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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炸機從停泊在北部灣裡面的航空母艦上面趕了過來,立即對城北的炮兵陣地進行地毯式轟炸,數十枚航空炸彈和燃燒彈接連落了下去,滿山的綠樹在烈火的煎熬下痛苦地煎熬著,滾滾的濃煙迅速籠罩了整個山谷,並遮蔽了太陽的光輝。 重炮營的戰士們冒著山坡上四處飛竄的彈片,在烈火中間穿梭往來,把一箱箱炮彈扛到炮位上,堅守在崗位上的炮手依然沉著冷靜地把炮彈向日軍陣地發射出去。 前面的八架轟炸機剛剛投彈完畢,正在用機關槍反覆掃射炮兵陣地,十五架敵機又出現在山頂上面,輪番俯衝轟炸,剎那間,陣地上彷彿颳起了十二級颱風,地動山搖,山坡上的樹木全部燃燒起來,戰士們被濃烈的硝煙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吸入肺裡的空氣幾乎全是硝煙,使人始終處在窒息的邊緣。 堅韌的炮兵硬是在日軍近乎瘋狂的轟炸當中堅持了四十分鐘的時間,直到打光了全部炮彈,把重炮全部破壞之後才從陣地上面撤退,上山時齊裝滿員的兩個炮兵營,下山時只剩下不到四百人。 肅清了炮兵陣地之後,日軍沒有立即出動步兵突擊城區,而是繼續出動轟炸機對信宜縣城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地毯式轟炸! 數不清的民宅在爆炸聲中轟然倒塌,城裡到處都是沖天的火光,爆炸燃起的硝煙和房屋燃燒造成的煙幕升騰在方圓不足兩公里的城市上空,不但遮蔽了午後的陽光,而且擋住了轟炸機投彈手的視線,連續幾次把重磅炸彈扔到了日軍自己的陣地上,這才迫使日軍不得不停止轟炸。 緊接著,日軍炮兵集中了數十門重炮,用十分鐘的時間把整個縣城又翻了一遍,直到確信已經不可能有中國軍隊生存下來之後,才派出四輛坦克掩護步兵進入城區。 毛少成用力掀開頭頂上的鋼板,第一個從枯井裡面爬了上來,撲面而來的灰塵和煙霧刺激著喉嚨發癢,使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他連忙取出防毒面具戴上,然後趴在只剩下半截的院牆向街道的盡頭望去,在他的身後,四名戰士陸續從枯井裡面爬了上來。 原來,林偉壽接受了斷後的任務之後,立即細緻地觀察了信宜全城的地形,他非常失望地發現,城裡只有十幾棟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房屋,其餘的基本都是土木結構,雖然也有少數磚石結構的建築,但是顯然不能承受得了敵機的轟炸和大口徑火炮的轟擊,於是就改變了準備用巷戰拖住敵人的計劃,把防禦的重點放在縣城北面的山嶽之中。 不過,為了最大限度地殺傷日軍,林偉壽根據從十九路軍學來的巷戰經驗,在一天的時間內在城裡修建了幾十個堅固的掩蔽部,然後把兩個連安排在縣城裡面阻擊敵人。作戰的指導思想就是先與城外的炮兵配合,痛擊急躁進擊的日軍前鋒,接著就以火力組的形勢分散在城區活動,每個火力組由輕機槍組、一個槍榴彈手和一個狙擊手組成,兼顧了遠——中——近,短小精悍,非常適合巷戰。 坦克的轟鳴聲首先透過濃濃的煙霧傳了過來,過了一會,日軍輕型坦克的面容就出現在距離毛少成大約一百二十米遠的街道上,兩列步兵排成長長的直線,沿著街道的兩側向前推進,由於地面上滿是磚石瓦礫和餘燼未熄的木頭,日軍只能走走停停,前進的速度並不快。 狙擊手端起半自動步槍,眯縫起左眼,右眼透過槍管上的準星尋找著獵物——食指輕輕叩動一下,槍身猛地向後一退,一個黃澄澄的彈殼從槍膛的尾部跳了出來,對面的一名日軍突然跳了起來,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下,四肢無力地抽搐幾下,死了。 還沒等日軍反應過來,槍聲又響了起來,另外一名士兵仰面倒了下去,三八式步槍甩出好幾米遠,掉進正在燃燒的廢墟之中。 日軍步兵迅速臥倒在地面上,向著子彈飛來的方向開槍射擊,坦克的炮塔也急速轉動著,準備給與對方致命的一擊。 “快!”毛少成焦急地催促道,同時手中的半自動步槍射出一連串的子彈。 槍榴彈手再次確認自己和目標之間的距離,猛地扣動扳機,微型流彈拖著長長的尾巴向坦克的履帶飛了過去,然而,這一次,幸運之神似乎站在日軍的一邊——榴彈擊中了坦克前面幾米遠的地面,沒有給坦克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毛少成沒有浪費一丁點時間,發覺沒有擊中目標之後,他急忙說道:“快撤!”接著抓起步槍沿著低矮的牆壁向後跑去,火力組的戰士們連忙收起武器跟了上去。 坦克面前的硝煙剛剛散去,炮手就迫不及待地打出一發炮彈,把中國士兵剛剛的藏身之處轟得粉碎,緊接著,坦克在用前裝機槍猛烈掃射的同時,向前急馳而去,步兵慌忙爬起來,追了上去。 然而,坦克的好運到此為止,剛剛衝出去不到五十米遠,右側的一幢房屋裡面突然飛出一顆榴彈,準確地打在履帶上面,使其喪失了戰鬥力。緊接著,輕機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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