊巧之事鳳毛麟角。
“你是說,擄走大王妃的也是唐軍?不,不可能,如果大唐的水師還能作戰,焉有去年的登州之大捷?”
泉健男一副反正我不信的態度。
張文休也想不通,不過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海寇烏合之眾,海戰尚可,上了陸地一窩蜂。城主認為,他們有能力全殲郎桂的騎軍?”
“這?”泉健男又詞窮。
張文休道:“安市城極其重要,城主切莫掉以輕心,宜安守之,待大王從新羅國撤兵,一舉消滅入侵的強敵。”
其時,渤海國的主力在大同江以南,正與新羅國作戰。按大武藝的想法,在對付強大的唐朝前,必先穩住後路,消滅位於渤海國後腹的新羅國,不但解除了後顧之憂,還會大大增強實力。
與張文休的老成相比,泉健男看到了差距,老臉不由一陣紅白相間,可是嘴上依舊犟硬:“除了海寇外,誰還能到都裡鎮?”
我也不知道。
張文休坦然。
究竟是什麼人?
彷彿老天不忍他們陷入哥德巴赫猜想之中,趕緊將答案揭曉。
只見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來,也不報告請示。
“不好了,水軍,大唐水軍來了!”
第608章 小試鋒芒
戰場是戰士生命價值體現和昇華的舞臺。作為遼東船隊的一員,魚飛終於登上心中期待已久的舞臺,向對手,乃至天下展示自己的天賦。
天意難測,命運弄人。從曾經大唐水師的下崗基層軍官到遼東護衛船隊的先鋒船長、從心灰意冷到意氣風發,從無名小卒到沙場悍將,他只用了半年時間。
遼河入海口,“魚飛號”的棹手們瘋狂划水,樓船奮勇直前,直插渤海水師的戰艦群。逆風逆流,盡顯英雄本色。
渤海叛逆的注意力集中在西岸,發現“魚飛號”的身影時,欲掉頭迎戰已然來不及。
魚飛的果敢勇猛在這場小戰役中發揮得淋漓盡致。
打槍的不要,靠上去拍死他們!
甫一見到敵人蹤跡,“魚飛號”上的水手們慌忙準備遠端攻擊,然而,魚飛的命令將他們嚇了一大跳。孤單會被群毆,保持距離還來不及,主動上前不是送死嗎?
為何棄拋石機和絞車弩不用?問得好!告訴我,誰能保證在敵人的絞車弩反擊前幹掉他們?
來自水手們的質疑被魚飛斷然回絕。論個體和裝備,“魚飛號”要遠勝於首先遭遇的渤海叛逆,按理該發揮自己的遠端攻擊優勢。
但是,實際情況並不容許。“魚飛號”是渤海船隊的先鋒,勢單力薄,而渤海叛逆的艦隊由三艘鬥艦和兩條走舸組成,數量佔優。發現即毀滅在這個時代的並不完全適用,所謂的遠端攻擊利器的拋石機或者絞車弩,命中率之低可以達到讓人蛋疼的個位數,貌似嚇唬人的作用更大。要想命中目標,除非是十數艘樓船集體齊射。然則魚飛孤軍奮戰,他不希望不痛不癢地空發幾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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