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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崇似乎被黴運纏身了,在他不停詛咒帶來令牌的內侍之時,一名牧民快馬奔到城門下。
“什麼?被一群野狗襲擊?”
喝涼水塞牙的傳說意外地撞了一下老張的腰。與黴神交惡之時,什麼離奇怪象都有可能發生,居然不知從哪鑽出一群兇狠的野狗,瘋狂攻擊牧民的牛羊群,牛羊驚駭,四散而逃。
夜幕很快降臨,野外各種猛獸叫聲依稀可聞。
牛羊是城裡守軍的糧食,如有閃失,即將到來的寒冬日子裡,他們唯有喝西北風填肚了。
“該死!統統該殺!”張文崇終於爆發,心頭裡積鬱迴盪已久的怒火以火山噴發之勢,宣洩在牧民身上。
一頓馬鞭之後,趕緊下令親兵跟隨他出城驅狗並收攏牛羊群。
守城將士面面相覷,這樣的粗重活實在難為以儒將自居的張文崇了,不過沒有辦法,時間不允許再集合其他部隊。
隨張文崇出城的足足有五百騎,捲起漫天的塵土。
時間在流逝,天色漸昏暗,遠處,守將消失的方向,終於傳來隆隆馬蹄聲。
回來了!
守門將士慌忙將半邊城門拉開迎接。
馬蹄聲漸近,不慌不忙。
“口令!”
一楞頭青習慣性張嘴。
“啪!”
守門將官的五指山印在不懂事的部下臉上。
找抽啊你?沒注意到張將軍的心情很糟糕嗎?活該當一輩子的小卒咦?兄弟,你好面生啊,張將軍呢?
回答門將的是一把彎刀,閃電般從他眼前劃過,及時切斷他的驚恐呼叫。
愣頭青呆眼了,不就問個口令麼?張將軍何以惱羞成怒至斯?不對!
愣頭青的慘叫同樣被堵在喉嚨裡。
騎兵蜂擁入城,無可阻擋。當先一騎勇猛無敵,手中馬槊如臂使指出神入化,遇者要麼被他挑飛,要麼被掃飛,竟無一合之敵。
魚貫入城的騎兵們分工明確,百騎乘勢入城衝殺,將城內攪個稀巴爛,遲滯敵人集結反撲的時機;兩百人下馬登上城頭;兩百人用屍體雜物堵塞城門。
城頭上的守軍不多,很快被掃蕩乾淨。眨眼之間,故郡城唯一的城門易手。
緊接著,數道焰火在城頭天空上綻放,光耀眼亮,十數里外可見。
“好!誰能橫刀立馬,唯我白大將軍!”
李懷唐松吐一口氣,為保險起見,他親率五百騎尾隨,停留在距離遼西城之西十數里外的山坳裡。萬一奇襲失敗,還可以將啟動第二套備用方案,如果得手,他馬上支援。
“出發,去助白將軍一臂之力!”
同樣是看焰火,張文崇的心情截然相反。他治軍嚴謹,麾下將士絕不會冒殺頭危險搞這玩意娛樂。
如果焰火不是守軍所放,哪還會是誰?
張文崇連想的勇氣都沒有,收集一半的牛羊也不要了,集合部下匆匆往回趕。
第602章 斬將奪城
遼西故郡城內,守軍很不幸,城門告破一刻恰逢晚食時間,彙集而來計程車兵手裡多數只有飯碗,注意力全在食物之上,懵懵懂懂地被突如其來的百騎橫掃。 熱書閣
來敵兇猛,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捲起腥風血雨。守軍死傷慘重,膽氣盡喪,最致命的是群蛇無首,不知該如何應對。
有人說,主將已棄城而逃,也有人說,主將戰死,唐軍大隊人馬已入城。直到城外傳來進攻的號角聲,亂糟糟的守軍才發動首次反撲。
惱羞成怒讓張文崇忘記了一點,他並不善於進攻。有什麼主將就有什麼部下,何況城內的部下聽不到他的具體命令,連續兩次備受教科書推崇的內外夾攻都虎頭蛇尾。
在防守中,寧遠鐵騎的精良裝備和訓練有素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遼西故郡城始終牢牢掌握在他們手上。
兩次攻擊的結果直接導致張文崇的五百親兵損失過半。根據唐軍的戰鬥力計算,他得出判斷,佔據城頭的唐軍至少有千人!否則何以解釋那密集而準確的箭雨?
該繼續進攻還是維持現狀等待援軍?
城門有失,事關重大,張文崇不敢隱瞞,向三個方向都派出了快騎報信請求援軍,第一個通報的是他弟弟,渤海水軍總督張文休,不止因為距離近,重要的是親兄弟好說話;第二個通知營口方向的金壤平將軍,最後才是遙遠的渤海都督府。
還是等待援軍吧。選擇符合張文崇的保守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