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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入宮了,快啊,不然要被搶光了”
小魔女一邊跑,一邊將嘴裡的荔枝核吐出,手裡還拿著一大串。
啊?!
楊玉環二話不說,不顧衣衫凌亂,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小汾娘愣了愣,也扭著腰肢追隨。
暈,荔枝比俺更有魅力。李懷唐直翻白眼。
走出宮門,迎面撞見久候多時的宇文融。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李懷唐取得中原政權,寧遠的老臣老將大部份都被召到洛陽任職。宇文融官至右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僅次於左相張九齡。
未等宇文融開口,李懷唐先問:“各項改革進展如何?有困難直言。”
改革歷來困難重重,倡導者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宇文融神色凝重,跟在李懷唐身後一邊走,一邊娓娓道來:
得益於前年安胡兒的大鬧中原,原先的王爺們塵歸塵土歸土,他們染指的江淮私鹽得到收斂,沒有這個利益群體的制肘,酒鹽鐵專賣政策實施還算順利,國家稅收明顯增加。
農田改革依舊有安胡兒的功勞,至少關內道、河東道以及河南道的農田得到徹底的重新丈量分配,按田畝徵稅擴大了稅基,減輕了農民的負擔。至於在江淮,山南道和劍南道等未受叛亂波及地區,土地人口矛盾依舊,丈量田畝工作舉步維艱,張九齡親自去督促也作用不大。
“嗯,這是個大問題,可以放在工商改革中一併解決。”
李懷唐自有主張。改革之初,反對聲浪不絕於耳,說什麼大力發展工商有損國本,荒廢農業與民爭利等等,但是在具體資料面前,異樣聲音很快消失。以江陵造船坊與旅順造船坊為例,兩個船坊合計僱傭十萬勞力,年出產各類船舶數千艘,利稅數百萬貫,其餘的如紡織工坊、皮革坊、琉璃坊、造紙坊、煤礦等等,在大唐境內如同雨後春筍,再算上上下游產業鏈的僱傭工人,吸收的勞力高達上百萬,不但解決了社會富餘的勞動力難題,還為國庫增加大量的收入。去年全唐工商稅收入幾乎頂得上從前一年的農稅,正是因為工商稅的大幅度增加,才賦予了李懷唐全國範圍內的農業稅減免基礎。要解決貴族豪強兼併土地偷漏稅的痼疾,除卻不遺餘力鼓勵發展工商外,別無他途。當大量勞動力從土地上解放,轉移到城鎮時,地租與貴族豪強的兼併土地熱情必然會下降。
說到工商稅,宇文融愁眉不展。
“怎麼?”
李懷唐皺皺眉頭停下腳步。在他的想法裡,大唐工商基礎薄弱,應該是最容易改革的一環節。
有人抗稅,不同意實行差異稅。李懷唐的新政對不同商品執行不同稅政不同稅率,像關乎民生的紡織,製衣,皮革,煤炭等,還有高科技產業如造船,特種冶金等給予優惠稅率,鼓勵發展,但是對於奢侈品,如酒、高階衣物服飾、金銀玉器首飾以及化妝品等一律實行高稅率。
可想而知,相關從業的商人肯定反對,他們甚至上訪,煽動“花容雲裳”的東主,兩位皇后,蘇紫紫與裴若兮等向宇文融施加壓力。
“紫紫?若兮?”
李懷唐驚訝地望著宇文融。宇文融苦笑搖頭,“不止皇后,陛下的小舅也摻合其中”
不用指名道姓李懷唐也猜得出是哪位小舅子。
“豈有此理,商祺個豬頭,因小失大,看我明天不封了他的釀酒坊!”
大唐人都知道,天下最大的釀酒坊屬於大唐新首富商祺,釀酒坊地處遼東旅順港,以當地山區的野生蘋果為原料,出產的果酒深受歡迎,暢銷海內外。
國家已經對酒實施了專賣,如果再對酒類課以重稅,酒商們將受到沉重打擊。
困難很多,不一而足,全部表現在宇文融額頭的皺紋上,可難為了這位老革命。
“改革勢在必行,有神佛敢擋道,代我殺之!”
李懷唐從腰間取下戰刀,鄭重遞給宇文融。
這?
宇文融躊躇不敢接。商鞅改革,利在秦國,而他最後卻被秦國貴族五馬分屍,下場慘不忍睹。
李懷唐能讀懂他的內心顧慮。笑道:“下朝後,我自會讓李靜忠敲鑼打鼓送一面免死金牌到府上,這下放心了吧?”
免死金牌?!
宇文融眼睛放亮,有了這道護身符無須再懼怕秋後算帳,而且李懷唐年輕有為,至少能保護他以及他的家族數十年。
好,幹了!
戰刀被宇文融恭敬接下。
餵給馬兒的草料在繼續,李懷唐又拋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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