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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象一個對奇聞異事充滿了興趣的記者般的在房間裡逛蕩著。玻璃容器早已經被打碎。底座下面有一大片被汙染的痕跡;看來裡邊一定曾經裝了大量用來進行試驗的藥水。
一陣惡臭撲面而來;他知道這是化學藥品過期變質的緣故。但他還是捏著鼻子湊了上去。想要認真的看看容器裡到底裝著些什麼。
容器裡是空的。這不如意料。同他預料的一樣的卻是;容器的底部殘存著些許被灰黃色的殘渣;似乎是因為化學藥品的侵蝕作用而和玻璃底座牢牢的粘在了一起。
他輕輕蹲了下去;伸出手捏起一片。
手裡的殘渣在瞬間化為了碎片。他卻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些灰黃色的殘渣並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人的面板。
儘管經過了藥水的腐蝕和長時間空氣的侵蝕;人皮那種特有的紋絲無縫的質感卻是不會改變的。王至新在大學時最擅長的就是法醫學;接觸過無數具屍體和人皮的他的手;感覺絕不會錯。
他又來到了廢棄的解剖床前。
白色的床單早已不是原來的顏色。被屍體的鮮血染的鮮紅;甚至發黃。一陣房間裡並沒有風;一陣令人窒息的惡臭卻從床鋪的各個角落裡蔓延開來。王至新拼命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胃;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張顏色怪異的床鋪。
如果僅僅是被屍體的血染紅的花;即使不換掉床單;解剖床上也只會留下一片片殷紅的血跡。血是很難洗清的東西。隨著時間的變長乾涸的血跡卻也只會形成一片片黑色痕跡。而絕不是眼前這張床上這星星點點的黃色碎片。
他又伸出了手;在床單上小心的掐了一點汙漬下來;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
一陣惡臭幾乎使他窒息;他卻再一次確認了自己判斷的事實。
那上面殘留的;是被切碎了的人的肢體。
林珞拉著徐辰;在夜幕的漆黑裡奪路而逃。
她幾乎可以聽見身後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她知道自己和徐辰的行蹤已經被她發現。但她不能停。
只要停下來;自己和徐辰肯定會落進他的手裡;一想到他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她的心就是一陣顫動。她對他存在著一陣本能的恐懼。
兩個弱女子是不可能跑過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十的壯年男人的。好在徐辰雖然意識模糊;身體卻很清醒;只要自己拽著她的手;她的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跟著她跑起來。這給林珞減輕了不少的負擔;她只需要判斷逃跑的方向;拿出全身力氣的逃命本領出來就可以。
好在桃源鎮的街道很多;蛛網似的漫布於村子的每個角落。只要隨便找一個巷子鑽進去;便很難再跟上他們的蹤影。
林珞卻知道疤臉男人此時一定會在村子的每個角落裡搜尋著他們。這樣在巷子裡轉來轉去並不是一個萬全之策;保不準在那個巷子探出頭;迎接他們的就是男人那雙瞬間就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手。
她想到了向這裡的村民求助。可入夜的桃源村每間房子都是大門緊閉;無論她怎麼敲也沒有搭理她。
她絕望了。
夜裡;一片漆黑;月亮被烏雲遮蔽。甚至聽不到蟲子的聲音;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每一個跳動;每一點聲響;每一點模糊的腳步聲都讓她心驚肉跳。那會不會是那個令自己恐懼萬分惡魔追逐者。
必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天亮!
啪。啪。似乎是男人的腳步聲逼進了。厚重的鞋跟在地上的每一下敲擊;都發出致命般的滴答聲。刺激著她的鼓膜;在這寧靜的黑夜裡顯得分外清晰。
她幾乎要絕望了。正所謂急中生智;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卻想起了一個可以藏起來的地方。
黑夜裡的久遠寺;寂靜而悽楚。冰冷的石階上寒風呼嘯而過;每踏一下都是被吸乾了全身力量的感覺。除了風聲;便是籠罩在寺廟周圍無數的灌木林;無影的月光下;顯得猙獰而恐怖。
林珞費盡全身氣力把徐辰拖上這高高的石階;累的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了山門前的石階上。
出乎意料之外;寺廟不大的山門卻沒有鎖;狹小的門口就是一個洞開的風口;陣陣狂風呼嘯著穿了過去;在整個院子裡肆虐著。
之前林珞還猶豫著要怎麼敲開這扇緊閉的門;沒想到它竟然連鎖也沒有上;就象預料到了他們一定會一樣。
她輕輕的走了進去。
寂靜的寺廟裡除了幾間平房外再無它物。冷風吹的林珞的面頰一陣生疼。而就是這樣小小的幾間平房也沒有開燈;絲毫看不到有人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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