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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府大門關閉之前,胡一箭的漢刀恰到好處地擱到了門內之人的脖子上,同時卡住了門縫。
“你,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還,搶劫不成?我,父親他,他是河南府士曹參軍,識相的,趕快離開。”受到威脅,開門之人驚駭不已,色厲內荏地說著。
李懷唐伸手擋開胡一箭手上的漢刀,笑道:“刀還沒出鞘呢,不用怕。我是來向你父親、楊參軍提親的,速去轉告。”
“提?提親?!”楊銛瞠目結舌,愣在門裡瞪著李懷唐。
胡一箭怒道:“傻站在這裡幹啥?沒聽到我們上將軍說麼?還不快去?”
楊銛回過神,道:“我父親不在家,你們改日再來吧。”
“沒關係,那我進去等他回來。”李懷唐是個自來熟,似乎不懂什麼是客氣禮貌,伸手推開大門,大步從楊銛面前走過,不管身後楊銛的著急怒罵,直接步向前院大堂。
楊府不大,房子陳舊,臺階角落之處青苔隨處可見,堂內的裝飾不見繁華的影子,卻多了樸素潔淨,書香門第的氣息很濃。
“你們怎麼這樣?我說過我父親不在。”楊銛怒氣衝衝地跟在李懷唐身後,生氣歸生氣,可是他不敢對這個與他年齡相差不大之人有何冒犯,李懷唐的大名早已傳遍長安,如今誰不知道他一個連契丹戰神都不放在眼裡的英雄?與他動武不是找不自在麼?更何況他身邊還有數名兇悍的護衛。
對於楊銛的態度,李懷唐絲毫不在意,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問道:“你妹妹呢?”
“哼!她不在,出遠門回蜀中老家了。”楊銛沒好氣地回答。
李懷唐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玉佩遞到楊銛的手裡,道:“剛剛失禮了,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遠道而來,沒帶什麼好物件,此玉乃和田出產,小兄弟拿著留個紀念。”
楊銛一愣,地頭望向手中的玉佩,心中暗喜,怎麼看這個玉佩也值數十貫,這個粗鄙的李懷唐出手倒是挺大方的,聯想起父親之前從長安回來無端多了一輛馬車,心中對李懷唐有了一些好感。
“這,這個,上將軍太客氣了。”玉佩效應讓楊銛完成了前倨到後恭的轉變,稱呼也悄然出現變化。
“家父去衙門了,恐怕要到午時才能回來。”玉佩的能量實在不小,不用李懷唐詢問,楊銛自動向他報告。
李懷唐笑問:“無妨,我能見見玉環小娘麼?”
“這個?”楊銛為難地轉向前堂的側門。側門只裝門簾,有一條走廊與後院相連。
楊府不大,後院的管樂之音能輕易傳到前堂,李懷唐張口追問之際,熟悉的胡樂節奏從後院飄了過來。
“是小娘奏的樂?”李懷唐笑著看向側門外的走廊,心神沿著悅耳之音蕩然過去。
楊銛沒回應,只是苦笑。
“我看看去!”李懷唐反客為主,徑直穿過側門,踏入走廊。
楊銛慌張地跟隨其後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受限於佔地面積狹小,走廊不算曲徑通幽,沒走兩步便進入了後院。後院三面是房子,與前堂圍成了一個院子,院子內種了不少花草,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塊平地,邊上有石凳,兩名胡服小娘坐在上面,一個拿著羯鼓在敲擊,另一個在吹羌笛,而中央的平地裡,一道俏麗優美的身影在旋轉,李懷唐認得是胡旋舞,柳美人與蘇小娘精於此舞,而眼前的小娘同樣不遑多讓。
李懷唐沒有打攪她們,安靜立於一旁欣賞。場內中央的小娘將胡旋舞演繹極具美感,緊身胡服之下處處散發著活力十足的青春氣息,修長的大腿,緊翹的臀部,開始微微隆起的前胸,宛如一含苞欲怒放的花朵,動人心魄。
一曲終了,李懷唐忍不住鼓掌叫好。
“啊?!”三名小娘這才注意到有外人在窺伺,還不止一個。
“李郎!”楞了片刻,舞蹈者忽然驚喜衝口而出。
“呵呵,玉環小娘之舞蹈出神入化,天下無雙,嗯,應該是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李懷唐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甚至有吹捧逢迎之嫌疑。
被李懷唐稱讚的正是小玉環,李懷唐出現得太突然,在她的玩伴面前大肆向她奉送甜蜜之言,以致於小美人手足無措地站在院子中央,羞澀的紅暈佔滿了她那俊俏得無詞可形容的臉龐上。
“怎樣,有沒有想我?”李懷唐站到了小玉環身前,旁若無人地抓起她的纖纖玉手,“我可想你了,日思夜想。”
“啊?!”小玉環像是受到了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