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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琉璃殿一側,人山人海。
一棵需四人才能合抱的古槐樹下,人挨著人,人擠著人,裡三層外三層,喧囂熱鬧。
“渾純!渾純”
人們近乎癲狂的呼喊,似乎已經把身外事,都拋在腦後。
一張案子後,站著一個男子,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眼角不停的抽出,雙手握成了拳頭,甚至連汗水溼透了衣衫,都沒有任何感覺。
“幕前,幕前啊!”
在案子上,擺著一個陶罐。
五枚宣和通寶,正在陶罐裡轉動。
而在案子的另一邊,則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文弱的男子。看年紀,約在三旬靠上,身著青色長衫,足蹬白底黑靴。手裡執一把摺扇,緊緊握在手裡。看得出,他也非常緊張,指關節發白,身子更輕輕顫抖。
“渾純,渾純”
聲音,極為動聽。
在他身後,兩個家丁打扮的男子,也是萬分緊張。
陶罐裡的宣和通寶,漸漸有了分曉。四枚翻到後做純,一枚仍在打旋兒。
這是一個賭檔。
不過在宋代,更多人把這種賭博,稱之為關撲。
宋人極愛賭博,將之稱作‘關撲’。有史料記載,曾有一人,花費萬文卻連一個柑子都買不來。不過,那已經是南宋時的事情。據說一個名叫李生的宣教,因仰慕一個老闆娘,故而每日都在那店鋪門外守候。
店鋪門上,垂著門簾,所以只能看到一雙動人美足。
這一日,李生閒來無事,於是拉住一個賣柑子的貨郎,就問道:“這柑子可要博的?”
搏,便是關撲的另一種說法。
那貨郎回答說:“小底正要搏兩文錢使,官人作成則個?”
就是說,我是打算找人撲,你是不是要和我撲呢?
於是兩人就在那店鋪門前撲起來。奈何這李生一邊撲,一邊掛念著店鋪裡的老闆娘,撲了兩三個時辰,居然輸給那貨郎萬文錢,最後不得不黯然離去。
雖然說的是南宋典故,可從某一方面,也體現出北宋時期,關撲盛行。
甚至在北宋時,官府不得不明文禁止。
不過在私下裡,關撲依舊流行於坊間,官府也無可奈何。
此刻在大相國寺裡的賭博,是一種極為簡單的賭博方式。一個陶罐,五枚宣和通寶,就能搏起。按照關撲的規矩,宣和通寶正面曰字,又名幕前;背面曰純。若五枚銅錢都是純,又稱之為渾純。文士和那漢子,已作成了十把,但輸多贏少。最後,文士竟以渾純相搏,若是贏了,那漢子就要輸給文士萬文以上。當然,文士也搏了千文。
四枚皆黑,也就是說,都是背面。
只要第五枚宣和通寶也是背面,那漢子恐怕就要傾家蕩產。
不管是文士,還是漢子,都萬分緊張。文士不住的呼喊‘渾純’,而漢子則頓足捶胸,高呼‘幕前’。可是那枚宣和通寶,卻是極為調皮,滴溜溜的一個勁兒打轉,就是不倒下。也讓兩人額頭見汗,緊張無比。
“字啊!”
漢子大叫,臉漲得通紅。
那枚宣和通寶,終於停止了轉動,翻到在陶罐裡,卻真的如那漢子嘶吼的結果,是個字。
文士一跺腳,大叫道:“該死,怎是個字?”
漢子則渾身是汗,陪著笑說:“官人承讓了不如再作一回?”
文士抹了抹錢袋子,卻空空如也。
“趙六,可有閒錢,借自家些使使?”
那趙六聞聽,不禁苦笑:“夫官人,小底身上,也不過百十文,夠不得官人作成啊。”
“這樣”
“你呢?九哥身上可帶著閒錢?”
“沒有!”
九哥那大腦袋,搖得好像波浪鼓。
“真沒有?”
“真沒有!”
文士一雙明眸,盯著九哥,半晌後突然笑道:“九哥莫誑我,誰不知道,你一向把錢帶在身上,怎可能沒有?若是騙我,小心回去照打。”
“我”
“有沒有?”
九哥的臉,頓時垮下來。
他磨磨蹭蹭,從懷裡摸出些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