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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期盤踞羊城的大毒瘤,為民除害。
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還是音訊全無。這篇稿子《南方日報》的內參到底也沒能發出來。直到後來的8月上旬,《南方日報》將這篇未能發出的稿子遞還給我和鄧世祥,在原稿的附件上,還有一份時任《南方日報》總編輯的範以錦同志的親筆批示。直至現在,範總的這份情真意切的親筆批示還小心地儲存在我手中。這位原《南方日報》社總編輯、現任《南方日報》社社長的範以錦同志親筆批示如下——
鄧世祥、石野同志精神可嘉,多次不怕艱險採寫有價值的新聞。不過,我覺得此次採訪太冒險了。這些場所不是不能採訪,但深入虎穴,在發現有人跟蹤的情況下繼續冒進,太危險了。而且萬一給掃黃專業隊抓住,也無法說清楚。儘管你可以辯解經領導同意,但人家還會反過來懷疑領導當保護傘。我們的優秀記者差點成了刀下鬼,看了這份材料令我心驚肉跳了好久。
這份材料內參也不能發,上級領導看了之後反而會指責我們的採訪方法不對。可考慮直接向公安機關報警。
範以錦
1998年8月8日
1999年1月份,廣州公安部門在位於廣州火車站附近的華南影都和三元里、王聖堂一舉搗毀了一個有黑社會性質的色情搶劫團伙,並在廣州白雲區的新市鎮及芳村區、荔灣區的有關出租屋裡抓獲了近20名團伙成員。因為這是警方的主動出擊,是他們戰鬥的成績,當然要向全社會公佈。接著,廣州公安局特意邀請了廣州地區的主要媒體《南方日報》、《羊城晚報》、《廣州日報》、廣東省電視臺等新聞單位參加了新聞釋出會,通報了這一情況,並向所有新聞媒體提供了一篇通稿。但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此次新聞釋出會惟獨沒有通知《南方都市報》隨後,廣東主要媒體紛紛在各自的顯著位置對此事進行了報道。
但我至今無法知道,在此次落網的這些歹徒中,是否有“黑老大”的同夥?那幾個和“黑老大”一起圍攻我們的惡徒,他們是在此次落網人員之中,還是繼續在我們的生活中為非作歹呢?因為我們清楚,在廣園西路一帶,像上面所落入法網的歹徒一樣的團伙,有好幾個,人數也絕非只有十幾人
1998年5月初,我在廣州臥底歷險的事情還是傳到了我的家鄉,我的父母親知道後一直為我的安全擔心,並多次為我寄來了沾滿淚水的家書,再三叮囑我不要歷什麼險了,最好是回老家的報社工作。為了寬慰父母的心,此時一直在外流浪,已有幾年沒回家的我於6月初風塵僕僕地回到了久的家鄉。到家後,我又像往常一樣,趕往距離我的村莊60多公里的殷祖鎮文化站,探望了我的文學老師、此時已患癌症臥床不起的殷顯揚先生。老人是我中學時期的文學啟蒙老師,與我感情甚篤,幾十年來,他在擔任文化站長的同時,一直擔任大冶南山頭革命館和紅八軍紀念館的館長,任過地方政協委員,系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和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黃石市作協副主席。由於他一生筆耕不輟,成績驕人,還曾入選“國際文化交流中心”理事一職。此時,我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心中很是牽掛。躺在病床上的殷老師獲知我在廣州王聖堂死裡逃生的歷險經歷後,為我的敬業精神連連叫好。老人拉著我的雙手說:“在如今這金錢至上的世界,為老百姓主持正義,與邪惡作鬥爭,能做到不惜以生命相搏,實在不易呀!我為你感到自豪”一生視寫作為生命的老人,當即不顧病痛,表示馬上要對此進行採訪,為我寫一篇報告文學。他不聽我的勸說,不顧病痛,硬是向家人要來筆和紙,拉著我的手,在病床上對我進行了幾個小時的採訪。
老人又透過電話採訪了遠在南方的鄧世祥。聽說湖北的老作家要為我們的歷險經歷寫篇報告文學,鄧也非常高興,因為他與我一樣,對《南方都市報》一直不發表有關報道而心裡不痛快。現在聽說有人採訪此事時,趕緊積極地為老人提供有關資料,同時還樂呵呵地將自己的幾張照片親自寄給殷顯揚老人。很快,這篇在病床上完成的作品,以《臥底記者歷險記》為題,於1998年6月13日起開始在四川的《華西都市報》上以新聞連載的形式刊載了十幾天,隨後《華商報》、《重慶晚報》、《黃石晚報》等多家報紙紛紛轉載,在此文中,王聖堂歷險的過程佔了較大篇幅。《華西都市報》刊發了我幾張照片,6月25日亦刊發鄧世祥一張戴著近視眼鏡的相片,那上面的圖片說明是:這就是“表弟”鄧世祥。以致後來好多讀者來信向我表示敬佩之情的同時,還特意向我的這位“表弟”問好。後來,國內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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