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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
7月28日,我同時在《南方都市報》頭版和《南方日報》上分別以《泰國人妖春光乍洩蝙蝠俠性感受老太猛爆騷狂歌舞廳》、《蝙蝠俠歌舞廳大演醜劇》為題,披露了此事。稿子發出後,立即引起了天河公安局的高度重視。當天晚上,當地的派出所出動幾十名民警突然襲擊,一下包圍了這家正在上演狂歌勁舞的“蝙蝠俠”,並當場扣留了30多人。經警方調查,這兒的所謂泰國人妖,原來卻只不過是本地的一個下崗工人扮裝的;那個表演色情節目的“性感王老太”也是一個冒牌貨,是該歌舞廳裡的一個員工男扮女妝。警方當即查處了這家歌舞廳,並對其中的幾名當事人及老闆進行了行政拘留的處罰。後來,當時的工商、文化部門也對之作出了處罰。
儘管劉晃棋的處理結果不盡如人意,但我們畢竟為死者討回了應有的公道,為他的家屬爭取到一些經濟上的補償,同時,有關部門對美而進的大力整改,也多少打擊了有關責任人的囂張氣焰。另外,幾家媒體的報道,也使全省各地勞動部門對一些私營企業所存在的問題開展了相關檢查。
廣東是中國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在珠江三角洲各種各樣的企業多如牛毛,外來工也就比其他地方多得多。所以當地的媒體對外來工的關注一直也是最多的。一些外來工不但會受到所在單位的壓迫,因勞動時間過長而引發各式各樣的疾病,甚至死亡,而且有的還會成為殘餘封建思想的犧牲品。
就在我對銀河村治安員進行深入報道的前幾天,我和實習生左志紅又採訪了一件這樣的案子:已與女友相戀5年之久、時年剛滿25歲的潮陽仁城鎮農村青年韓少波,在獲悉女友因與他相戀遭到家人強烈反對,且被其父母看管起來時,即前往探望並欲相攜私奔,不料被女方家人發現,最後,這名可憐的多情男兒竟被女友的父母及兩名叔父當場活活打死。
這條獨家新聞線索是廣州讀者老謝提供給我的。老謝比我年長10多歲,系汕頭地區的潮州人,是少有的熱心讀者。他為了向我多提供新聞線索,不但自己經常騎著摩托車在羊城四處轉悠,而且只要一有機會他都要求身邊的親戚朋友留意生活中的新聞線索。那個時候尚未有“新聞線人”的叫法,他為報社提供的線索也很難得到報酬,但他依然樂此不疲。他每天都要購買好幾份報紙,然後分析上面的一些老百姓所關注的新聞,時間一長,他發現新聞的能力絕對不會亞於一般的記者。正因為如此,在我與老謝交往的3年多時間裡,他先後為我提供了20多篇獨家的新聞線索,如《謝家收到數百離奇來信》、《這個市場火災隱患多》等。
第七章 援手伸向外來工第52節 打工仔慘死(2)
得知我即將前往潮陽採訪,熱心的老謝又提出陪我們同往。他說,我們那個地方的人雖然很會做生意,對人也不錯,但比較亂,再說那兒都說潮州話,而潮汕話在粵語系中是最難懂的。他是當地人,可為我的採訪提供很多方便。我當然很希望他與我們一起去,我再三拒絕的原因主要是不想耽擱他的生意,更不想讓他白花錢,因為像這樣的遠地採訪,別說像老謝這樣的通訊員,就是像小左這樣的實習生報社也很難報銷出差費,而僅靠工資和微薄的稿費生活的我,又不可能為他報銷路費,這筆錢都得他自掏腰包。但老謝卻一笑了之,他笑嘻嘻地對我說:你做記者的是為老百姓說話,我這個老百姓為你帶一下路,出點路費又算得了什麼呢?再說,我是做小生意的,錢不多,但總比你們拿工資的好多了。
為了趕時間,當天夜晚,我帶著實習生小左隨著老謝一起坐上長途大巴車,連夜趕往潮州。經過6個小時的顛簸,第二天早上5時許,天剛剛矇矇亮,我們就趕到了死者家中。在這個房屋顯得很破舊的家裡,由於死者的遺體尚在驗屍中,韓家老小正圍著一副空棺材和死者的放大遺像悲嚎。特別是死者父母親和祖父祖母,此時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令人備感悽慘。屋內香燭煙霧縈繞,四處哀樂聲聲,哭聲揪心,親友們都為這年輕的生命突遭橫禍而悲傷不已。
死者的父母緊拉著我的雙手,悲痛欲絕地哭訴道:“我的兒子就這樣被他們活活給打死了,還有的兇手現在沒有抓到,記者先生,你可要幫我們的兒子伸張正義呀”
韓少波的弟弟、今年21歲的韓少偉紅腫著雙眼向我們哭訴了有關經過。
1998年12月3日晚上10時20分許,他正在普寧市佔隴鎮下鄉某肩墊廠宿舍看書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幾聲慘叫聲,並聽到有人在不停地高喊“救命啊,快來救命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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