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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鍾武的粗豪漢子以前乾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所以身上的江湖氣特別重,不過打仗非常勇猛,為人也講義氣,倒是最好相處的一個部下。其餘的幾個正副連長見鍾武已經搶先動手,轟然答應一聲也嘻嘻哈哈地湧了過去。那些排長們雖然暫時沒手槍拿,但是想到要不了幾天就可以想連長們一樣佩帶手槍了,都是滿臉的興奮。 百里等槍換完後,示意大家坐下,然後說:“弟兄們應該注意到了,最近上海的形勢非常緊張,師部和軍部這幾天連續召開軍事會議都是在商量對策。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日本人是一定要在這裡挑起戰爭,我軍已經沒有了退路!雖然軍部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但是我想肯定不會拱手把上海讓給日軍,因此和敵人殊死一戰勢所難免!今天把弟兄們叫過來一方面是分配武器,另一方面是和大家商量如何打好這一仗。我雖然在國外學過幾年軍事,但是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所以請大家多提意見!” 百里緩了口氣,接著說道:“日軍在武器裝備、官兵軍事素養和後勤保障方面具有很大的優勢,而我們則在兵力和地利上佔優,如果指揮得當未必就會輸給敵人。我們營的防區全部在市區,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敵人火炮的作用,但是寬闊的馬路上無險可守,萬一敵人用坦克衝鋒就很難抵擋,所以希望大家能夠出謀劃策,找到對付敵人的辦法。” 長相斯文的1連長李從文輕聲問道:“可不可以讓軍部買一些反坦克炮?”隨即又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說:“遠水解不了近渴!” 鍾武埋怨說:“你這不跟沒說一樣!照我看,實在不行就用炸藥包,一條命換小鬼子一輛坦克也值了!” 百里連忙搖頭,說:“這樣太危險了,成功的機會也不高,不到危機關頭,千萬不要用這一招!” 這時候性格最沉穩最年長的二連長陳子堅說:“我聽東北軍的老兵說日本坦克的裝甲很薄,只有十幾毫米厚,說不定用手榴彈也能炸壞。” 百里又搖了搖頭,說:“一棵手榴彈別說炸爛十幾毫米厚的鋼板,就是坦克履帶也不見得能炸燬。” “要是用集束手榴彈呢?”一個年輕的排長忽然突發奇想,大聲問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鍾武用力拍了下桌子,說:“這個辦法肯定行!一次捆上十幾個手榴彈,絕對能炸它稀巴爛!” “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實施起來難度也不小:集束手榴彈的破壞力是增強了,但是由於重量的增加投彈距離也相應縮短了,再加上敵人坦克後面肯定有步兵跟進,還是很危險!因此攻擊坦克的時候一定要壓制住敵人的步兵,最好是把坦克孤立出來就好辦了。”百里邊說邊饒有風趣地看了看剛剛出主意的年輕排長,默默地記下了他的名字:謝長風! 陳子堅補充說:“寶山路上有不少混凝土結構的樓房,可以派些人居高臨下投擲集束手榴彈來攻擊坦克,效果肯定會好得多!”百里讚許地點了點頭,說:“再增加兩挺輕機槍和幾個狙擊手,形成一個火力點,位置可以比防線前出五十米左右,這樣能更好地遏制敵人的衝鋒。” 解決了最為棘手的問題,氣氛立刻變得輕鬆起來,鍾武笑嘻嘻地問道:“營長,以後的軍事訓練怎麼安排,是繼續按照您的‘百里操典’進行,還是暫時停下來準備打仗?”鍾武所說的“百里操典”是百里根據自己的切身體會,把德國陸軍操典結合中國人的特點編制的一套步兵操典,曾經在稅警團實行過一段時間,成效顯著,因此百里一到十九路軍就強制實行,不過由於短期效果並不明顯,所以官兵們還沒有完全接受。 百里回答道:“以前的訓練計劃暫停,從明天開始進行防禦戰的戰術演練,同時加強實彈射擊訓練,另外連排長們和偵察兵一起抓緊時間熟悉附近地形。現在的形勢非常緊張,可以說是一觸即發,所以要提前做好準備,不能一味等待上頭的命令!” 等大家點頭表示明白之後,百里說:“如果沒有別的事,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大家回去之後通知弟兄們,有什麼私人的事情需要外出的最好這幾天處理完,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禁止人員外出了。散會!” 正當十九路軍上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戰爭的準備工作,日軍也不斷的增兵上海,到一九三二年一月中旬,駐守租界的日本海軍陸戰隊達到五千餘人,軍艦三十餘艘,至此日軍已經初步完成了軍事部署。與此同時,上海的形勢也日趨緊張:一方面在日本不斷髮出戰爭威脅的刺激下,上海的學生在抗日救國會的組織下紛紛走上街頭,舉行集會、演講並散發傳單,向廣大市民宣傳抗日救國的道理,號召大家團結起來抵制日貨。另一方面,大量的日本僑民和特務在日本軍方指使下,不斷與市民和學生髮生衝突。一月十八日下午,受日本特務指使的五名日本僧人到滬