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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由交通部門源源不斷地偷運到淪陷區使用。 在1939年7月以後,日本、國民政府和福建政府三方主導的假幣大戰愈演愈烈,國統區和淪陷區的物價急劇上升,福建政府因為採用的是銀元代替紙幣的策略,所以沒有陷入通貨膨脹的漩渦。然而,日本政府發覺之後,立即指示情報部門成立專門的公司來開展對閩貿易,然後以匯款的方式在福建把支票和匯票換兌成銀元,再轉運上海,以此來達到套購白銀的目的。 福建政府在察覺日本的陰謀之後,立即對金銀和硬幣採取保護措施:嚴禁私人金銀出口,防止套取;強化管理,打擊金銀投機商;禁止攜帶銀元進入敵佔區,政府在控制線上設立兌換點,把銀元兌換成法幣或者日幣之後才可以離開;凡是收買廢銅爛鐵運送到敵佔區的,一律以漢奸罪論處。由於措施得力,再加上此時國際銀價正處於下跌的態勢,所以才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日本方面因為無法在金融戰中取得優勢地位,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毒品上面:在東三省和華北各控制區大面積種植大煙,為了提高農民的積極性,偽政府規定,只要完成了規定的煙稅,就可以得到糧食、布匹等日用品作為獎勵。這些煙土被日本集中到工廠進行加工之後,再透過地下通道運往國統區,換回法幣。另外,日本人並沒有因為臺灣已經是自己的殖民地而網開一面,反而在臺灣進行煙土專門,故意抬高價格,從中牟取暴利。國統區由於沒有進行全面的禁菸運動,使日本的煙土攻勢得以順利進行,賺取了大量的法幣。 此時,福建方面也開始計劃對臺灣進行煙土和假幣的攻勢,以擾亂日軍的後方。
正文 第一九二章 臺灣來客
狂暴的颱風再次正面衝擊了臺灣海峽,漫天的黑雲輕而易舉地把原本燦爛無比的太陽完全遮擋住,驚雷和閃電伴隨著橫暴的雨點無邊無際地砸了下來。山野裡的雜草、灌木和水稻在風暴的威力面前發出痛苦的呻吟,把自己戰慄的身體匍匐在滿是雨水的地面上。高大的樹木隨著狂猛的風勢大幅度地搖擺著,抵抗著,一次次把幾乎低垂到地面上的樹幹挺起來。 在蒼茫的大海上,風暴到達了它的最高點,不斷把海水推向漆黑的蒼穹,去衝擊鐵一樣壓在頭頂上的烏雲!波濤洶湧的大海不時掀起十餘米高的滔天巨浪,把整個海面都變成了泡沫的世界。 就在風暴最猛烈的時刻,就在風暴猛烈的金門外海,一艘漁船在漩渦中間奮力掙扎著:甲板上的雜物早已經被兇猛的海水席捲一空,船體劇烈搖擺著,時而向左,時而向右,不時發出令人心悸的木頭摩擦聲。 門窗洞開的駕駛艙裡面,一個身材高大筋肉虯結的男子死死地扳住船舵,一次次把漁船從傾覆的邊緣拉回來,靠近門口的地方,一個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用手緊緊抓住門框,惶惑無助的眼神全部傾注在自己的船長身上,眼珠跟隨著對方的動作左右移動。 “阿健!”船長頭也不回地高聲喊道:“洞堵好了嗎?” “好了!”隨著響亮的回答聲,艙蓋被掀了起來,走船艙裡面走出一個健壯的年輕人,古銅色的面板顯然經過無數次暴風雨的洗禮。 “快去把桅杆砍斷,船快要翻了!”船長的語氣顯然異常凝重。 “好!”阿健從工具箱裡面取出一把斧頭,然後一隻手抓住船舷,跌跌撞撞地向桅杆走去。 突然,一個十幾米高的浪頭撲上甲板,把阿健打了出去,轉瞬之間就消失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連呼救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阿健!”船艙裡面的兩個人齊聲高呼起來,可是卻沒有任何回應,此時,船艙裡面已經滿是積水,船體搖晃的更加劇烈起來。 “阿布,今天是回不去了,準備靠岸!”船長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船舵向右扳,最後更是把身體都壓了上去。船舵發出痛苦的呻吟,幾乎讓人以為它馬上就要斷裂了,緊接著,船頭在洶湧的波濤中間緩緩地轉了過來,向左駛去。 “九叔!”阿布驚恐地喊道:“福建嚴禁鴉片,咱們又是臺灣人,上去不是死路一條碼?” “船已經堅持不住了,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到岸上去賭賭運氣!”九哥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彷彿談論的並不是自己的性命。 一個小時之後,千瘡百孔的漁船終於衝到了沙灘上面,精疲力竭的船長和阿布立刻癱軟在駕駛艙裡面,再也動彈不得。 孫百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面前的兩個臺灣走私客,用交談的語氣問道:“兩位怎麼稱呼呀?” “我叫鄭九,他叫鄭布,是我侄子。”鄭九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孫百里驚訝地望著他,問道:“臺灣不是早已經禁絕鴉片了嗎?我記得三五年的時候,國民政府的代表團曾經過去參觀過,回來說全島連一間煙館都沒有,你們販運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