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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舞姿和洋相都可看到,讓他沉浸在幻想之中,讓他想到“生活就是大舞臺”那句名言。他覺得舞姿可反映出舞者的性格。豪爽的人,通常跳得很放得開,步子大。內向的人舞步比較拘謹,動作幅度小。急躁的人喜歡搶拍子,舞步走在音樂節奏之前。慢性子的人則跳不好快三,沒有明快感。在他看來,舞蹈是一種超越和騰飛,並不是大多數人能夠掌握的。不少的人只是踩步子,運動娛樂,並不是跳舞。
艾德瓦多和蘭德不同的是,在公眾場合裡他不和同性有過分親熱動作如唇吻和撫摸。不是他不敢這樣做,而是他不希望認識他的人用同性戀來標籤他,那只是他個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從不去純粹是同性戀者的酒吧和俱樂部,發現36街教會是同性戀者教會後他也沒再去那裡。他認為同性戀者應和異性戀者一樣,在正常環境下交往和享樂。他邀請來的朋友許多都不是同性戀者,有男有女。有一次還把美國電影大明星羅賓蓀請來了。羅賓蓀演過男扮女裝的爸爸去給自己的孩子做保姆。他給大家增添了許多笑聲。
艾德瓦多這種同性戀態度和言行,很適合李之白這樣不公開的同性戀者。不過,因為週末經常沒法和李之白在一起,艾德瓦多懷疑李之白是否和別的男人交往,可是從李之白對他的喜愛來看又不太可能。那年聖誕節,艾德瓦多提前好幾月就邀請李之白去南美加勒比海一起度假,返回美國時將在佛州西棕櫚海灘的世界著名服裝設計家義大利人瓦爾薩的別墅停留一晚。( 好幾年後我才知道,米山最著名的一幅油畫當初就是被瓦爾薩用50萬美元從初買者那裡轉買走的。)
瓦爾薩也是同性戀者,和艾德瓦多是好友,在電話裡聽艾德瓦多介紹過李之白好多次。瓦爾薩說,他在設計一套專門以亞裔男人為物件的休閒裝,如果李之白去,則先送一套給他,請他穿在那晚聚會上讓大家過目。
可是李之白沒法去。他必須和田麥在一起過節。艾德瓦多說了好幾次,非常失望,“我提前好幾月就邀請你,你怎麼回事?多少人想巴結瓦爾薩還來不及呢。你知道,他值多少錢嗎?他設計的衣服,一套可值幾萬美元!如果衣服不合身,他當場幫你修改。你聖誕節和誰過?”
李之白臉色尷尬,只好坦言自己是有婦之夫:“你沒問,我也就沒說起。請原諒,非常對不起,我並不想騙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又怕說了你再也對我沒興趣。”李之白把全部的故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艾德瓦多,包括和蘭德的那段纏綿的愛戀。
出乎李之白意料之外,艾德瓦多知道了他是有妻之夫後,沒有太生氣。他靜靜聽完李之白的故事後,反而緊緊抱住李之白:“你不能和我去南美加勒比海,我很失望。但是,我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年輕時也很和你一樣,只在同性戀者面前暴露自己的性愛,從不敢向家裡人和其他人說。後來我和一個小夥子分手,他跑到我家裡把我的事統統抖落給我家裡人。我父母把我趕出了家門,一直到我拿到了博士,他們才認我,參加了我的畢業典禮。”
那天晚上,他倆在錄影店借了李安導演的電影《喜宴》回來看。坐在艾德瓦多臥室的床上,兩人一直擁抱著,撫摸著。電影裡做愛,他們也做愛。電影裡流淚,李之白情不自禁也流淚,彷彿電影裡那位同性戀亞裔小夥子就是自己。艾德瓦多把他的臉扳過來,把其眼淚一一吻幹。
艾德瓦多常飛往各地,照看他的飯店生意,每年在紐約時間加起來只有半年左右。他養了一條狗,如果他外出,李之白幫他照看公寓,每天去一兩趟,帶狗出去遛遛。本來他對狗一竅不通。自從艾德瓦多養狗之後,李之白開始喜歡上了狗。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很多人都喜歡養狗,狗很懂人性,很會討人喜愛。艾德瓦多給那條狗取名叫羅密歐,是小獵狗,屬於傑克羅素種狗,白色和黃棕色交錯。艾德瓦多戲言,白色代表自己,黃棕色代表李之白,交錯得那麼漂亮。
艾德瓦多沒有羅密歐時,很多鄰居都未注意他和李之白。可是,有了羅密歐後,大家都認識了他們。在美國,狗是引人注目、讓人與鄰居溝通的自然工具。李之白每次帶羅密歐出去,總有人跟他打招呼,要和他聊兩句有關狗的一些事情。碰到別人也帶狗出來遛時,狗之間會互相親熱或打架,狗主人自然就要和他聊幾句。有時,別人自然地會問:“你住哪套公寓?”李之白只好說:“我是艾德瓦多的朋友”或“我幫朋友照看狗”。總之,鄰居們漸漸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對。如果他有一段時間不去了,再去時碰到艾德瓦多的鄰居們,他們會說:“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好像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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