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的優雅與從容的表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成熟與冷靜。只是她的眉頭和眼角都夾雜著幾許無奈與哀愁。
最近還好吧?無香這樣問我,昕雯了也經常這樣問候我,只是與無香不同的是,昕雯最後一個字喜歡用“嗎”。這是兩種不同的心情。
可以。我淡淡的答道,腦海中飄過我和無香曾經在一起的過往。
聽說你要去西藏工作?
最近才做出的決定。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愛上你嗎?因為你身上凝滿了理想主義色彩,你憂鬱和安靜的眼睛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安詳與舒適,所以我為你痴狂。後來,我選擇了放棄,因為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畢竟你心另有所屬。
你曾經在你的《一個人的生活與思想》中說過,你想去深圳或者遙遠的西部工作。這是兩種極端是嗎?最後你終於選擇了西藏,你是在抗爭,是嗎?其實在看你文章的時候,我就預感到你必然會選擇今天的道路。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我們都是一群被上帝安放在同一條軌道上的孩子,沒有人想過要逃出這條軌道。而你不是,你一直在找機會跳出這條軌道,創造自己的未來。也許你要為你的這一跳付出代價,但你的過程如夏花一般燦爛。所以,對你今天的選擇我很理解,也很支援。
而我和你選擇了兩條不同的路。有時我在想,假如那一天的競選你成功了,我失敗了,將會又是一種怎樣的結果呢?也許我會成為現在的你,你會成為現在的我。我不知道在這將近三年的大學裡我都幹了些什麼,從當初的宣傳部部長到現在的學生會副主席,我覺得我就像一架奔跑的機器,奔波往返於學生與領導之間,傳達檔案,反饋意見,什麼理想啊 ,什麼愛好啊,都成了泡影。甚至我想靜下心來好好的讀一本書都成了一種奢望。
四十七
有一天我從學校回來,艾憐就坐在我的書桌上翻看我的書。搬到新校區後,我和聯沒有分到一個宿舍,他在我對面的隔壁,中間隔了一個大廳。艾憐每天都要趿著拖鞋吧嗒吧嗒的來串門,一天五六次。所以每當聽到艾憐那特有的吧嗒吧嗒聲就知道艾憐來了。
我見到艾憐,說,貴客啊。
艾憐見我回來了,臉上綻開了桃花,艾憐的臉上經常綻開桃花。艾憐的面部神經相當發達。艾憐說,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來了!很誇張的動作,站直來,抱了我一下。
我說,肯定有事找我,是不是?
然後,艾憐臉上的桃花忽然沒有了,說真的,我還不習慣這麼嚴肅的艾憐。
艾憐說,我想跟你去西藏,可以嗎?
我又一次看見艾憐清澈如水的眼睛,只是這一次眼睛裡有一絲擔憂。
我說真的嗎?其實我知道是真的,艾憐是一個簡單真實的人,艾憐心裡想些什麼,他的一張臉完全可以反映出來。我這樣問只是我的口頭習慣而已。我接著問,以前不是說不去嗎?在我和祥善還沒有約定之前,我就把我去西藏的想法告訴了艾憐,當時還開玩笑的說要艾憐跟我一起去,艾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絕對去不了。他第一關就過不了,他的爸媽打死他也不會讓他去。就他一個獨生子,去了那麼遠的地方,無異於把獨生子送給了別人,叫兩位老人家怎麼活啊!
艾憐說,我已經想好了,我不能一輩子活在父母為我設計的生活當中,我已經長大,我要過獨立的生活,從小到大,我的生活都是他們幫我設計好的,就連高考時填報的志願都他們代勞的。他們還說,我一畢業就要我去他們為我聯絡好的一定出版社工作。他們太無理了,太武斷了,太不注重我的感受和尊言了,我受夠了!我不能總是為他們而活,我也要為我自己而活。反正我已經想好了,不管他們如何反對我都要去。我去西藏的目的很簡單,說的難聽一點,就是逃避現實。北京、天津的壓力太大,我受不了。我不想拼死拼活的去找工作,也不想家人一切都為我安排,我想輕輕鬆鬆的工作,穩穩當當的生活。我早就說過,我是一個簡單的人,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簡單生活就是我要的幸福。
可是你認為西藏就沒有一點壓力了嗎?
和北京、天津比起來,西藏的那點壓力根本算不了什麼。
那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呢?
你幫我去問問系裡西藏人民出版社到底要多少個人,除了你和祥善,可不可以再加我一個。
好吧,明天我就去問。
雖然艾憐經常喜歡和我開玩笑,但這次絕對是真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