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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道：“我們十九路軍軍部已經決定在吳福防線阻擊敵人，保衛南京，還派出兩個團建立前哨陣地來拱衛防線，所以肯定要和日軍打一仗的。現在，山腳的日軍被牽制在這裡，無法繼續前進，如果派出部隊從後面夾擊的話，肯定夠小鬼子受的。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軍長肯定不會放過的，你就放心吧！” 聽了楊軍的解釋，向文彬終於定下心來，指揮部隊整修工事，準備死守待援。 這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山下的日軍自恃勝券在握，並沒有立即發起攻擊，而是躲在防線的後面休整，準備第二天再給中國軍隊致命一擊。 接到偵察部隊的報告後，孫百里果斷下令增援：由擔任預備隊的第78師派兩個團連夜出發，全速前進，務必要在川軍崩潰前趕到，夾擊日軍。 次日清晨，大炮的轟鳴喚醒了沉睡的大地，掀開了日軍進攻的序幕。日軍按照標準的套路，先是對守軍的陣地進行十幾分鐘的炮擊，接著出動步兵，在輕重機槍的掩護下開始攻擊。為了儘快結束戰鬥，敵人第一次衝鋒就投入一個大隊的兵力，山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土黃色的軍服。 得知增援在即的川軍官兵，士氣高漲，和日軍在山坡上展開殊死搏鬥，絕不後退一步。經過一個上午的戰鬥，連續打退了敵人的十幾次進攻，山坡上堆滿了屍體，陣地巍然不動。焦躁的日軍久攻不下，只得再次出動炮兵，用猛烈的炮火對山頭反覆轟擊。經過連續兩天的炮擊，山頂幾乎被削平了，戰壕和工事也全部被夷平，守軍只能在碎石和塵土中繼續戰鬥。 下午兩點，裝備精良的十九路軍終於趕到戰場，向日軍的側翼發動進攻。日軍部隊多次被十九路軍痛擊，已經知道這支部隊不但裝備精良，而且訓練有素，戰鬥力非常強。當看到十九路軍的軍旗之後，日軍指揮官毫不猶疑地命令部隊停止對山坡的進攻，退回出發陣地，全力防禦十九路軍。 隨後，川軍和十九路軍一起，連續對日軍發起衝擊，但是不但沒能突破陣地，反而損失了不少兵力。這時候，中日雙方的兵力相差無幾，十九路軍的戰鬥力雖然比日軍稍強，但是川軍的戰鬥力卻大大不如，結果誰也吃不掉誰，形成對峙的局面。 孫百里接到前線的報告後，認為救援川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在這裡和日軍糾纏，於是命令部隊撤退。 幾支部隊交替掩護，沿著淞滬公路緩緩朝南京方向退卻，日軍苦於兵力不足，後援不繼，不敢再輕兵冒進，只好眼整整地看著中國軍隊撤退。 這時候，日本上海派遣軍的主力部隊正在抓緊時間肅清來不及撤退的中國軍隊，同時攻佔上海和蘇州周邊地區，為攻擊南京做準備。 得知川軍來到的訊息，孫百里率領部下親自出來迎接，川軍在淞滬會戰中雖然沒有取得多大的戰績，但是其英勇奮戰的無畏精神卻很讓人佩服。 寒暄之後，向文彬指著路邊的哨兵說道：“你們十九路軍的裝備硬是要得！鋼盔、半自動步槍、防毒面具，比中央軍還要好！難怪你們打仗這麼厲害！”然後指著自己計程車兵說道：“我們只有漢陽造和麻花手榴彈，弟兄們腳上穿的還是草鞋，打起來怎麼佔的到便宜！” 孫百里說道：“川軍的裝備的確是太差了，不過你們奮勇殺敵的精神不比任何一支軍隊差！如果有精良的武器裝備，再稍加訓練的話，未必比不上十九路軍。” 向文彬苦笑著說道：“你們的武器雖然好，可是也都是錢堆出來的，我們怎麼搞得起呀！” 孫百里豪爽地說道：“等補充師運送的裝備到了，可以送一批半自動步槍給你們。” 向文彬感激地說道：“真是太感謝了！” 孫百里說道：“不客氣，都是為了抗日嘛！” 鍾武插話道：“你們要是不怕路遠，願意到福建去的話，全部給你們裝備半自動步槍。”然後笑嘻嘻地看著孫百里說道：“你說是不是，軍長？” 向文彬痛快地說道：“你們要是真得捨得，走點路算什麼！” 孫百里知道這個問題太敏感了，就岔開話題，說道：“這個問題以後再談吧。向團長，你現在打算到哪裡去，是不是準備和第21集團軍匯合？” 向文彬說道：“現在，集團軍軍部撤到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匯合？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想暫時和十九路軍在一起。”然後笑著說道：“怎麼也要把半自動步槍拿到手呀！” 孫百里連忙說道：“非常歡迎！只不過，我們準備在這裡阻擊日軍，可能要打惡仗！” 向文彬毫不在乎地說道：“如果沒有你們增援，我和這些弟兄早就完蛋了，怎麼也不能讓你們孤軍奮戰。川軍雖然裝備差，可是打鬼子絕對不含糊！”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留德學生

時間：1937年11月20日下午14：00。 地點：德國柏林工大化學院實驗室。 因為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