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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倫敦的羅斯柴爾德成員中,列昂內爾是第一批到達的人;他最小的弟弟邁耶當時已經在那裡,當時他即將完成在德國的學習。他們的父親6月初從倫敦啟程趕往法蘭克福,同行的還有漢娜以及兩個未婚的女兒:活潑好動的漢娜·邁耶和喜愛音樂的露易絲。留在倫敦照看紐考特辦公室的是內森的第三個兒子納特。另一個兒子安東尼當時在巴黎,他在那裡也將扮演與納特類似的角色,因為他的叔叔詹姆斯也將前往法蘭克福。詹姆斯6月4日動身前往德國,他的妻子貝蒂以及4個孩子(11歲的夏洛特、阿方斯、居斯塔夫和還是嬰兒的薩洛蒙·詹姆斯)先他一步啟程。他們8天后抵達法蘭克福。詹姆斯的哥哥薩洛蒙與他的兒子安塞爾姆先他們一步從維也納趕到了法蘭克福。薩洛蒙他們自然地住進了新美茵茨街的房子裡,安塞爾姆的妻子夏洛特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了,不經常去法蘭克福的訪者被安排住在賓館裡:倫敦的羅斯柴爾德成員被安排在羅米斯徹·凱瑟爾酒店,巴黎的羅斯柴爾德成員住在魯斯切霍夫酒店。在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總共有36個家族成員聚集到了法蘭克福。或許這並不讓人感到驚奇,宴會幾乎沒有邀請其他賓客:現存通訊中提到的唯一“外人”是邁耶的導師施萊默博士以及詹姆斯和列昂內爾共同的朋友、作曲家焦阿基諾·羅西尼,其角色僅僅是“活躍我們宴會的氣氛”。
安東尼第一次被獨自留下掌管巴黎分行,他感到侷促不安,儘管這更多是由於無聊,而不是職責負擔所致。“我精神很不好,”他向同樣獨自一人留在倫敦的納特抱怨說,“沒有什麼比獨自一人待在這裡更讓人討厭的了。一切都那麼單調你自己一個人如何取樂?你比我在這裡還要好一些,他們全部走了,關了家門,我每天只能在一家餐館吃飯。”巴黎市場處於傳統的“夏季憂鬱期”,他的叔叔詹姆斯從布魯塞爾——詹姆斯和內森在那裡短暫停留處理生意——發來的指示並不鼓勵他拓展新業務:
在我看來,你應該試著把一切事務放到一邊,直到你父親回來;如果有人向你提出建議,你應該回復說,需要首先諮詢你父親的意見。這樣做你會得到一些時間和一些平靜。聽從我的建議,抓緊你的錢,不要亂花。
與他形成對比的是,納特壓力重重,因為內森更希望他離開的時候可以讓兒子忙起來。他剛抵達法蘭克福就發回了一封讓人焦慮不安的信件,不僅敦促納特買賣證券,同時還間接地向巴黎的安東尼施加壓力:
你必須要讓安東尼注意賣出,因為他屬於“牛派”,不喜歡賣出。當價位較低時,你可以買進一些,並且要鼓勵比利(安東尼)做生意,同時寫信給他。你對他的匯款以及所做的一切都感到滿意和高興。我已經寫信告訴他,讓他每天不管價格如何都要做些事情,你也可以這樣寫信告訴他。
幾天後——在詹姆斯抵達法蘭克福前——內森直接寫信給安東尼,要他“維持生意運轉”並“讓自己忙起來”。無論是安東尼還是納特,接到父親和叔叔截然不同的指示都讓他們感到很不舒服。
列昂內爾也有些不高興。他等不及想要結婚。儘管這次結合只是一次包辦婚姻,主要目的就是加強倫敦與那不勒斯家族分支之間的聯絡,以便阻止家族寶貴的財富流到外人名下;但他實際上已經愛上了他未來的妻子,或至少已經說服自己相信了這一點。他同時也急於離開法蘭克福。他在寫給安東尼的信裡說,他“越早離開美麗的法蘭克福,越讓人高興”;與所有在英國長大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年輕成員一樣,他發現父親的出生地不僅地理位置偏僻,而且社會環境也讓人覺得不舒服。在法蘭克福,即便他和他的家族某些程度上已經擁有地位和權勢,但猶太人整體仍然要屈從於法規歧視,這種情況在巴黎或倫敦已經比較少見。他的不安情緒隨著父親從布魯塞爾到達法蘭克福更加強烈,後來一系列的延誤情況更是如此。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統治者 第三章 領頭人的去世(1836年)(3)
除了婚禮本身,這次大規模的家族聚集有兩個秘密的動機;這次聚會是19世紀羅斯柴爾德最大型秘密會議的其中之一,毫無疑問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列昂內爾與夏洛特的婚姻並不是家族歷史上的第一樁聯姻:我們也已看到,他們的叔叔詹姆斯在1824年娶了他們的堂姐貝蒂(也是詹姆斯的親侄女);兩年後,安塞爾姆娶了他的堂妹夏洛特。這種家族內部通婚後來不止一次出現。唯一的問題,正如列昂內爾所說的那樣,便是“家族裡更為年輕的分支如何同意(聯姻)”;或更準確一些說,誰將被與誰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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