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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每一下都像要至他於死地。
她舉起手裡的木棒;拼命揮了過去;追擊者背對著她;應該能打中他的背;她想。
啪。
她的想法卻落空了。成人的力量不是孩子所能夠想象的。男人粗壯的胳膊輕輕一揮;便把脆弱的木棒打成了碎片。幾乎又是電光活石的瞬間;他的雙手扼上了自己的咽喉。
沒有疼的感覺。
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身體的感覺在消失;視線在模糊;這是死的感覺嗎?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她聽見身後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她知道他站了起來;可她就要死了;再不能幫他什麼了;那種被抱著的感覺很溫暖;她很想再享受一次呢。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了眼睛;她至少要看清殺死自己的人的臉。
一道長長的血痕從眉尖處一直延伸到嘴唇下面。殷紅的鮮血如同潮水般噴湧而出;浸滿了整張面目猙獰的臉。細小的眼睛;鷹鉤的鼻子;高聳的顴骨。是的;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張臉。
她的意識模糊了;她醒了過來。
S市越城區公安局;審訊室。
林珞垂頭喪氣的坐在鐵欄杆的對面。這一邊;是負責調查這起謀殺案的東城區公安局刑偵隊長魏明倫。
房間裡肅殺一片;除了他們兩個人並無他人。雪白的牆壁彷彿為了襯托這樣凝重的氣氛而生;鐵欄杆早已生鏽;用手觸控上去只有刺痛的感覺;這是一個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生氣的地方。
走進這裡;林珞才第一次覺得什麼叫做被囚禁的感覺。
“那麼;我們開始吧。”魏明倫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鷹一樣冷漠的目光把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林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蘇羽是你的室友。”
“是的。”林珞點頭。
“你們關係還很不錯。”
“是的。”
“你稱她為大姐;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是的!”林珞加重了聲調;她不明白魏明倫為什麼一直在這些他早就已經知道的問題上兜圈子。
“我沒有殺人。”她幾乎是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吼著。
女人絕望時候的聲音就是這樣。魏明倫這麼想著;笑了起來;”我沒有說人是你殺了。”
林珞一下子愣住了。腦海裡的記憶一下回到了幾個小時以前。那是在S大圖書館後那個破舊廢棄的倉庫裡;蘇羽帶著自己去尋找所謂”103怪人”傳說的真相;不知怎麼的門就關上了;她領著她看到了什麼;然後她只記得陽光很刺眼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你的手正扼著她的喉嚨。”魏明倫不溫不火的說;他最擅長的就是用這樣平靜的聲調陳述一件客觀的事情;探察人的內心。
扼著咽喉。
是的。林珞記起來了。她的眼睛睜開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死死的掐在了蘇羽的脖子上。她只聽見喀嚓一聲生鏽般的聲響;原本封閉的鐵門開啟了。
衝進來的是幾個越城區的刑警;為首的正是刑警隊長魏明倫。
她的手還掐在蘇羽的脖子上。蘇羽的面色發白;身體癱軟在一邊;雙目無神;鼻子裡已經沒有了氣息。她死了。
林珞的手像是觸電般的鬆開了蘇羽的脖子。幾個警察衝了上來;猛的把她按在了地上。為首的年輕人正是第一次在警察局裡詢問她的那個毛頭警察;她記得他的臉。
這張臉現在盪漾著一股得意的微笑;那是一個獵手看著獵物在自己的手裡掙扎的微笑。她以殺人的嫌疑被捕了。
“我沒有殺人。”林珞拼命的否認到。那一天的記憶她怎麼也記不起來了。自己明明在房間裡使用茶葉店老闆送的薰香;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和蘇羽到了那個倉庫裡尋找什麼103怪人的真相。自己的手又是怎麼扼在蘇羽的脖子上;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我明白;你只是有一點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那豈不是說她是神經病?不;她沒有神經病;她現在清醒的很;她只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了那間倉庫裡了。她可不願意被當作神經病被抓起來。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為什麼要殺她。”她又一次重複到;儘管她知道這樣的重複很徒勞。
魏明倫笑笑;審訊室裡是不準吸菸的;他本能的做了個點菸的手勢;卻又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尷尬的聳了聳肩;”你知道;我們常常忽視了一些事情。這裡不能抽菸。”
忽視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