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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翁財大氣粗,今天的競買之魁非王翁莫屬啊!”一名福氣貴氣均十足的胖老頭站在王元寶的身邊撫著下巴上的鬍子,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酸氣和不服氣。
聽到老對手畢蓋慈帶著無奈味道的挑戰,王元寶心裡異常得意。他一雙眼睛雖小卻有光芒,笑起來眼睛進入了“隱形”狀態,諷刺之言從兩排畢露的金牙冒出:“老畢啊,莫要灰心喪氣,我看好你的!”
畢蓋慈乾笑道:“呵呵,王翁可要手下留情啊!”
“誰留情也沒用,這顆定心丹今天我志在必得!”
豪氣,又見豪氣!敢在王元寶面前炫富的人可謂鳳毛麟角,至少在場的富豪們從未見過,看來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眾人放眼看去,迎面走來一名陌生的少年郎君,風流倜儻,雖然臉上的笑意很濃郁,卻掩蓋不住他咄咄逼人的氣勢。給人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
“少年郎不知天高地厚,不撞南牆不回頭。鬥志勇氣可嘉,可小心頭破血流,顏面盡失。呵呵,到時,可別怪老夫不提醒你。”王元寶什麼時候被這樣鄙視過?與他論錢財,連當今聖上都自嘆弗如,區區個乳毛還掛在嘴角的愣頭青居然敢向他叫板,王元寶豈能不窩火?
少年郎笑而不怒,帶著兩名僕人走近,盛氣凌人地擠開畢蓋慈,淡淡地瞧了一眼擺在他面前的一個箱子,箱子的蓋子大開,一顆碩大的黑珍珠展現在裡面的一塊綢緞上。
“是嗎?”少年郎不屑地看向身邊的王元寶,傲慢道:“那就謝謝王翁的好意了,至於今天誰得意誰丟面子,不到最後還難說啊,王翁以為呢?”
“哼!”王元寶拂袖而去。
富豪們好奇地打量著橫空出世的少年郎,有人認得,此人正是長安城新近冒出的新貴、歡樂今宵賭館的東主冼大郎,據說此人在前些日子裡的盛大賭局中收穫匪淺,暴富之人難免囂張。
畢蓋慈鄙夷道:“牆頭蘆葦頭重腳輕之輩,走著瞧!”說完,他也走了,一群富豪同樣的表情,自動與冼大郎劃清界限。畢竟誰也敢得罪元寶兄,否則在大唐商界就難混了。
冼大郎毫不在乎,帶著他的凶氣外露的僕人自顧自地流連各個將要被競買的寶物。
作為這場競買會的壓軸,李懷唐邀請了三位重量級朝廷大佬,分別是皇帝身邊的內侍高力士,鴻臚寺卿信安王李禕,和禮部尚書齊濟善。三人均是最後出場,引起富豪們的一片譁然激動。
大唐朝與之前的王朝都一樣,重農抑商,認為商人與民爭利,渾身銅臭,因而律令規定,商人皆不得進入仕途,官員也不準經商。商人有錢卻地位卑微,官員不屑與之打交道。
若非是看在李懷唐的面子上,李禕與齊濟善打死也不會紆尊降貴參與到銅臭熏天的競買會當中。
讓他們善難堪的是,李懷唐居然讓他們當著一眾商賈的面前發表一番言辭,勉勵他們踴躍競買,更離譜的是,李懷唐還逼著他們留下墨寶名刺,將贈予最終出價最高者。
高力士的名刺千金難求,聞聲富商們紛紛驚豔,大部份人都帶著羨慕的表情看向王元寶,今天眾人當中最有資格取得高力士名刺者的很有可能是他,只要他願意,無人可匹敵。
競買會正式開始。
富豪們驚奇地發現,李懷唐親自充當主持,手持一把鐵錘用力往他身前的案桌上一敲,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在此之前,富豪們在進場時簽署的契約中已瞭解到詳細相關的規矩,競買底價是八萬貫,舉手一次代表漲價一萬貫,直至主持人重錘落下,宣告成交!反悔者須十倍押金給售賣方作為賠償。
“十萬貫,有無出價更高的?”李懷唐一臉的平靜,雙眼來回地掃視著會場,會場裡擺著五排胡椅,坐著數十名競買參與者。
“十一萬貫。這位郎君出價十一萬貫。”李懷唐大聲喊著。
作為貴賓,高力士等三人同樣坐在會場前的五排胡椅上,只不過他們的座位明顯與富商們隔離。
“王爺,你看上將軍他有可能籌集到三十萬貫麼?”高力士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別開生面的競買會,和李禕,齊濟善等官員不同,他不恥與商賈為伍,只要有錢就行,今天他並非白忙活一場,李懷唐給了他一筆不菲的出場費。
李禕皺著眉頭,一千貫的出場費他也有份,可是他心裡還是不太舒服,感覺沾染了渾身的銅臭。
“按常理老夫覺得不太可能,可這個李懷唐怪招多多,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不好說,不好說。”李禕搖著頭,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