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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並不是最終的解決方案,而且土耳其對其在巴爾幹地區的勢力並沒有打算完全放棄。可以肯定的是,俄國的軍隊到1879年底的時候已經從巴爾幹地區撤出,而迪斯雷利毫無疑問地重新建立起了英國在東方問題上的外交主導地位。他也很滿意地看到俄國與德國和奧地利—匈牙利之間產生了紛爭。羅斯柴爾德家族對迪斯雷利的熱情讚揚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無論如何,這種可以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處理方式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得到了柏林國會的肯定。
在1879年4月,總督解散了“國際”政府,這個政府從一開始就受到了埃及納稅人的牴觸。解散政府導致羅斯柴爾德新發行的債券的價格一落千丈。而通常的看法是,從這一刻起,納蒂開始對英國在埃及的軍事幹預產生了動搖。但這其實並不正確。納蒂接受雷伍爾斯·威爾遜關於“政府一紙詔書,馬上就廢除了總督,這一行動得到了列強的支援,幾乎與此同時任命了他的長子”圖菲格的說法。但是他反對暫停1877年的貸款,這位前大臣相信,這會使這次解散“國際”政府的後果得到加強,他宣稱他和他的法國堂兄“強烈反對威爾遜取消貸款的提議,他們認為這個建議所提出的做法非常卑劣”。再一次,他們的目標是格萊德斯通不大可能有理由反對的:一次與其他列強協商一致的行動,廢黜伊斯邁爾,用圖菲格取而代之。然而,過去那些在不同的債權人之間存在的紛爭又再次浮出了水面。很自然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第一要務是重建他們1877年債券的保障體系,而這個目標並不被持有早期埃及債券的投資人所認可。一直到1879年12月,他們才得到了奧地利和希臘政府的同意,並達成了一項妥協,確定了用於羅斯柴爾德貸款擔保的土地範圍,同時也沒有損害其他債權人的利益。無論如何,新的政權——完全置於一個新建立的以英國和法國為主導的清算委員會的控制之下——與它的前任幾乎同樣短命。就在幾個月之內,這種“雙層控制”的體系分崩離析,再也沒有恢復。
從投資到投兵
格萊德斯通在贏得了1880年春季選舉的勝利之後沒有浪費一秒鐘,讓羅斯柴爾德家族馬上就陷入了最糟糕的境遇之中。他緊隨土耳其的另一次破產宣告掌握權杖,而且幾乎是馬上就尋求代表規模龐大而又幾乎互不相關的土耳其債權人組織某種形式的經濟制裁,他自己作為這個組織的成員。除了按照在柏林達成的協議,從土耳其撤出英國的軍事領事,並迫使土耳其政府對希臘和黑山做出讓步外,他老謀深算地佔領了斯邁爾納港口。這個做法讓羅斯柴爾德家族非常擔憂,至少是因為像納蒂對迪斯雷利指出的,斯邁爾納的稅收已經抵押給了羅斯柴爾德家族作為1855年貸款的擔保。他提醒迪斯雷利,只有俄國或許還有義大利似乎會支援這個政策,納蒂預言,格萊德斯通的“傲慢”將會導致很複雜的國際局勢:“在股票交易所,人們都在說,歐洲音樂會的門票已經在廣為發售。”“如果其他大國不同意,”他在10月8日告訴佈雷希羅德。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四部 世界的銀行家 第二章“站在帝國主義一邊”(1874~18
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像格萊德斯通這樣感情用事而又喜怒無常的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他繼續獨斷專行地與俄國和義大利狼狽為奸,這將會給人造成最壞的印象,而且不會被大眾所接受。只有一個人可以應付這種糟糕的局面——這個人就是俾斯麥親王,他可以讓埃及恢復秩序。因此,人們都在期待他能接手這個難題。
當格蘭威爾在那天早上拜訪德國大使曼斯特公爵的時候,他看到艾爾弗雷德已經在那裡了。“當他和艾爾弗雷德·羅斯柴爾德看到對方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有一點尷尬。”格蘭威爾這樣告訴格萊德斯通,“我問羅斯柴爾德想知道什麼。曼斯特說,他來告訴我,他知道那是斯邁爾納。”納蒂覺得很肯定“格萊德斯通會獨斷專行地繼續走下去”,但是納蒂也很有信心,認為他也做不到——“如果不徵詢其他公使(外國大使)的意見。英格蘭沒有德國的同意就不會行動,根本不會只跟俄國來往——我對我的看法有充分的理由。有最好的訊息來源的人告訴過我,俾斯麥的外交政策前所未有的強硬”。
正如後來出現的情況,格萊德斯通不需要佔領斯邁爾納也能達到他的目的。1881年12月20日,蘇丹頒佈了《齋月敕令》,宣佈削減土耳其的債務以及每年的收費,並且建立一個新的土耳其公共債務管理局,這是得到了債券持有人首肯的對防止列強以柏林大會上透過的決議案的相關條款為口實,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