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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佩服他和他妻子的勇氣。這是一種毫不偽飾的直麵人生的勇氣。那幾天,我又在西單和王府井的街頭看到這對夫妻仍舊在叫賣他們的作品。據說,老莊的故事感動了那些城管老爺們,他們會對聚集在那兒的小販大聲呵斥,不是驅逐就是罰款,但卻對這對患難夫妻網開一面,裝作視而不見,以致那些嫉妒他們的小販們還以為他與城管的人很熟,不知是出於敬畏還是為了拍他們的馬屁,幾個小販也掏錢買下了老莊的書。而大部分的路人卻對此熟視無睹。我看到那些衣著時髦的來往路人根本無視一個飽經風霜的作家的存在,他們的目光和表情、動作和語言也都是無動於衷的。
莊曉斌在“致讀者信”中寫到:我不是世上最優秀的作家,但我肯定是世上最艱難的作家。是的,這是一位極富傳奇色彩的作家,在這次相識後,我們成為了朋友。但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卻是在一年多後。其時,他那位與他相濡以沫、一起在北京街頭賣書的賢惠妻子,那位可敬的嫂夫人,卻是身患癌症晚期了。
2001年初秋,我去看望老莊。當時他們一家子搬到了石景山區,住在距蘋果園地鐵不遠的一個偏遠的村莊裡。這是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四合院,有大大小小5間小房子,老莊的頭髮花白的父親、身患癌症臥床不動的賢妻、他的兒子兒媳婦和小孫子,一家老少三代人全住在這兒。這個四合院每月的房租是800元,全家除了兒子在外擺個小攤販賣蔬菜外,一家人的生計和所有支出幾乎全是老莊一家支撐著;還有臥床不起的妻子治病費用。而此時老莊賴以為生的就是全靠手中一支筆寫稿子。看到這家徒四壁的幾間小屋子裡除了書和小山一樣的土豆(那是他兒子兒媳婦經常拿到村外去叫賣的),還有一陣又一陣刺鼻的藥味,我幾次差點落下淚來。這恐怕是中國作家生存狀態中最為令人揪心的家庭吧!
但老莊很樂觀,如果不是眼前的窘境,誰也無法相信近他此時已是五十歲的人了,他竟然是如此生活了,而且每天能寫稿子。
就在我們見面的一個月後,老莊的妻子終被癌魔奪去生命。半年後,他的老父又在京郊去世。2001年後,老莊被國內著名暢銷雜誌《知音》集團旗下的《打工》雜誌破格以50歲的年齡招聘為編輯記者,後又被“挖”到知音雜誌社做編輯。
2001年4月中旬,四川某報一位美女記者同時在幾家報紙獨家發表了一宗有關著名詩人汪國真的“大詩人窮困源倒開火鍋店”,隨後全國近百家報紙轉載了此文,一時在社會各界傳得沸沸揚揚。據該文稱,透露此訊息的是國內某著名期刊的一位知名編輯。我雖經多方打聽,但還是沒有探聽到此人到底是誰,當然問那位文章的作者,是不可能告訴我的。我受一家報社的委託,開始對此事進行了調查,恰好碰到老莊從武昌來京約稿,像往常一樣,他打電話約請我見面。沒想到三杯酒下肚後,老莊向我訴說了最近受了一肚子鳥氣的事,四川一家報紙的美女記者僅憑他曾去過詩人汪國真家,就轉彎抹角的寫了一篇假報道,弄得他生氣。原來“那位國內某著名期刊的編輯”就是指莊曉斌!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從老莊這兒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隨後又採訪了其他有關人士,隨即,我在《羊城晚報》、《勞動報》、《新民晚報》等全國40家報紙獨家披露了這則假新聞出籠的前後經過,為汪國真正了名。有關此事的詳盡經過,有興趣的讀者可翻閱我的另一本新書《我在北京做記者》。後來,當汪國真以侵犯名譽權狀告四川某報和文章作者時,法院還用我的這篇報道作為證據之一,最後判決書汪國真勝訴。事後,汪國真對我說:莊曉斌真是一個正直的人!
在京城自由作家圈子裡,還有一個叫劉晴的少女作家。劉晴於1983年出生於古城揚州。其父為《人民日報》政法記者,其母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才生,才華橫溢,著作頗豐,曾任過南方多家雜誌的主編。劉晴讀初中時,就顯示出了她在文學方面的天才。她8歲時,就在中央級報紙上發表童話;13歲時,就出版了一本詩集;初一時,其文章就獲得“華人少年杯”國際大賽二等獎和中華雛鷹風采徵文大獎賽二等獎。1997年香港迴歸時,她憑著一大堆資料,就寫出了第一部長篇小說《香江虹霓》;1998年暑假,又寫出長達22萬字的長篇小說《花瓣背後》,此書由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著名作家陳建功親自作序,稱她為“是少見的極為才氣的天才作家”。此書1999年9月由北京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並榮獲江蘇省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圖書獎。1999年春,經揚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