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時候就再也無法接近,最前面的兩名戰士被日軍的輕機槍子彈擊中,為了不使部隊暴露,傷員用力抓住身邊的茅草,把頭深深地埋到泥土裡面,任由鮮血浸透身下的土壤。 張衝焦急地等待著,希望日軍能夠鬆懈下來,然而,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卻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看著身前兩名弟兄逐漸僵硬的身體,他感到心裡像刀割般的痛,幾乎忍不住要下令衝鋒。 突然,日軍炮兵陣地上響起劇烈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而起,把天空都變成了鮮紅的顏色,緊接著,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彷彿軍火庫被引爆了一樣。陣地上的日軍慌亂起來,紛紛從睡覺的地方鑽出來,拿起武器朝炮兵陣地跑了過去。哨兵們也停住了腳步,向遠處張望,不知道是否應該過去。 張衝急忙揮動手臂,手腳並用,向前爬了過去,敢死隊員們在他身後成扇形跟了上去。 等到爆炸聲平息下來之後,敢死隊已經爬到距離戰壕只有二十米遠的地方,連日軍士兵說話的聲音頭清晰可辨。 在炮兵陣地上的火光熄滅的瞬間,張衝猛地跳了起來,揮舞著手槍高喊道:“弟兄們,殺呀!” 數十顆手榴彈的爆炸掀起了夜襲的序幕,日軍陣地上面立即響起敢死隊員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短槍、衝鋒槍和輕機槍同時開火,用條條火焰梳理敵軍的戰壕,手榴彈從頭頂上面高高地越過,遠遠地落在日軍當中,用連續不斷的爆炸阻止日軍恢復秩序。 張衝帶著自己的警衛班衝殺在最前面,十幾枝衝鋒槍形成一個有力的拳頭,不斷把剛剛彙集起來的小股日軍擊潰,向敵人陣地的縱深突破。還沒有從炮兵陣地爆炸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的日軍被敢死隊兇猛的突擊打得連連倒退,再加上搞不清對方的兵力,無法把握當前的形勢,在最初的十幾分鍾裡面完全出於捱打的地位。 敢死隊在衝擊日軍縱深的時候遇到了有組織的抵抗:一挺重機槍從百米外的一個土丘上面猛烈掃射,衝在最前的十幾名敢死隊員立時被擊倒在地,後續部隊只好臥倒在地。 張衝知道絕對不能讓日軍有喘息的機會,他對趴在身邊的警衛大聲命令道:“給我幹掉它!” 兩名警衛腋下各自夾著一捆手榴彈,從左右兩側騰身而起,快速向前跑去,其餘的人在張衝的指揮下連續投擲出十幾顆手榴彈,用爆炸產生的煙霧迷惑日軍,然後用衝鋒槍不斷射擊,子彈在日軍火力點的前面濺起星星點點的泥土。 然而,左面的戰士剛剛衝出去二十多米遠就被敵人的子彈擊中,一頭撲倒在地面上。右面的戰士先猛跑幾步,接著一個漂亮的魚躍,撲到在地,隨後橫向翻滾出五六米遠,然後再跳起來往前衝,密集的機槍子彈不停地在他的身前身後追逐跳動,但是卻沒有一顆打中目標。看著對方矯健的身影越來越近,火力點後面的日軍指揮官掏出手槍,加入了攻擊的行列。 當距離只剩下三十多米遠的時候,笨重的重機槍已經跟不上對方的動作,日軍指揮官一邊射擊,一邊厲聲呼叫不遠處的十幾名士兵支援。 一挺輕機槍和十幾枝步槍加入進來,子彈在連續不斷地在警衛的身邊和頭頂上跳動,這時候,距離日軍的重機槍已經只剩下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於是他不再左右移動,而是抱起手榴彈狂奔起來。突然,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腹部,他踉蹌著跑出幾步,然後猛地一拉拉環,狂吼著衝了過去。 日軍指揮官‘騰’地一聲從戰壕裡面站了起來,連開三槍,警衛的胸膛立時出現三個烏黑的血洞,鮮血噴湧而出,腳步頓時慢了下來,最後身體一歪倒在地上,這時候,他和重機槍之間的距離只有十米遠! 集束手榴彈猛烈爆炸,把警衛炸得屍骨無存,一塊幾厘米寬的彈片帶著他永生的仇恨飛了出去,把日軍指揮官持槍的右手齊腕切了下來,戰場上立時響起殺豬般的哀號聲。 趁著爆炸在重機槍前面燃起的硝煙遮擋住敵人的視線,敢死隊又向前面衝出幾十米,可是一陣晚風驅散了煙霧,重機槍又開始吼叫起來,把攻擊部隊死死地壓在土坡的下面,更加糟糕的是,兩挺輕機槍又加入進去,使敵人的火力得到增強,四處亂竄的日軍開始朝這裡匯聚過來。 然而,日軍的優勢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重機槍的前面突然伸出一隻沾滿鮮血和汙泥的大手,把滾燙的槍身牢牢抓住,接著,一張同樣滿是血汙的面孔伸了出來——原來,從左面出擊的戰士被子彈擊中了腿部,在日軍全力對付自己同伴的時候,他拖著傷腿成功地躲過了敵人的眼睛,爬到了土丘上面。 望著日軍機槍手驚愕的表情,中國士兵淡淡一笑,引爆了集束手榴彈。重機槍在烈焰之中高高飛起,重重地砸在旁邊的一名士兵頭頂,頓時腦漿迸裂,一命嗚乎!火力點後面的幾名日軍也被炸得血肉模糊,變成滿天的血雨。 敢死隊員們血脈忿張,紛紛躍起,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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